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逛。”司念说。
老板笑逐颜开,“客人,请出示信物。”
司念蹙眉,她当然没有信物。
需要信物的地方要么是管制严格,要么就是里面有不好的东西,外人不能随便进。
不过司念想,黄志几人押着人都能通过老板这一关,想来也不是很严格。
司念久久不说话,老板的笑容也淡去,他上下扫视了一下司念,眼中透露出浓浓的鄙夷。
“没有信物,这地方是你想逛就能逛的吗?赶快出去!”
司念装作屈辱隐忍的样子,问到老板:“我没有信物,你要多少能放我进去?”
这句话就是上道了,老板听后果然满意地捏了捏下巴,眼睛在司念和她身后的两个男人之间转了转。
看穿着是看不出这个女人到底多有钱,而且她表情神态都很怯懦,没有一般有钱人趾高气昂的样子。
老板估摸着她应该是某家少爷的妻子,想进来找人的。
这种软弱的妻子在家一般地位不高,虽然有佣人跟着,但是手头一时半会拿不出太多的钱。
他要的是能立马拿出来的钱。
所以店主盘算了一下,生出五根手指在司念面前摇了摇,“五千。”
司念差点没笑出声来,但她还是装作一副焦急心慌的样子,开始翻找起自己的兜来。
总共拿出了三千,然后她眼含泪水滴看向了身后的保镖,两个保镖面无表情,从自己兜里一人拿出了一千。
三个人凑出了这个五千来。
果然,老板看见他们这一出过后没有吭声,垂着眼皮数了数手里头的五千块,塞进自己的裤兜里。
表情挺满意的,但是态度依旧不怎么好。
他很快给自己点起了一根烟来,领着司念三人进了店铺后面的一个小门。
这是一个老式的铁栏升降机,老板让他们站上去,按下了一个按钮。
伴随着有些生锈的机器运转声,司念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地域。
一个灯火辉煌的地下娱乐城。
它不像单一的一个场地,而是真正的一个新的城市一般。
有街道,有房屋,许许多多的人穿梭其中,那些亮着灯牌的店铺用着诡异夸张的字体,吸引着顾客们的目光。
疯狂的娱乐。
这是个只有娱乐项目的地方。
司念刚进来,就有种晕头转向的感觉。
这里面的气味绝对是经过了特殊机器处理,散发着一种诡异的香,来掩盖那种像下水道一般的恶臭。
或许是司念的表情太过生疏,不少人注意上了她。
在这种地方,新来的简直是香饽饽。
不把你先骗一个血本无归都说不过去。
果然,才刚往前走两步,就有一个穿得破破烂烂像个流浪汉的男人走了过来。
司念身后的两个保镖很尽职地拦住了男人。
司念皱着眉盯着男人,这人身上的味道实在不好闻。
男人眼中是狂热与贪婪,他咧开一嘴黄牙,司念都感觉有腥臭味扑来。
她连忙退后了两步,“把他拉走。”
两位保镖正准备动手,男人却像泥鳅似地一弯腰,准备从保镖腿下钻过去偷袭。
这个女人刚进来身上肯定还带着钱!
男人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他干这样的事多了去了,这种新来的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有钱,而且警惕性很低。
抢了钱之后他溜之大吉,在这种地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有人会来帮你。
更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是他抢完之后,更多蠢蠢欲动的人会上前效仿。
柔弱的女人,就算带了两个保镖又如何?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人一多起来,十个保镖也不顶用。
男人伸出的手马上就要摸到司念的大腿处了。
结果被司念一脚踹在了下巴上,坚硬的马丁靴伤害是加倍的。
男人牙齿咬伤了舌头,一口血沫子蹦了出来。
保镖拖着他的腿甩到了路边一处灯牌上。
“碰”地一声能听到骨肉的撞击,应当是很疼的,男人晕了过去,嘴角还有刚才咬到舌头流出的血迹。
这景象没有吓到周围早已麻木的人,但是一些蠢蠢欲动的心思还是歇下了。
这个女人看起来不似外表那般柔弱,身边的保镖也很厉害,看起来挺忠心。
他们单枪匹马的,最好不要去惹。
经此一出,司念立马反应了过来,这个地方充满了罪恶与危险,初入这里时不经意地露怯,才让麻烦招惹了上来。
她变了一副表情,周身的气质凌厉起来,招手让两个保镖跟上。
一路下来,倒是没有人敢来惹她了。
这个地下城这么大,当然会有一些基础的餐饮业,便利店和居住的酒店,让这些人能在这更多地消费。
餐饮业分便宜的快餐和装潢华丽的高档餐厅,酒店也分勉强给张床的通铺和跟外面五星级酒店差不多的酒店。
司念明白了,这里有穷的身无分文的地痞垃圾,也有单纯来享乐的有钱人。
穷人的钱好骗,有钱人的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