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白了还是趋利避害的动物,只要跟自己没关的,往往就会多出一种同情和责任,但这也只是表象而已,而真实的人性往往更加复杂。
复杂到每个独立的个体都会有其不同的想法,以至于一百个人有他们自己的一百个哈姆雷特一样,所以人这种动物,即是一盘散沙,又是一个整体。
这就是一种矛盾的组合体,以至于整个社会,其实也是一种矛盾的缝合怪。
此时谢老四尴尬了,好像这跟剧本有点不同啊,这时候不是应该有人踊跃指正发言的么?跟张警官说的不对啊,草。。。。他明白了,是这帮老百姓怕了。
以至于根本就不敢真正站出来指证这帮老瘪犊子,就怕打蛇不死反被咬,那现在该怎么做?
这给他弄的那是一脑袋汗啊,还好,此时又跑过来一位传令兵到谢老四的耳边说了点什么,这才让他双眼一亮。
“哎。。。大家也许就听我一个人说,你们都不相信,来,杨老大,你给大家讲讲你小时候的事。”
一位二十七八岁的汉子走到谢老四面前先鞠一个躬然后面对所有人,就说了起来趁着这个功夫,谢老四直接退到身后土匪之中,直接就看到了张警官。
“老张,这帮种地的苦哈哈,不敢指证啊咋办?”
“软的不行来硬的,老谢啊,你现在让手下,在人群中挑出来几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特别是那种上有老下有小的那种。然后这么办。。。”
这说的,谢老四的眼睛那是越来越亮,立刻就按照张警官说的,让人直接找来了五六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只见他们来到谢老四面前,纷纷跪了下来。
“大爷。。。饶命啊。。。土匪爷爷,你就行行好放我回去吧,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
“行了,你们都闭嘴听说我,那啥你们都知道牛老爷的坏事不?”
一听这话,这几个汉子顿时就愣住了,他们当然知道,都在一个城里谁能不知道谁?但这牛老爷在这牛庄可是根深蒂固枝繁叶茂的,谁敢得罪?
他们一旦真站出来,把这牛老爷的坏事直接都指证出来,这些土匪是没事了,他们可都是本地户,到时候人家来个回马枪,他们一家老小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见几人不吭声,谢老四露出温和的笑脸走上前拍拍他们的肩头说道。
“没事啊,别有压力,更别有心里负担,一会你们上去该怎么说就怎么说,等你们说完了么,一个人十块大洋,外加分配海城县外房子一套,以后你们就不是牛庄人了,就可以去海城那边做大爷了多好,现在海城那边你们也知道吧?放心啊,咱们弟兄们神通广大,肯定给你们一家都办好户口,让你们在海城舒舒服服的。”
见这几个人还十分为难,谢老四的笑容更盛了,直接举出右手握拳说道。
“我谢老四说话,绝对算数,不然天打雷劈,你们几个可以在绿林里问问咱谢老四的名声,啥时候说过谎,一会你先上,然后你第二个上听到没?”
见还是没人出声,跟自己装死狗是吧,听备用的那个杨老大快要诉苦完事了,他谢老四自然也着急起来,索性。
“他娘的,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你们谁第一个说咱们啥事没有,剩下那几个,媳妇孩子全没收了,今天晚上就让弟兄们尝尝鲜,那啥,你们爹妈哈,放心也好不了,一会我就让弟兄们弄口大锅,全他妈给你们炖了。。。。还没动静是不?来人,这几个老爷们都是真汉子,先给他们的爹妈都给老子抓了,一会下锅做肉汤喝。”
“别。。。别。。。大人啊。。。大人饶命。。。”
看着几个大老爷们,那一个个声泪俱下的,既然表现出悔过之意那就很好么,那还是好同志。
“行。。这样不挺好么,既然你们都同意了,就按照我说的来听到没?”
见所有人都点头同意,这谢老四才放了几人回去,而他也直接来到杨老大身边,表示自己那边安排完了,只听此时杨老大还在白活呢。
“咱这苦哈哈啊,自从长大以后那就没吃过什么肉,卧槽他娘的,那活是一点都没少干,有一次我去咱们村子东头的张员外家,给他们家干活,你们说咋地?”
“我草,我这边干活呢,他们家那边关了窗户做肉,那肉味飘的满院子都是,到了吃饭点,他娘的就给我俩窝头。。。。。。老子这辈子就没受过着鸟气,以至于直接就上了山,你说这帮地主,坏不坏?”
“坏。。。”
“行了,大家伙,咱这事都不算啥,今天先说到这了,这谢老哥有重要的事情跟大家说。”
随着这家伙退后走了下去,这谢老四春风得意的看向四周点点头。
他安排的那几个人都已经到位了,他这很满意么,这些人还是蛮有信用的。
“现在咱们批判大会正式开始,这牛老爷刚刚我找人问了,那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但我说出来也许大家不信,现在哪位兄弟上来说说啊?”
一双锐利的眼睛在人群中看了一遍,果断用手一指,顿时所有人的眼光就直直的向着那一个方向看去。
只听有人小声嘀咕道。
“这不是他吴家的那个吴小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