自从老不靠谱把自己带进了鼎侍卫留下的“大坑”,这个“家”自己回来的次数貌似越来越少,待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就像左冷说过的,自己好像特别容易吸引各种“奇闻怪事”一样。
总有莫名其妙的事件找上门,总有解决不完的麻烦。
还没来得及放下行李,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嗡嗡”的震动。
小萝莉的电话很是时候的打了过来。
“你是不是又定位我的电话了?刚进门气还没喘匀就打过来。”鼎羽接起电话开玩笑道。
罗莉的声音格外的低沉沙哑:“羽哥,尽快来一趟吧!我师傅挺不了多久了。”
“他想在走之前见你一面。”
鼎羽感觉到心中一沉,寻思着:该来的终于来了。
虽然从见到张默的那一天起,就知道他恐怕时日不多,但是没想到这一天居然来的这么快。
查了一下从燕京飞往杭州的航班道:“正好两小时之后有一趟航班,我现在出发,晚上就能到杭州。”
“行,我等你。”
挂了电话的鼎羽顾不上感慨,扔下行李就到对面砸胖子的家门。
“来了来了,还让不让人喘口气儿了。”胖子浑身湿漉漉的裹着个浴巾给鼎羽开门。
“少废话,赶紧穿衣服出发。”
“卧槽,进门还不到十分钟,又往哪儿折腾啊?!”
“往哪儿看呢!”胖子被鼎羽盯着看,不安的拉了拉围在腰上的浴巾。
“张默这次真的不行了,去送他一程。”
胖子听是这个事,不再贫嘴,将门口鞋柜上的车钥匙扔给鼎羽说道:“三分钟后车库集合!”
直接把房门摔在了鼎羽脸上。
鼎羽回去简单收拾了一下,连行李都没带订好了机票,来到车库将车子开到单元门口。
胖子头上还冒着热乎气从里面跑了出来。
去机场的路上,胖子才想起来问:“李队呢?要不要通知他一下?”
开车的鼎羽想了想:“算了,这时候估计丫还在二环路上堵着没到家呢!”
“甭折腾他了,咱
们两个过去也是一样!”
胖子也叹了口气,道:
“你说张默这家伙也是够悲催的。”
“一辈子遇人不淑,从小爹妈就不要他跟着爷爷长大。”
“好容易上大学混了个不错的前景,又碰上臧泰这个坑货,把自己坑死了不说,还把张默坑进了精神病院。”
“熬了几年,终于碰上山叔这个更不靠谱的货。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惹上了什么来路的对头。”
“山叔到好,自己玩起了失踪,又扔下了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张默。”
“好容易收了罗莉这么个贴心的徒弟,还被咱们拉着东颠西跑没在张默身边待几天。”
“好日子没过几天,这就要去见上帝了。”
鼎羽听了胖子的总结不由的撇撇嘴,可是仔细一想,确实像胖子说的。
本该在计算机领域大有作为,甚至有可能获得国家级、诺奖级的荣誉。
结果却只能默默无闻的躲在阴暗的地下室里终其一生。
失去聊天兴趣的两人,匆匆忙忙的赶到机场坐上了飞往杭州的航班。
落地后就收到了罗莉的信息,已经替两人租好了车。
等赶到张默的别墅时,只见罗莉红着眼睛坐在别墅门口等着两人。
“抱歉,我来晚了!”鼎羽连忙跳下车跑过去。
“师傅一直在等你,快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说完领着两人进了别墅,直奔一楼最里面的一间卧室。
轻轻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站在病床旁小声的说道:“师傅,羽哥来了。”
鼎羽走过去站在罗莉身后,沉默的看着病床上的张默。
上次见他的时候虽然身有残疾,但至少还有一丝生机。尤其是收了罗莉这么一个万分满意的徒弟,更是变得神采奕奕。
现在的张默已经被病痛折磨的人如枯槁、形销骨立,不到五十岁的人头发已经全部变成了白色。
听到罗莉的声音,慢慢的睁开双眼,似乎睁眼这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精力。
看到站在窗边的鼎羽,张默那已经失去光泽
的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
冲鼎羽抬了抬颤抖的手,鼎羽连忙过去抓住枯枝一般的手,慢慢的说道:
“我来了!”
张默轻微的点点头,眼球转动瞥向一旁满脸紧张的罗莉。
鼎羽会意,回身对罗莉说道:“你和胖子去外面等我。”
罗莉知道张默有话要交代给鼎羽,暗暗的擦了一下马上下就要落下来的泪珠,拉着胖子离开了房间。
两人离开房间后,鼎羽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张默的床前,自顾自的说道:
“人生就像期末考试一样,总觉得那一天还远,等真正进了考场才发现,这一天终归回来,还来的这么快!”
“你说的对!”张默嘴唇微动挤出几个字。
鼎羽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安静的坐在床边,等着张默的下文。
严格意义上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