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开车一路狂奔,回家以后也顾不上研究那块巴掌大的钢板,先各回各家清理个人卫生。一下午加半个晚上在冷库里上蹿下跳的,灰尘和着汗水,彻底成了俩小泥人。
洗了个冷水澡,冲去了满身的燥热,鼎羽感觉身上好像直接轻了二两。走路的时候脚底下轻飘飘的感觉很是舒爽。
一看时间已经快10点了,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叫唤,赶紧叫了个外卖。考虑到胖子的饭量,直接搞了2斤包子几个凉菜。
然后才坐在书桌前开始研究钢板上的刻痕,怎奈锈迹实在是太厚了,于是去车库找了瓶除锈剂,把钢板泡在除锈剂里以后,门铃响了,袋鼠外卖把包子送来了。
拎到餐厅放在餐桌上摆好,盘子、碗碟、筷子都摆好,看着墙上的挂钟心里默念:“五、四、三、二、一”,“咣咣咣”的砸门声响起。
开门就看见祁胖子,头上包了块毛巾,围着条浴巾站在门口,穿着人字拖,用棉签掏着耳朵,问道:
“饭来了?哥们隔着两道门就闻到味儿了。老李家的包子是不是?有猪肉荠菜和虾仁馅儿的没有?他们家就这两种馅儿好吃。”
“我日,有的吃就行了还挑个毛线。还有,您敢先回去穿个衣服么?这造型有点辣眼啊!再说了,你踏马寸头还包的跟阿三哥一样。”
说完就一把把胖子头上的毛巾拽了下来,还要伸手拽他腰上的浴巾。吓得胖子用不符合自己体型的敏捷躲开了鼎羽的禄山之爪,转身往自己家跑:
“别拽,拽了掉了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
无奈的鼎羽就这么开着门,坐在餐桌前开始慰藉自己的五脏庙。没一会儿功夫,胖子穿着二股筋背心儿、大裤衩子返回来,二话不说坐在桌子边开始狼吞虎咽。2斤包子不到10分钟就进了俩人的肚子。
打了个饱隔的胖子靠在椅子上,用牙签一片一片扎着酱牛肉往嘴里塞,道:
“艾玛,可算是回魂了,想当年大鱼大肉顿顿吃香的喝辣的祁爷,居然沦落到跟你一起啃包子这般境遇。”
“今天干这么多体力活,还差点受了工伤,你也不说弄点好东西给爷补补。最次也得来两大腰子,你说在理不?”
“对了,那块钢板呢?研究出啥眉目没有?”
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从胖子嘴里夺食儿的鼎羽,居然有点没吃饱。看着一桌子残羹冷炙,有火都发不出来。只能把剩下的半碗馄饨汤端起来喝了,也算是聊胜于无。
稍微归置了一下桌子,就把那泡在除锈剂里的钢板端了过来搁在餐桌上,道:
“喏,在这儿呢,锈的太厉害,放除锈剂里泡一泡,估计得明天才能好。”
“我刚才粗看了一下背面那刻痕,好像是个钥匙的痕迹。刻的很浅,没敢打磨,万一不小心磨花了那就真的白忙活了。”
“吃饱喝足了,你也赶紧滚蛋吧,早休息明儿个还一堆事儿呢。我得继续研究研究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别啊,这才11点多点,夜生活还没开始呢,狗屁的线索,就现在这情况,我就不相信你能研究出花来。”
“吃是吃饱了,我可没喝足呢。”
祁胖子说完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提啤酒两包花生米搁在茶几上,道:
“从你回来咱俩都没顾上好好聊聊,一茬又一茬的事儿。咱俩有小半年没喝酒聊天了吧,反正睡不着,整点儿呗?”
“你给我说说,这半年你在琼岛的经历,最好是跟大妞有枪有炮的那种,让我也解解馋。”
鼎羽接过祁胖子递来的啤酒,抿了一口放在桌上。
寂静的夜晚,一栋小楼,昏黄的灯光射出窗外,客厅里坐着两个傻老爷们。你一口酒,我一口花生米,时不时的还传出祁胖子大呼小叫的声音。
……
第二天醒来,鼎羽发现自己趴在客厅地下,满地扔的都是空易拉罐,看样子昨天俩人没少喝,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
两手按住嗡嗡直跳的太阳穴,鼎羽心里思量着,有多长时间没这么喝酒了?好像每次跟胖子喝酒聊天的时候都会喝断片。看来下次跟胖子喝酒的时候得注意点儿了,老这么喝胃没事儿肝也受不了。
缓了缓劲儿,爬起来准备去冲个凉。来到卫生间门口一看,乐了。
祁胖子抱着马桶睡得正香,流着口水冒着鼻涕泡,呼噜,呼噜。鼎羽坏坏的笑了一下,蹑手蹑脚的走进浴室,把莲蓬头摘下来,对着胖子开始滋凉水。一边滋水一边扭着屁股用脚踹胖子:
“药药切克闹,药药切克闹,别踏马睡了,起来跟我一起嗨!”
胖子被鼎羽用凉水一滋,打了个激灵,一下醒了过来。用手挡着脸,往角落里躲。嘴里直告饶:
“我艹,别滋了,饶了哥们吧!我错了,好汉饶命!我,我,我踏马也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您就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吧,再浇冷水就要命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都不知道喝了几口冷水。胖子的酒意也过去了,连挡带躲的,好容易逃出了鼎羽的魔掌。浑身湿漉漉的一溜烟跑回了自己家,嘴里还找补着:
“孙子,有种你给爷等着,等爷收拾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