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这里,吴老头停了下来,端起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看样子是话说多了,毕竟六十多岁了,从天亮断断续续讲到天黑的确有点折磨人。
“老爷子,您这是打算憋着且听下回分解么?甭看了,早过了饭点了,我已经饿过劲儿了。赶紧继续说!回头咱再琢磨吃饭的事儿。”胖子看吴老头停下来挤兑道。
吴老头被胖子挤兑的表情看着像是便秘,有些纠结的说道:
“混小子,不用挤兑我,明白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吴啸天的故事仍然在继续……
当天他怕出什么问题,亲自坐镇在加工厂,收到三大货柜的进口牛以后,连忙安排人卸货抽检,甚至不放心的自己爬上货车动手,边卸货边检查货物的品质。
货一点问题没有,价格也没问题。所有的货都运进了冷库,给司机付了运费以后,吴老头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虽然这批货总价也就二百来万,不值得吴老头亲自接货。毕竟是吴老头第一次弄水漂货,实在是怕出什么问题。
一切都很顺利,吴老头很满意,晚上忙活完了来到厂里的食堂,安排食堂的大师傅给弄了几个小炒。
小酒一喝,小菜一吃,美得很。
当时接手屠宰场的时候为了工作方便,吴老头给自己在厂子的后院冷库旁边盖了个带院子的小别墅,平时很多时候就住在这个小别墅里。
酒足饭饱的吴老头独自摇摇晃晃回到自己的小别墅里,借着酒劲儿栽倒在床上,踏踏实实的睡了过去。
半夜,睡梦中的他被一阵隐约的嘈杂声吵醒,恍惚中吴啸天以为自己回到了年轻时在内蒙放牧的日子,屋外传来阵阵牛鸣马叫的声音。
这时候,“噗嗤”一声笑打断了吴老头的讲述。
胖子摊了摊手:“rry,rry,实在没忍住,您继续。我以为你喝多了穿越了呢!”
吴老头并没在意胖子的搞怪,说道:
“别欺负老头子岁数大,是不是穿越了,后面你就知道了。”
“呦呵,您还懂这个?挺时尚啊!那您到底是魂穿还是肉穿?”胖子不依不饶的问。
这下吴老头尴尬了,他是真没听懂胖子说的啥。
“肥宅快乐水喝多了脑子容易长泡,甭理他!”罗莉踢了胖子一脚,替吴老头缓解了尴尬。
酒劲儿还没过的吴啸天稀里糊涂的起了床,到屋外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寂静的夜,晴朗的夜空繁星密布。
还是那熟悉的小院,吴啸天借着月光甚至能清晰地看见,院墙根爬山虎的叶子随着清风微微的起伏颤动着。
环境没什么变化,可是自己耳边的牛马声依旧,而且越来越清晰。
吴啸天在院子里转了几圈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可是声音飘忽的很,无论怎么转悠都无法确定声音的来源,忽远忽近,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这时候的吴啸天还以为是谁整蛊自己,酒劲儿上头,脑子一热大骂了起来!在厂子里这一亩三分地,自己平时可是说一不二的,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开自己的玩笑?
吴啸天越想越气,开始到处翻动,屋里院外各个角落都翻腾个够,除了房顶一时半会儿找不见梯子上不去,还找出一根木棒拿在手里,东敲敲西打打,一边翻腾一边骂街。
霸道惯了的吴啸天心里合计着,要是让他知道厂子里谁敢这么整蛊他,不光要开除,还得给安上点其他什么名堂,送进去蹲几天才能解恨。
自己也不知道这么稀里糊涂的折腾了多久,仍然没找到发出声音的“音箱”。
忽然听见小院的铁皮门外传来了“咣咣”的敲门声:
“吴总,是吴总吗?吴总您怎么了?是不是厂里招贼了?”
随着敲门声的响起,吴啸天看到铁皮门缝里照射进来的手电光亮,火气更大了,走过去打开小院的铁皮门。
门外站着一个小老头,披着个破外套,手里拿着个手电筒,定睛一看,来人是厂里看冷库的老李头,不等对方开口,指着来人的鼻子张嘴就骂:
“¥……¥≈,不想在厂里混就滚蛋,别以为整点儿歪的邪的能吓到我!”
老李头一脸慌张的站在小院门口看着满脸怒容的吴啸天,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战战兢兢的问道:
“吴总,发生什么事了?我路过您这儿,听见您这边动静这么大,这不就赶忙跑过来了。是不是咱厂里遭贼了?吓着您了?”
“装,还给我装蒜,半夜弄几个破音响放点牛鸣马嘶的声音能吓着我?要放也放个鬼片啊!不知道老子是放牛出身的?”
“啊?”李老头被吴啸天几句话给怼愣了。
吴啸天看着李老头的表情气笑了,咬着牙问:“你听不见?这牛鸣声你没听见?”
“啥音响?您说啥声音?没声音啊?”李老头左右瞧了瞧一脸懵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吴啸天。
听着耳边清晰地牛叫声,看着李老头不像是装模作样的表情。
吴啸天瞬间冒出一身冷汗,晚饭时的酒随着冷汗一下发了出来。微风一吹,只穿着二股筋背心的吴啸天打了个冷颤,这时候酒已经完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