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白是滕钦的御用马夫,因为滕钦的关系,他在岛内也算颇有名气。
就像很多人都认识女皇的狗一样。
姜大白一脸假笑的走到沐峥身边,“不知壮士怎么称呼?来自哪个商队啊?”
作为滕钦的手下,姜大白自然也要懂分寸。如果沐峥真的是随商队而来,那他就客气点,如果真如弟弟猜测那样是偷摸混进来的,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而沐峥从对方走来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深深的敌意,特别是在那声“壮士”出来后,他就知道对方是来找茬的。
这个是一个买卖的场合,大家相互之间都会用生意场上的称呼,比如场主、老板、掌柜,再不济也是一声公子。
可这壮士二字?
呵呵!
沐峥抬眼一扫四周,看到姜小白假装很忙的样子,瞬间全明白了。
不过这也让沐峥有点为难,如果是平日,他大可置之不理转身离开,可姜小白知道胡姝儿的存在,他不想给胡姝儿招祸。
“在下沐峥,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听到沐峥没有报商队的名字,姜大白越发肯定了弟弟的猜测。
“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沐峥暗道一声真烦,但还是假装无辜:“怎么?这里不能进吗?”
姜大白笑笑:“能进!但需要邀请函才能进。要不然混进云族的探子怎么办?”
“哦!”沐峥挑了一下眉毛,他看了一眼姜小白的方向:“我是不是云族探子,你问问你朋友不就知道了?”
“你!”姜大白没想到这人谎言被戳穿了还那么嚣张,脸色闪过一丝坏笑,然后故意高声喊道:“什么?你没有邀请函?”
沐峥脸色一沉。
果然,姜大白特意制造的混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滕钦走上前来。
“公子!”姜大白此刻就像柴犬,一脸谄笑:“这人没有邀请函,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问他,他还凶我。”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姜大白可是把这句俗话玩得明明白白的。一句“凶我”立即让周遭那些舔肥的人变了脸色。
“什么?这人竟然看不起滕公子的家仆,简直反了。”
“就是,他什么玩意儿,竟然敢对滕公子如此无礼。”
沐峥可算见识了什么叫帽子乱扣。
别说他没凶,就算他凶了,怎么就变成了对滕公子无礼?
沐峥看着姜大白,冷声道:“请不要信口开河毁了你家公子的清誉,我只是来鉴马、赏马的。”
“呵呵,你还鉴马赏马?你家有马吗?”姜大白不留余力的嘲讽道。
“住嘴!”滕钦素来有个好名声,他对着沐峥一抱拳:“这位兄台,在下的仆人不懂事,如有冒犯敬请原谅。”
他的彬彬有礼自然又博得一众人的称赞,沐峥看在眼里,笑在心里。看来这滕钦还真是会装,他要是真的严管手下,也不会把姜大白留在身边。
姜大白面上虽然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但是眼底却闪着一缕精光。只见他凑到滕钦耳边轻语了几句,滕钦的瞳孔立马有了微弱的变化。
沐峥心叫不妙,正欲揭过此事,就听那滕钦说道:“鉴马大会乃本族盛事,但正因为它的成功所以经常招来同行的嫉恨。为了防止同行使坏,我们特以邀请函作为入场凭证。公子既然没有邀请函,那我有理由怀疑你图谋不轨。”
先礼后兵?
不对!
肯定是姜大白说了什么。
可他只是一个仆人,这滕钦没道理为了他死缠自己不放。
沐峥抱拳:“抱歉,是我冒昧了。我只是听闻岛内鉴马大会的盛名,想来见识一下,绝无其它目的。”
“呵呵!以前那些奸细也是这么说的。什么观摩一下,学习一下,结果却在我们的盛会上使绊子。你说你不是奸细,那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协助你的人是谁?”
滕钦说完又转头朝着众人一拱手:“很抱歉打扰大家的赏马的兴致。但作为黑族之人,滕某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如有叨扰,敬请原谅。”
“滕公子这是说的哪的话?你以后可是要掌管整个黑族的,自然要有一颗玲珑心。”
“就是,滕公子尽管查。你能时刻警惕,永远以黑族利益为上,值得我们尊敬。”
听到周围人的恭维,沐峥也不得不佩服这滕钦的绿茶手段。三言两句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黑族首领的形象。
“滕公子,沐某确实为鉴马而来。”
“呵!无需多言,你没有邀请函是事实。请问你是怎么进入会场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随意就将陌生人带入会场,他这么做是置族内安全于不顾,他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沐峥眯着眼。他有种感觉,这滕钦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奸细,他更在意是谁把他带进了鉴马大会。
沐峥不可能供出胡姝儿,他道:“无人!我只是趁着看守不严,趁乱溜进。”
“哈哈哈……”滕钦大笑,“来人,此贼子要进黑族必当经过边线,查查,他与我族谁有接触?”
“是!”那姜大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