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们今天注意没有,那沙雕海龟医生说了个名词‘猫叫综合征’。我刚才查了一下,还真有这么个病,是染色体缺陷造成的,发病率十万分之一。”
“临床表现就是婴幼儿的时候会发出猫叫一样的哭声,多数患者会有先天性心脏病、智力低下、发育迟缓等等表现。”
胖子挠了挠头,发现自己脑袋上还有不少啤酒,抄起鼎羽放在沙发上的t恤擦头,边擦边问:“晕死,合着那女孩是弱智?我说他爸怎么一副死了爹没了娘的表情呢!这病能治么?”
“行了,你甭喝了,两罐啤酒脑子就不够用了。”罗莉把胖子手里的啤酒抢走。
“没听羽哥说,婴幼儿时候哭声像猫叫。你觉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还算是婴幼儿么?听那保洁赵姐说,不是感冒发烧入院的?后来有护士给赵姐解释说是睡觉做噩梦了?十几岁的孩子睡觉把自己给睡哭了?况且感冒打吊瓶怎么会查出这么个听都没听说过的怪病?”
“刚才没听清,我又想了一下,你说得对!”胖子没皮没脸的开玩笑道。
鼎羽懒得搭理胖子,接着自说自话:“我查到的资料说‘猫叫综合征’这玩意属于没法治的那种病。为什么那鸟医生说全世界只有他能治?几十万能治基因病?这毛病要是他真能治,诺贝尔奖还不拿到手软?”
“我擦,我就说那家伙不是什么好鸟吧?!这不明摆着忽悠人么?”
“行了,女孩的父母也不是傻子,随便网上查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都能查到人家不会查?还洗干净脖子上赶着去挨宰?”
“如果不是这个猫叫病,那就是赵姐说的猫妖搞鬼,绝对是咱们的菜,妥妥的灵异事件。”
鼎羽不赞同胖子说的话,打击他道:“也不好说,保洁大姐说的那些事情我觉得还是有保留的听,有时候同样的事情,不同的人经历过会有不同的感受和认知。这取决于个人角度和自身的经历、素质等方面因素。你不能指望一个农村妇女对一些不理解的事情能有客观的看法。”
随后琢磨了一下,安排道:“这事情咱们分几步走,不能直接去接触女孩的父母,但是可以先查一下这家人的底。至少要弄明白当时是不是像保洁大姐说的那么‘玄幻’。还有医院方面是怎么看这个事情的,为什么要给出一个不怎么靠谱的诊断。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猫腻。”
“还得想办法查一下到底保洁赵姐说的事情经过是真的假的有没有水分在里面。不知道你们怎么看,反正从吴老头和吴宇的亲身经历来分析,传统意义上理解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是直接作用于人的大脑,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意,不可能会发出声音,也不可能会扑人咬人或者收拾保洁工具。”
“罗莉,你记得查查那住院楼是不是改造过,地下室曾经发生的事情是真的还是赵姐道听途说的。”
“这些事情都了解的七七八八了,至少我们心里有点数再去接触女孩的父母。”
“最后一点最重要,这事情到底是不是咱们想的那样还不确定,没准有其他可能呢?”鼎羽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卖了个关子。
胖子很不满意的嘟哝:“又这样,又这样!能不能做朋友了?老卖关子有意思吗?”
随后赌气道:“你让查这个查那个,到底怎么查?给个准话!”
鼎羽把脚往茶几上一搭,晃悠着脚丫子说道:“自己想办法呗!弄不清这些东西这活不能接!”
胖子还要争辩被罗莉打断了:“胖哥,我有办法,明天你跟我走!我还不信没了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了。”
……
果然,连着一星期胖子和罗莉都没来骚扰鼎羽。
清静的一周对于鼎羽来说简直太难得了。
静下心来的他开始恢复规律的生活,每天早早起床小区院子里慢跑几圈,吃过早饭开始研究老家伙留下的日志。中午叫个外卖,午饭后去小区门口的“猫眼”坐坐喝杯咖啡,日子过的就像北漂在燕京的白领一样,规律而充实。
可能是因为最近每天准时去“猫眼”打卡,每次总是在同样的座位,点同样的东西。咖啡厅的沈老板好奇的跟鼎羽攀谈过几次。
鼎羽每次都是不咸不淡的应付着,慢慢的沈老板似乎已经习惯了鼎羽的少言寡语。
后来鼎羽到了咖啡厅以后,不用点东西,她就会主动送过来一杯黑咖啡,几块小饼干。双方之间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只是简单的眼神交换,两人似乎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
这一天,鼎羽又是准时来到“猫眼”,还是老位子,刚刚坐下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您老人家今天怎么这么新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以您那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脾性,这回有什么事儿?”鼎羽心情不错,在电话里跟吴啸天贫嘴。
“混小子,没事我就不能找你了?”吴老头的洪亮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
鼎羽看到沈薇端着一杯黑咖啡和小饼干走过来,敷衍着回答道:“哦,听声音您老精气神还是不错的,没事儿我挂了啊!”
吴老头知道鼎羽的说挂就挂的脾气,连忙道:“有事,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