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
沐峥心头不自觉的砰了一下。
李涟认识韩子?
还有这陆梓棋,他也在找韩子?
沐峥有点愣神,这李涟和陆梓棋明显是敌对关系,那么他们谁又和韩子交好,谁又和韩子有怨?
如果是李涟就好办了。
可万一李涟和韩子不对付,他该怎么办?
李涟高声回应:“陆梓棋,你用不着那么费心思。我要是输了,大不了和你共享韩子的消息,反正最后他也不一定选你。可你要是输了,我只怕你是夜夜难寐,心如猫挠。呵呵,所以怕输的是你而不是我!”
陆梓棋脸色不变,斜睨沐峥道:“就凭你的追风和这个马夫,哈哈,赢我?做梦去吧。”
陆梓棋故意言语轻蔑,显然想要激怒沐峥,但他哪知道此时的沐峥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
他听到了什么?
乖乖?
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吗?
要知道,这西汉十二个皇帝十个好男风,这李涟长得如此千娇百媚,他和韩子倒是一对璧人,只是这陆梓棋看起来桀骜不驯的,没想到他也……
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这些人为什么知道韩子没有死?难道韩子没有去长安?那他到底在哪?不行,我得帮李涟赢下这一局,只有获得了他的信任,他才会告知我韩子的消息。
一旁的李涟看到沐峥并不受陆梓棋的言语影响,反而目视前方,若有所思,这种沉着冷静让他顿时有了信心,“好了,废话少说。让本公子早点赢了你,我还等着赶下一趟。”
“呵呵,我也正有此意。”陆梓棋目光一聚:“猴儿,准备!”
只见那瘦高个单手撑住马背,脚尖一点,就像一只燕子似的飞身上马。这轻盈的动作,看得李涟心里一沉,但他还是给沐峥做了一个笑脸:“沐兄,不要怕。他轻是轻,就怕骨头不结实。你尽力就好。”
听这语气,李涟看似豪爽,但也明显透露出他的底气不足。沐峥只能点头答应,心道先有商队馈赠,现有韩子消息,每一个都是妥妥的压力。
“如何比?”沐峥问道。
“据这三里外有个木桩,谁先到达谁就获胜。”李涟解释道。
沐峥嗯了一声,那就是纯比速度了。依据他对追风的了解,三里绝对在它的耐力范围之内,只要他驾驭得好,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诶。”那陆梓琪阴阳怪气地来一声,“李老板就这么不重视韩子的消息啊?既然这次赌注不同,那比赛方式肯定也要改变一下。”
李涟一愣,而沐峥则看到陆梓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顿觉不妙。
这陆梓琪既然会在马儿的饲料中做手脚,那就证明他非常重视这次比赛的结果,而且从侧面印证他不会乖乖的比赛。
“陆梓琪,你怎么能临时改变规则。”李涟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什么叫临时改变呢?上次你做庄,赛马规矩是你定的。这次我做庄,难道不该由我来定规矩?”
“你?”李涟还欲争辩,陆梓琪却直接打断了他,“怎么?不敢?不敢的话那就按规矩办事喽,算主动认输。”
李涟噤声,抬眼看向沐峥,沐峥则丝毫没犹豫,上前一步道,“那就请陆老板介绍此次比赛的规矩。”
呵。
陆梓琪轻笑一下,“我们依旧响锣为号,赛程不变,依旧是三公里。只不过由一个木桩变成了两个木桩。而木桩之上还有两朵红绸,摘后返回,谁先撞线谁赢。”
听起来似乎变动不大,但只要熟悉马术的人都知道,稳稳骑马和马上摘物那简直是两种概念。
看到那全兴志在必得的样子,沐峥突然庆幸自己在象岛练过骑射。
“少爷,我去检查一下那两朵红绸。”曹鹏飞说道。
“哈哈哈。怎么,曹管事还担心我玩手段?”陆梓琪笑道。
“哼。前几日我的追风遭人下毒,也不知道是何人这么卑鄙,能做出这么无下限的事情。”李涟讥讽道。
陆梓琪啧啧两声,丝毫不带惊讶,反而还击道,“原来李老板的马匹管理这么松懈啊?难怪经常输。”
沐峥见两人唇枪舌剑都在说一些过去了的无意义事情,不由出声提醒,“那就麻烦曹管事了。”
李涟闻言这才想起办正事,对着曹鹏飞一点头,曹鹏飞驾马而去。
半炷香之后,曹鹏飞回来了,缓缓摇了摇头。
陆梓琪依旧一声轻笑,“既然无误,那就开始吧。”
四周瞬间安静,全兴高坐于马上,目视前方,腰板挺直。而沐峥也不遑多让,两腿夹住马肚,眼神坚定,自带一种必胜的势头。
哐……
锣响!
两匹马瞬间冲出。
陆梓琪脸色微变,按照以前的经验,全兴总会在出发那一瞬间就能抢占先机。可这一次,两匹马儿齐头并进,不分伯仲。
“好!”李涟眼中光芒一闪,拳头紧握,这沐峥果然没让他失望。
两里路转瞬即逝,正常情况下,马匹在这时候就会出现差距。就像人们在进行1000米比赛时,前面300米大家会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