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浮华绚烂的地界,醉生梦死与糜烂相互结合。
形成了另一个秩序不同的世界。
穿着黑衬衫的人不稀奇,黑发黑眼的男人也不稀奇。
但是男人手腕上那块一眼看去就知价值不菲的腕表,可太稀奇了。
这里玩乐的人哪个不是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去处,才逃到这里腐烂发臭的。
就算有钱,也会尽可能藏起来,因为这里法律管不到,死了人也没人在乎。
杀人夺财,是走投无路的贪婪之辈最擅长的手段。
很快这个人就会变成尸体,然后被人扒干净丢到不知名的角落。
许至君当然感受的到周围黏腻的注视。
他是故意这么做的,要不然怎么会有人上钩呢?
果不其然,一个脚步虚浮的男人跟上了他。
许至君走到了一个窄暗的小巷。
身后有风声。
猛然转头回踢,小刀落地,他的脚也踩上了男人的胸膛。
“不想死的话,做个交易如何?”
他摘下了自己的腕表,拿到空中晃了晃。
男人眼中浮现出毫不掩饰的贪婪。
就连自己现在危险的处境都忘记了。
“什么交易?我做!”
“把你在这个地方所有的经历都讲出来……”
许至君碾着他的胸膛,靠近,“别想撒谎,我能看出来。”
男人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就讲!”
这种人的故事实在善乏可陈,听起来无非就是那吃喝嫖赌。
没意思得很。
不过许至君本意也不是来听故事的,他是为了捕捉到这人无意中透露的信息。
这些人别看互相斗殴,你死我活,其实心里都一致对外人非常警惕。
如果是按照常规的一问一答的交谈方式,他很容易隐藏信息。
但是说自己故事的时候会自然而然地说出来,自己都不会发现。
从男人颠三倒四的话中,傅岑东提取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你说的管这片的安格,带我去见见。”
拿起腕表拍了拍男人的脸,傅岑东把他拎了起来。
“走吧,如果你还想要它的话。”
男人的眼珠子跟着高奢腕表转动,忙不迭点了点头。
他搓着手笑了两声,“不过见到安格后你就得把这东西给我了,说话算话。”
“当然。”
就算给再多钱给这种人,也相当于没给,因为他们一定会立马拿去花光。
一路上男人还想跟傅岑东搭话,却都被傅岑东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不过还是能得到一些有用信息。
比如说安格是为身有两米的壮硕大汉,红头发像个狮子。
凶神恶煞,大家都不敢惹他。
他还叫傅岑东小心点,打架之前也要先把表扔给他。
说到傅岑东不耐烦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安格的办公室。
其实就是一间库房,里面堆放了各式各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货物。
烟雾缭绕中傅岑东见到了安格。
在这种地方,只要给出足够的利益,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当然,最好不要断掉他们的路。
安格带着他混了几天,傅岑东接触到了更上一层的人物。
主要他看着是个练家子的,收敛起身上的军人气息,让人察觉不出什么。
只要没什么大问题,在这个地方想怎么玩怎么玩,越有钱的通行权限越高。
能去到更加疯狂的娱乐场。
虽然不能见到那个所谓的“j”,但是半个月以来,傅岑东收集到的信息也足够多了。
出去后反手就提交了一次举报信。
虽然没办法对这个地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起码还是会麻烦他们一阵子了。
终于踏上归家之路的傅岑东,内心掩饰不住地激动。
他轻吻着藏在玻璃片下的照片上的人。
思念像窗边浓稠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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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抬头望天,巡演的筹备已经接近尾声,她心情舒畅地呼出一口气。
第一场巡演会在云城举办。
那是她出生的地方,是爸爸和妈妈相爱的地方,也是妈妈墓碑埋葬的地方。
第一场独奏邀请的人很多,大姨大姨夫,爸爸,季老,简琬,综艺的几个小伙伴们……
还有专属于许至君的位置,人群的正中央。
这一世她有饱满的亲情,难忘的友情,珍重的师情。
和独一无二的爱。
是上一世延续下来的很漫长很坚定的爱。
这次回来,许至君就留在军中当教员,不再出任务。
许至君说等她巡演完,就和她举办订婚宴,昭告天下。
她的人生,一切都很顺遂啊。
季思林最近跟她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有时候也会聊一聊关于曲子里的灵感来源。
司念虽然不能完全讲清楚,但这也是敞开心扉的一种办法。
在她不断地重塑过往的途中,有些伤疤也在渐渐自愈。
比如关于腿部的应激症和面对火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