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胖子越说越起劲儿,开始口无遮拦口沫横飞地嘚瑟:
“要不是跟你学的,我也有点小心眼、小聪明,上个航空大学还不是手拿把攥轻轻松松?”
“我跟你说,当年我也想过不读书跑出去跟你一起流浪。后来仔仔细细的琢磨了一下,要不是家里这俩老家伙得有人照顾,我现在铁定比你混的潇洒。”
鼎羽听着祁胖子越说越离谱,赶紧打断他:
“行了,行了,别说了,你是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素质,要啥有啥,粗中有细的新时代好榜样行吧!”
祁胖子还不满意的嘴里嘀咕:
“我浑身上下就一个粗的地方……”
“噗……”,祁连海刚喝的一口茶水一滴不剩全都喷到鼎羽脸上,三个人目目相觑。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有30秒,紧跟着传出一阵欢快的大笑声。好容易缓过劲儿来,揉了揉笑疼的肚子,鼎羽忍着笑意继续说道:
“你丫别耍宝了!”
“说点正经的,我推断这两个‘纽扣’很可能是影响内分泌系统的。比如脑垂体就是控制人体生长的重要腺体,直接接触‘纽扣’脑垂体经受不住‘纽扣’的刺激,就容易产生癌变,而间接接触应该没什么副作用。”
“至少咱俩从小到大除了外伤,没得过什么病,甚至连小感冒都没有。海叔跟老家伙这些年一直身体都不错,老大不小了五六十岁的人了居然还这么能蹦跶。”
“但是老家伙他们好像没有咱俩这么大的变化,也没啥特殊的地方是吧?”
说完这句话,鼎羽看向祁连海,祁连海点了点头说道:
“除了得过垂体瘤,基本上没什么特殊的变化,就是身体挺健康,不像你俩越长大越聪明。”
鼎羽点上一支烟,急速思索着:
“难道‘纽扣’的影响跟年龄有关系?毕竟脑垂体是分泌生长激素控制生长的。”
随后掐灭了手里的香烟,问祁连海:
“先不研究这个了,毕竟咱们都不是医学专业、生物学专业的,讨论出结果也没法验证。”
“海叔,这十来年,我家的老头上蹿下跳的,不会是一直就没断了追查当年的事情吧?!”
祁连海摇了摇头,苦笑的说道:
“你又不是不了解你爸,说好听点儿叫做执着,说难听点叫做犟。他要是认准了的事儿,八头牛也拉不回来。你在这点上就彻底遗传了你爸的性格。”
“知道咱这个公司是怎么开起来的吗?反正也说到这个程度了,今天就给你们彻底都说明白,省的你们以后刨根问底。”
祁胖子跟鼎羽俩人对视一眼,点头道:
“二叔,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有啥不能说的?赶紧的吧,磨磨唧唧的忒没劲儿。”
祁连海站了起来,走到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已经有些发白的夜空,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当初我俩要工作没工作,要钱没钱,兜比脸都干净。为了追查当初的事情和研究两个‘纽扣’,基本上把家底都造干净,就剩下我那个漏风漏雨的破房子了。”
“彻底揭不开锅的时候,我们就动了心思,按照鼎家祖上的记载,偷偷跑去老佛爷曾经下榻过的鸡鸣驿小院子里,找到了鼎侍卫当年留下的一小部分老佛爷赏赐的宝贝。”
“小小的一个油纸包,除了一些黄白之物,就剩下些发钗戒指之类的小饰物。金银之类的我们直接去换了不少钱,这些钱已经够咱们四个很滋润的生活了。
“其他东西我们一起带到燕京潘家园找人给看过,碰见个黑心玩意告诉我们说不值钱,要200万打包收走,山哥知道里面肯定有猫腻就没同意。准备留下来传给你们两个,后来不知道哪儿来的一个姓李的老板,听到信儿了,找到家里求购了其中一整套珠钗,最后给了1200万,所有物件打包收走了。”
“当时我已经彻底蒙圈了,要知道上千万这是多大的一个馅儿饼啊,咔嚓一下把我砸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有点不知所措了”
“山哥看的比我清楚,活的也比我明白。加上你俩在村里总是被人欺负,喊没妈的孩儿;而我俩总是被人嘀咕说是脑子受刺激有病了。所以干脆我们就直接从村子里搬了出来,到燕京重新开始生活。”
“兜里有钱心不慌,就用这笔钱开了个小贸易公司,慢慢地一点点做到今天这个程度。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你俩也重新上学,身体越来越好,而且交到了新朋友。”
“这时候我就退缩了,找了个契机跟山哥商量,日子也过的不错,孩子也挺好,也有钱了安稳了。过去的事儿已经过去了,没了的人也就没了,放弃吧。”
“山哥是真怒了,我俩差点没动手打起来,不过后来达成了共识。”
“我负责安心经营公司,顺带照顾着你俩;山哥还是继续追查鼎家祖上留下来的线索。这么多年一直都打着摄影采风的借口,东颠西跑到处查找线索。”
“头几年山哥还会跟我唠叨唠叨查到什么,后来希望越来越渺茫。从小羽离家以后,他活的也越来越独,也不跟我说什么了,外出回来的时候跟我聊得更多的是摄影采风的事情,其实我知道他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