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拆家一般的动静。
胖子不知什么时候醒来跑到自己家,正在满头大汗的跟摆在客厅的健身器械较劲。
“我擦,你丫昨天吃的烤串是没消化还是怎么得??大早起跑我家里抽疯。”
胖子甩了甩头上的汗水,咬牙切齿的说:“我他娘的一个不小心,把体重秤踩碎了!”
“不行,必须要减肥!”
鼎羽仔细打量了一下裤衩背心的胖子,发现这家伙连着在云南缅甸折腾一大圈,没掉肉不说好像还长了不少。
“有精神去健身房折腾!别再我家里生事。实在不行去找李老给你扎几针调理调理。”
“滚犊子,李老那鬼门十三针是治神经病的好吧!”
接下来的两天,鼎羽强迫自己彻底放松下来。
除了每天必不可少的锻炼之外,剩余的所有时间都在尝试各种方式想要重新掌控自己的大脑。
虽然不知道沈薇对自己情况判断是否正确,而且一直没“感觉”到自己脑子里有任何未知的信息。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鼎羽感觉自己cpu的效率又开始慢慢的上升。
这也让有些紧张的鼎羽松了一口气,至少这种系统效率下降的现象不是永久性的。
抽时间整理了一下自己带回来的东西。
三条青铜龙让罗莉带走了,除了那两个小鼎之外,竟然意外的在背包里翻出一小包灰色的粉末。
回忆了一下,想起这是当时在大毕摩墓里那块岩石盖板当中的取得的样品。很可能是这些东西导致了邵成文的团队全军覆没在溶洞里。
联系了一下叶医生,把样品送去检验了一番,主要成分居然是“骨粉”和一种常见的真菌孢子。
这个结果并没有出乎鼎羽的预料,证实了“毕摩”确实有通过“载体”散播“诅咒”的方法。
小小的孢子,通过“驭人”术的操纵催化,让邵成文的尸体短时间变成一堆烂泥,好像并不是做不到。
胖子这两天没有骚扰鼎羽,好像是跟李队凑一起去筹划去大兴安岭无人区的事情了。
终于到了沈薇要离开返回法国的日子。
鼎羽开上胖子那辆打骨折都没卖出去的帕萨特,亲自把沈薇送到机场。
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被烦不胜烦的沈薇抱着脑袋狠狠亲了一口,一肚子话都憋了回去。
擦干净嘴角的口红,无奈的目送沈薇迈着模特步进了安检闸口。
对于这个混血大妞来说,世界各地飞来飞去曾经就是她的工作。对于鼎羽这种没出过国门的家伙,感觉离开天朝就好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坐在车里,点上一支烟,鼎羽暗自思量:是自己的错觉吗?为什么会觉得沈薇这次回去会遇到大事?
按理说沈薇在这方面应该比自己敏感的多,难道她是因为“感觉”到了什么才着急回法国的?
一支烟抽完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鼎羽拿起手机给罗莉发了个消息,让她实时注意沈薇的动向。
返回的鼎羽却在小区门口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在鼎羽开车回到自家小区门口的时候,一辆白色的捷达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跟在鼎羽车后打了两下远光按着喇叭。
透过后视镜隐约看到后面车上的司机好像在冲自己招手。
将车缓缓停在小区门口路边,后面的白捷达跟上来并排停在鼎羽旁边。
降下的车窗里,露出“鲍工”那又熟悉又陌生的脸。
严格意义上讲,这次在云南的行动跟鲍工没怎么打交道,只是后来猜到他可能有另外一层身份的时候,相互利用了一下。
不知道这次他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有什么企图。
鼎羽也降下车窗,打招呼道:
“新鲜啊!"大领导"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难道有什么指示传达?”
“有指示您打电话不就成了?用得着亲自登门么?”
鲍工那胡子拉碴的脸已经剃的干干净净,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黑,但至少看起来没有在工体上那么邋遢。
短袖白衬衫、藏青色的裤子,一身标准的事业编造型。
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废话还挺多。”
“正好到通县办事路过你这里,顺道跟你见上一面。”
本来计划过一段时间再接触“鲍工”的,没想到他主动找上门来。
鼎羽索性停好车,直接领着鲍工去了小区门口的“猫眼咖啡”。
可能是因为时间还早,再加上前几天沈薇一直忙着收拾行李没有停业,这间本来很热闹的咖啡厅有点门可罗雀的感觉。
推门进去自来熟的吩咐服务员:“两杯黑咖啡。”
坐到自己在猫眼咖啡的“专座”上,掏出烟递给鲍工一支,问道:“咱也算合作过两次,有什么事情您就开门见山吧。”
鲍工接过烟,在桌子上磕了磕,没说话而是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推了过去。
“靠,这不会是什么机密档案吧?!”
“咱可先说好了,我一个平头百姓,您可不能害我!”鼎羽没伸手。
“哪儿那么多屁话,就是一份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