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问号的鼎侍卫带着一身伤回到了祁太监藏身的宅子。
见到浑身是血的鼎侍卫,小太监也不知是急的还是吓的,差点哭出来。
先是帮鼎侍卫重新清理伤口,然后又忙前忙后的干起准备吃喝这些伺候人的活。
瞧着忙碌的小太监,鼎侍卫就算在冷血,心里也稍微有那么一丢丢感动。思量了一下,现在世道这么乱,自己独身查案,身边能够依靠的也就剩下这么一个小太监。
随后把自己从藏宝库里顺来的一小箱金条取了出来。
见到鼎侍卫取出金灿灿的小黄鱼推到自己跟前,小太监连忙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诉道:
“鼎爷,求您了,千万别把我扔下,也别赶我走。”
“老佛爷让我跟在您身边,盯着点您的举动。”
“我发誓,关于您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就算老佛爷问我也不说,打死我也不说。”
小太监怕鼎侍卫甩开他,情急之下把自己是老佛爷的卧底都抖搂出来了。
鼎侍卫其实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到两人都是给别人卖命,活的都挺不容易。自己这趟回燕京,老佛爷交代的事情没查出什么眉目,反倒是顺手牵羊捞了不少的好处。
一方面看小太监着实对自己不错,想匀点给他;一方面拉他下水,省得将来他嚼舌根子给自己惹出麻烦。
没想到这番好心好意的举动,却让小太监误会了。
“哎,罢了!”叹了口气,把取出来的小金鱼收起来。
尽力用自己认为最和蔼的口气对小太监说道:“你不用这么害怕,咱俩本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把你弄丢、弄死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回头老佛爷问起来,我身边还少个说话的人。有些事情浑身是嘴我都说不清。”
“你明白了吗?”
小太监很聪明的点点头,知道鼎侍卫是让自己站队。
况且现在外面的环境这么乱,俩人能不能活着回去复命都不知道。于是老老实实的点头道:
“以后您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鼎侍卫很满意,跟聪明人合作就是痛快,继续说道:
“老佛爷交代的事情咱必须要办,看目前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办好。”
“这些日子查到的线索越来越古怪,知道你小子脑子伶俐,赶紧给我参谋一下。”
说完鼎侍卫把自己在珍妃娘家遇到“师爷萨满”的经历完整的给小太监讲述了一遍。
小太监岁数虽然不大,但是眼睛里透出的那股机灵劲儿却瞒不住鼎侍卫的眼睛。
“鼎爷,我还是那句话,珍妃娘家那些人不管是失踪了还是死了,都得有个去处是不是?”
指着那玉牌上的秋山图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线索吗?这玉牌上刻着的一定是他他拉家族的祖坟。”
“那些失踪的人会不会都埋在祖坟里了?关于‘翡翠白菜"的秘密会不会带到地下去了?”
“废话,我也知道那地方可能是珍妃这一支的祖坟,他他拉家族起家是在满洲,祖坟肯定也在那边。”鼎侍卫没好气的道。
“东北硕大的地方到处都是深山老林,咱俩上哪儿找去?”
“再说现在老毛子也在满洲那边闹腾的欢,危险系数又高了好多。”
“别说满洲,就是在燕京周边随便找个山沟躲起来咱都不见得能找到。”
“还不如去松江府抓长叙的儿子靠谱呢!”
“算了,先休息吧!”
鼎侍卫赌气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啊,现在跟着老佛爷的那队人马估计已经快到山西了。咱俩还困在京城生不如死。”
“珍妃也是,人都没了,还留下这么个烂摊子。”
这几天他的神经紧绷一直没休息好,说着说着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鼎侍卫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见小太监坐在炕桌边点着油灯,背对着自己研究着什么东西。
“嘛呢?”
“鼎爷醒了?我发现这个玉牌不简单。”
鼎侍卫听了小太监的话,马上睡意全无,凑过去紧盯着他手里的那块玉牌。
玉牌上雕琢的秋山图上的密林深处的那座坟墓他拨弄的活动了,似乎是用特殊工艺镶嵌在玉牌上的,只是无法取下来。
鼎侍卫眼前一亮,从小太监手里接过玉牌,观察了几下说道:
“我曾经在荣宝斋见过类似的东西,是个和珅和大人曾经用过的笔洗。”
“笔洗侧壁上的有一只金蝉可以取下来,里面内有乾坤。”
“据说前朝玉雕大师陆子冈的作品,里面雕有机关结构,需要用特殊的手法才能取下来。”
伸手接过小太监手里的玉牌,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尝试着扭动了几下很轻松的将那块嵌在玉牌上的坟墓一般的淡黄色玉取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空间。
一指厚的玉牌去掉上面镶嵌的那块雕琢着坟墓的玉,
“不应该啊!如果这块玉牌上隐藏着他他拉家族的秘密,应该会有东西的。”小太监有点傻眼。
鼎侍卫却神秘的一笑,用两个指头捏起取下来的那块淡黄色的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