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苦干大干一百天”的年代,出现人员伤亡可以算得上是天大的事情了,更何况还有两个上级派来的勘察人员和一个自己的员工没找到。
厂里领导发了狠,不管怎样也先找到人再说。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派人向上汇报的同时,也顾不上恢复生产的事儿,组织全厂员工都跑到“天坑”边上恨不得手脚并用,就一个字,玩命“挖”。
越挖越深,越挖越希望越小,当时的现场指挥的领导本来就没什么救援知识,光是催促大家三班倒的往下挖,结果导致期间又发生了几次小规模塌方,还好没什么人受伤。
从塌方的大坑开始,顺着原来洞口的方向往下挖了十几米,终于发现了两个勘探人员的尸体,两人都是被塌方压住窒息而死的。发现了两个勘探人员的尸体以后,又往下挖了半天,依然没找到倒霉的“李大胆”的尸首。
所有在场的人已经彻底放弃希望,连厂领导也开始打退堂鼓。毕竟地震已经造成这么严重的损失,全厂员工总不能都在这里没日没夜的挖坑玩。
越往深了挖难度越高,挖出一条十几米深的隧道,里面还是堵得死死的,天知道后面还有多深。
领导迫于压力,只好暂时放弃继续往下挖寻找“李大胆”的工作,带走了地质局勘探员的尸首向上面汇报寻求支援。留下几个员工继续进行所谓的救援,其余员工回到工厂开工,全力恢复生产。
后来听说地质局又派人到现场勘察了一下,认为没有继续发掘的必要。反正周围几百里荒无人烟,也用不着弄什么隔离带,更不用人员看守。于是那片地方被草草的圈了个圈画成禁区,插了几根木棍竖了个“塌方危险,禁止入内”的牌子。
因为地震的原因,当时周边地区到处都需要支援,失踪的“李大胆”被当做工伤意外死亡定性之后不了了之。
……
鼎羽听到这里,心里的好多疑虑算是有了点儿眉目,问道:
“死胖子说芭比q了,是不是这天坑有什么变化了?”
“还真让你说着了,咱来晚了。原来那片塌方的天坑本来是荒无人烟的地方,可是随着这十几年厂子扩产,变得有点碍事儿。就在前两天被填了,现在那地方成了一片绿汪汪的盐水。”
“我还准备着来个洞穴探险呢,这回歇菜了,天坑成一大水坑了。咱总不能搞个水坑探险吧?而且还是盐水坑。”胖子郁闷的补了一句。
鼎羽听了也挺郁闷,不过一琢磨也就想开了,安慰胖子道:
“也算不上啥大事,你也不想想,别说早两天了,就是早一个礼拜来了,咱也未必能下得了那天坑。”
“人家既然都扩产到了天坑那边,说明那地方已经在人家的管辖地了,要是荒无人烟还好,可是现在在人家眼皮底下,你觉着咱能偷摸进去么?”
“所以来早来晚,对咱们影响不大,最少证明了我家那老不靠谱说的30天期限是对的,这30天期限指的就是天坑被填上的最后期限。”
“那又出现一个问题,既然这个天坑那么重要,老家伙还想引咱们去探索一下,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呢?现在唯一下去过又活着上来的就剩下‘李神经’这个当事人了。”
“这家伙当年是怎么出来的呢?怎么没活埋在里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既然‘天坑’成了‘水坑’,而且当年也没挖通,说明一定还有另外的出口,不然解释不了李神经怎么活下来的。”
“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定要找到李神经。不过我今天在大柴旦碰了一鼻子灰,没头苍蝇一样,一点儿线索都没找到。”
“李神经当年是怎么从‘天坑’里出来的呢?”鼎羽示意罗莉继续往下说。
……
当年大家挖了两天两夜没挖通,也没找到“李神经”,后来都放弃了寻找。厂子里准备搞个追悼会,悼念一下失踪的先进员工“李大胆”。
让大家都很意外的是,第三天“李大胆”居然出现了,而且很离奇的出现在离“天坑”三十多公里以外的大格勒乡。被一个早上放牛的老乡发现他晕倒在荒滩上,送到了乡里卫生所,后来转到格尔木人民医院。
当时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昏倒不知多久,被救醒以后一直神志不清,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怎么到的大格勒乡附近。
头部似乎受过重创,貌似还受过什么刺激,一直在胡言乱语。
人被送到格尔木医院以后才慢慢清醒过来,回忆起自己是谁。可是自己到底怎么去的大格勒乡是一点都不记得。
不用说当年,就是搁现在,对于这种创伤失忆的人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治疗方案。只能任其慢慢恢复,医院的处理方法就是通知家属和所在单位来接人,带人回去慢慢休养,说不准什么时候,记忆就恢复了。
厂领导一听“李大胆”居然没死,还莫名其妙跑大格勒乡去了。你说都准备开追悼会了,结果大活人又蹦出来,领导得多郁闷。
人接回来,在家养了好几个月的伤,等伤好了回到工作岗位以后,大家就发现有点不对劲。
本来好好的“先进工作者”现在变得神经兮兮,时不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