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弈秋看丁瑞铭半天不说话,轻轻用膝盖碰了他一下解释道:“鼎先生,其实今天来找您,除了感谢您救了小女一命之外,就是想听听您的意见。”
“我家闺女从小就有主见,这次生病虽然有惊无险,不过倒是让她对中医产生了好奇。这不是,前些日子李老给检查完以后,她就非要跟李老学中医,没想到老人家居然还答应了。”
“我们听说中医跟西医不一样,尤其是李老的鬼门十三针,那可是不传之秘。想要学必须得走收徒拜师的流程,这就让我们两口子有点纠结了,本来我们想让丁铛学法律的,这突然要拜师学中医,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丁瑞铭终于反应过来,借着老婆的话茬子往下说:“我想着你跟李老不是很熟嘛,又对于中医有点想法,尤其是我看了您最近这几期视频,里面关于中医的一些看法和观点很深刻,连我听了都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就想咨询您一下,看看您对于学中医这事情有什么看法和建议。”
“主要吧!你说一个小女孩学中医,还需要拜师什么的,这都现代社会了总有点说不出来的别扭,您觉得呢?”荣弈秋又结结巴巴补充了一句。
鼎羽耐心的听着丁瑞铭两口子解释完,虽然没有明说,可是鼎羽还是听出这两口子话里坏外的意思是反对丁铛学中医的。
看了看丁铛那一脸不爽的表情,鼎羽明白了,敢情这两口子搞不定亲闺女,跑自己这里找外援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没娘的原因,反正鼎福山和祁连海俩人对于鼎羽和祁胖子打小就是放养政策,几乎没有干涉过两个人的选择。
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爱学什么就学什么,甚至鼎羽在高考前临阵脱逃离家出走,鼎福山都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反而鼓励鼎羽自己闯荡社会。
所以鼎羽一直对于丁瑞铭这种打着为孩子好的旗号,干涉子女选择的行为十分不感冒。如果按照16岁就成年来计算的话,丁铛马上就要成年了,她对于自己的学习和生活应当有自己的选择权。
鼎羽想着想着眉头就拧了起来,一旁的胖子不愧是多年好搭档,看见鼎羽拧眉头就知道他反感丁瑞铭夫妻俩的说法。
“我说丁哥,这都什么年代了?丁铛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呗?学什么不是学?非得学个你们概念里的热门专业?中医有什么不好的?”
“知道有多少人上赶着趴地上磕头,求李老收徒么?老人家能看上丁铛就是缘分,丁铛得这么个毛病碰上李老也是缘分,丁铛对中医感兴趣更是缘分,女孩子怎么不能学中医了?学中医非得是白胡子老头?”
“再说了,你们家也不缺钱,既然不用为了谋求生计,学中医和学法律有什么区别呢?”胖子也拧着眉头吐槽道。
鼎羽还没开口,荣弈秋抢着说:“我们问了,现在中医文凭不值钱了,好多学中医的毕了业都去药房给人打工了,学正骨的都去了给别人按摩了。”
鼎羽终于忍不了荣弈秋这一通歪理邪说了,不怒反笑,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问丁瑞铭: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中医现在不行了?甭拿中医文凭值不值钱来打掩护行么?”
丁瑞铭尴尬的点了点头:“我们这不是为孩子好嘛,怕她将来没出路。”
鼎羽叹了口气:“唉,说你们什么好?就因为你们这种人,现在的中医才日渐式微。用着了就说中医是神医,用不着中医就是玄学,不科学。”
“既然你们都这样看了,为什么当时丁铛发病的时候想联系李老呢?是走投无路了?没得选择了才会相信中医?”
“说好听点你是为了孩子,说不好听点你说的理由都是狗屁,还中医文凭现在不值钱了,真正有本事的中医都特么没文凭好吧!你去问问李老有文凭没有?人家是真正的大内御医,多少领导求着李老给把脉,没听说谁敢问李老要文凭的。不会外语,没有文凭,就不给病人看病了?”
“说来说去还是你们俩非要把自己的认识强加到丁铛身上,太扯淡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鼎羽顺了顺气,瞥见丁铛偷偷冲自己竖了个大拇指,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你们以为丁铛跟李老学中医,能跟学校里的速成班学出来一样?正八经的高人教出来的徒弟能差的了?李老几十年行医活人无数,遇到过多少王孙贵胄、巨富商贾,走到哪里都得让人高看一眼。到了这种程度,有没有钱,有没有文凭,有什么关系呢?”
“换个角度说,现在社会跟旧社会不一样了,也没那么多繁琐的规矩,丁铛跟李老学医,又不是去给李老当佣人,端茶倒水的事儿也轮不上丁铛来做。而且以我对李老的了解,他绝对不会阻拦丁铛学习别的东西。只要够聪明、精力足,学中医的同时学个别的专业也未尝不可。”
“用网上的话来说,别以为你是孩他爹我就不敢骂你!你以为是谁?你能左右的了丁铛一辈子?说句不地道的话,赶明天你俩一蹬腿,人家不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你俩管得着吗?”
丁瑞铭听鼎羽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只得为难的冲丁铛点点头:“行吧,这次我相信鼎羽的说法,允许你去跟李老学医。但是有一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