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往后闪了闪,说道:“赶紧搁回去,玩点啥不好,玩自己祖宗的骨灰。”
“哎,不对啊,你怎么知道这是鼎侍卫的骨灰的?过去不都土葬么?鼎侍卫怎么把自己给火葬了?我记得紫檀牌上说‘鼎公遗愿,葬于后山’么?难道你们鼎家后人里出了不肖子孙?把先人给烧了装小盒放这里了?”
罗莉对这是鼎侍卫的骨灰也表示怀疑,鼎羽没有解释,用手指了指放在一边的盖子。
俩人凑过去一看,墨晶盒盖的背面刻着:“鼎公遗愿,长眠于此——祁修远立”
“祁修远是谁?”迷迷糊糊的胖子忽然问了个二百五问题。
罗莉瞪了胖子一眼,道:“说你什么好?用脚指头猜我都知道肯定是当年的祁姓小太监。你连自己先祖的名号都不知道?”
胖子不满意的瞪了回去,吐槽道:“鸡毛先祖,别说哥们不尊敬长辈,说起先祖来,跟我有血缘关系的先祖肯定是小太监收养的那个谁。至于祁太监,跟我有半毛钱关系。说穿了丫就是鼎侍卫的一个小跟班,没准还是老佛爷安插的眼线。”
“不过鼎侍卫也有点意思,连自己火化都安排好了,让祁太监给烧了葬在这里。虽然我有点没文化,可电视上都演过,古时候的人火葬可是大不敬的事。鼎侍卫为什么会这么编排自己呢?”
鼎羽又仔细检查了一下鼎侍卫的骨灰之后,轻轻把墨晶盒的盖子盖上。往上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说道:
“关于鼎侍卫的行为我有个推论。”
“刚才不是说了,古时候虽然是流行土葬,但是民间还是会有火葬的行为,有些民族还是会根据自己的习惯偷偷地火葬,其实还有一种特殊情况也会火葬。”
“什么情况?”罗莉和胖子异口同声问道。
“病故!要么是大流行的那种传染病,死的人多数都是火葬;要么就是身犯恶疾,突然暴毙这类的也会火葬。”
“从鼎侍卫的骨灰不是正常颜色就能判断出他应该属于后者,有些癌症患者,尤其是多次化疗,或者大量服用含磷药物的死者,骨灰就是粉色甚至是红色的。”
“所以我怀疑鼎侍卫可能是得了癌症,而且长期大量服用各种药物之后非正常死亡的。”
“还记得海叔和我爹因为长期接触‘金属纽扣’得了垂体瘤么?我推断鼎侍卫很可能也因为长期接触‘金属纽扣’得了不治之症。死的时候又赶上民国时期的那段动荡年代,只好在大限到来之前给自己安排了火葬,顺便简单修了这么个低调的,不是坟墓的坟墓当做自己的埋骨之处。”
“这也解释了当年他为什么央求自己师傅尹福和师兄宫宝田出手去法国盗宝抢生肖兽首,而不是自己亲自出手。当时我就怀疑,以鼎侍卫的身手,亲自去或者和师兄两人组队去法国盗宝似乎更好。现在看来没准那时候鼎侍卫已经病入膏肓无法出手了。”
胖子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打断鼎羽连珠炮一般的分析:“停停停,别吧啦吧啦的说起来没玩好不好?你说的都对,有屁用!跟二十年前山叔来这里有什么关系?看这骨灰盒封的这么严实也不像是打开过的样子。”
“难道山叔来这里就是为了瞻仰一下先祖仪容?发现只有个骨灰盒,别的啥也没找着?”
鼎羽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不会的,老家伙费劲吧啦的找到这里,又挖坑又钻洞的,绝对不可能看了看鼎侍卫的骨灰盒就走了。在这里肯定还有我们没有发现的东西或者被不小心忽略掉的线索。”
胖子听鼎羽这么说,有点泄气:“哥,这水晶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开灯还到处都是刺眼的反光,这要是藏点儿什么东西可有的找了。都不用挖坑,随便找个水晶柱子边上一放,咱们三个找到死都未必能找到。”
沉思了一会,鼎羽抬头看着面前的水晶台,说道:“随机找个地方藏东西的可能性太小,整个水晶洞只有这个水晶台是半截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台子附近有什么隐秘没有被咱们发现。”
罗莉靠在水晶台上一只手放平,下巴搁在上面,另外一只手在台面上毫无无意义的敲打着,嘴里嘟哝道:“这台子能有什么问题?难道里面有东西?”
说完换了另外一只手托着下巴,继续敲打着。
“别动!”鼎羽伸过手一把抓住罗莉举起来的手臂。灯光下,罗莉的手臂上印满了杂乱的线条。
看自己的手臂上的印记,罗莉眼睛一亮,惊喜的喊道:“台面上有东西!”
刚才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台面上的墨晶盒子吸引了,三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水晶台面上被灰尘覆盖的杂乱刻痕,罗莉撸起袖子在台面上趴着,刻痕印在了手臂上才被眼尖的鼎羽发现。
又捡起胖子扔在一边的破秋衣,把水晶台彻彻底底清理了一遍。上面杂乱的刻痕不光有一层灰遮挡,还被水晶自身的纹理掩盖住了,不仔细看或者上手摸还真发现不了。
罗莉围着水晶台转了一圈道:“羽哥,你看这台子是不是有点像那块紫檀牌?只不过这个水晶台是六棱柱,六个面加上顶面都有刻痕。”
“扫描下来看看,是不是也隐藏着什么信息。”鼎羽安排罗莉开工。
罗莉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