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对方太太出手的那一刻,你已经恢复了职务。”
沈蔓歌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的心情很是沉重,就像是天空的阴霾,怎么都挥洒不开。
沈蔓歌一个人走在走廊上,脑海里回想着刚才萧钥说的话,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萧钥是杀手!
而且是恨厉害的杀手!
那么能够伤了萧钥的人身手何其了得?
不对!
萧钥受伤的位置是胸口,如果她有所防备的话,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如此重的伤,除非那个人是她的旧识。
这样的想法让沈蔓歌猛然转身,快速的回到了萧钥的病房里,可惜病房里空无一人。
萧钥不见了!
沈蔓歌的眉头猛然皱了起来。
刚才说了那么多,都是苦肉计吗?
都是为了迷惑她而进行逃跑的计策吗?
沈蔓歌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甚至想要杀人。
萧钥!
你真是好样的!
奈何自己经历了那么多,居然还是被亲情给蒙蔽了,还是被萧钥给利用了吗?
沈蔓歌气的转身就走,却看到了窗台上的一滴血迹。
她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气急败坏的给蓝晨打了电话。
“不用派人来了,派人给我全城搜捕,务必要找到萧钥的下落,不然的话你提头来见。”
说完,沈蔓歌气愤的直接踢掉了一旁的花盆。
哗啦一声,花盆碎裂,里面的花顿时飞溅而出。
“可恶!萧钥,你太可恶了!”
沈蔓歌气呼呼的转身走掉了。
只是她刚走没一会,阳台的窗帘后面就有一道人影跌了出来,脸色苍白如纸,不是萧钥还能是谁。
她看着沈蔓歌离去的方向,苦涩的笑了笑。
终究还是把自己最亲的人给推开了。
萧钥的笑容凄美而又苦涩。
她深吸了一口气,跌跌撞撞的起身,打开房门左右看了一下才走了出去。
沈蔓歌的人都出去追她了,现在这里反倒是最安全的。
萧钥去了护士办公室,偷了一套护士服穿上,并且戴上了口罩,然后堂而皇之的走了出来。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什么可疑的,这才快速朝着后面走去。
沈蔓歌从阴暗处走了出来,看着萧钥走过的方向,眸底划
过一抹若有所思。
她悄悄地跟了上去。
萧钥从医院的后门出去了,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
沈蔓歌在后面跟着,不时地转换方向和路线,却没有吧萧钥给跟丢。
很快的,萧钥到了第一公墓这里下了车。
沈蔓歌微微皱眉。
第一公墓?
她来这里做什么?
萧钥依然谨慎的看了看四周,这才朝着里面走去。
沈蔓歌知道,自己这样做的行为很危险,但是却来不及安排其他人了,今天她就是想要看看,萧钥到底想要干什么?
萧钥径直来到了一所墓碑前面,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她跪在墓碑面前,猛然抱住了墓碑,哭的伤心不已。
沈蔓歌因为离得远,并看不清墓碑上的字迹到底是谁的,只是被萧钥哭的鼻子有些酸酸的。
这个女人是不是要把几十年没有哭过的泪水在今天全部哭完?
她皱着眉头等待着。
萧钥哭了一阵之后,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隔得太远听不清,只是断断续续的传来萧钥哽咽的声音。
她哭完之后给墓碑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沈蔓歌快速的跟过去看了一眼,顿时心神俱裂!
墓碑上的照片赫然是她的外婆!
外婆居然埋在这里?
沈蔓歌从没听过外婆死后埋在了哪里,萧爱也没说过,萧老爷子更是绝口不提,她怎么也想不到外婆居然会葬在第一公墓这样的大众公募里。
想想也是,外婆死的时候,只有刘梅在身边,生活落魄的不成样子,又怎么有钱给她安葬在私家公墓呢?
只是为什么萧钥会知道这里?
难道说刚才萧钥在这里是哭外婆来着?
沈蔓歌百思不得其解。
她看着萧钥的身影渐行渐远,不由得给外婆磕了三个头之后快速的跟了上去,只不过在出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人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