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了可能是货仓和休息舱的船舱,四人终于来到最上层,眼见每一次出现的舱门都是被破坏掉的。
鼎羽心里嘀咕着,难道张家父子的目标真的是那“青铜镜”?不然明显的货仓和休息舱为什么会保存完好?似乎张家父子一路直奔徐福所在的船楼而去,对其他东西不屑一顾。
难道这帮专门盗捞国宝的家伙这么有职业道德?属于海里的摸金校尉?只取最贵重的一样宝贝?这不是扯淡呢么?
带着忐忑的心情,鼎羽几人顺着被张家父子开好的通路游到了徐福在最顶层甲板上的舱室。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布局,映入眼帘的就是舱室正中央摆放的那大案台。
鼎羽的目光一下被那紧挨着窗口的“青铜树”所吸引,记忆中是一棵青铜树,实际看来却更像是一个摆件,跟那种摆在酒店大厅里的“干枝装饰”差不多,体积比一个大号盆景大不了多少。
游到近前仔细观察,发现这“青铜树”几乎每一个枝丫交汇的地方都有一个圆形的凹陷,记忆中的那面“青铜镜”就是从这样的凹陷当中取出来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徐福当年用来装饰船舱的摆件?还是用来摆放“青铜镜”的“置物架”?
鼎羽围着“青铜树”抠抠摸摸的时候,胖子从船舱的角落里发现了被随意丢弃的匣子。
不知道这匣子是什么材质的,拿在手里轻飘飘恍若无物。四人围在案台边,瞅着鼎羽小心翼翼的抠开匣子的锁扣打开匣子。
最坏的情况出现了,匣子里只有一个婴儿拳头大的圆形凹陷,本该在凹陷中的“青铜镜”却消失无踪。
胖子表情难看嘴里冒出一串气泡,似乎是在咒骂着顺走“青铜镜”的人。
检查了一下这个船舱,除了窗口的“青铜树”摆件和胖子找到的空盒子之外,其余的大部分都在时间的作用下化为卤粉,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这时候,大家气瓶里的压缩空气都已经到了警戒线,无奈之下只好返回浮出水面。
还没爬上船,胖子就吐槽道:
“娘希屁的,破船一条破烂一堆,连一点值钱的玩意都没有。是不是好东西都让张家父子那俩鸟人给偷偷搬走了?”
鼎羽摘下潜水镜问道:“你想要啥宝贝?”
“当然是金银珠宝、古董瓷器、琴棋书画啥的,张家那俩货色不是盗捞瓷器发财的么?”
鼎羽:“……”
罗莉笑眯眯的给胖子解释道:
“胖哥,您老说的那都是近代的,唐宋元明清的,几百年的物件。”
“别忘了这条船是两千多年前的沉船,那时候有没有正八经的瓷器到现在还争论不休呢。船上要是有也是陶器,而且经历了风暴和海战又沉在蓝洞里,也都碎的差不多了。”
“琴棋书画那些玩意就更不可能有了,汉代才出现的‘纸’好吧,秦朝时候还用竹简写字呢。”
“至于钱,秦朝时候都是铜钱,青铜材质的玩意,黄金倒是有但是产量很少流通的也少。”
“你觉得徐福出海求仙的时候会带一堆金银珠宝吗?”
胖子听罗莉的解释以后,反倒是更兴奋了。
“对啊,出海求仙药,咋不得带上点贡品?这年头干点啥不上贡能行?神仙也得受了香火才能保佑你,对不对?”
“那船还有好多地方咱没顾上探,一会儿再下去一趟好好找找,肯定有好玩意。”
鼎羽对于沉船宝藏实在提不起兴趣,反而独自坐在一条船上,从包里掏出那个用来收藏“青铜镜”的盒子,打开借着阳光仔细研究了一番。
漆黑的盒子面上,雕琢着三个篆字,可惜时间久远,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我说这盒子怎么拿手里没分量呢,居然是‘煤精’打造的盒子。”
胖子看鼎羽用手摩挲着盒盖上的字,有点好奇的问:
“这是三个字?写的啥?”
鼎羽用很不确定的语气回答道:
“这大概是三个篆字,前两个字已经磨损的没了原样,只有最后一个字勉强能看出点模样,我倒是觉得有点像‘宝’字。”
“对不对我不敢肯定,带回去倒是可以让丁瑞铭给修复鉴定一下。”
“宝?啥宝?宝贝的宝?”胖子这货听见宝字,眼睛都放光了。
“你看我分析的没错吧,船上肯定有宝贝。盒子里原来装的那镜子肯定也是宝贝。不过可惜让人顺走了。”
李队这时候开口问道:
“这盒子里的东西到底是让谁拿走的?咱们刚才到船舱里面的一路上都有被人为破坏过的痕迹。”
“按理说,目前已知的,曾经接触过这条沉船的,只有张家父子的盗捞团队。”
“盒子里的东西会不会是他们取走的呢?”
“以我的经验看,要真是他们干的,这帮土匪绝对不会只取走一样东西。这条船能不能完整保存下来都不好说,没准早被拆的七零八落。”
“假设是张家父子取走的,那现在在哪里?被扣押的打渔船上?还是被张家父子带在身上?”
胖子一拍大腿,道:
“我艹,真要是在张大王八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