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她忽然抓住我的手，偏头看着我说：“你要去哪？”
我苦笑不得，问她：“我是谁？”
她回答：“顾柠。”
还好，还记得我是谁。
我想挣脱她的手，她非是不肯，紧紧拉着，嘴里细细碎碎地说不许走，甚至解开了安全带，出来一些搂住了我的腰。
我失笑，勾起她的下巴。
因为刚才的变动，她的头发有些乱，显得脸更小了一些，此刻她正嘟着嘴看我。
我把她额头上的刘海梳好，问：“想吃什么？”
她思考状：“冰淇淋。”
我说：“好，那我去给你买，你在车里等我。”
她点头，终于把我放开，并坐好。
我俯身看她：“安全带系上。”
她听话地系好。
我拍拍她的脑袋把门关上，从车头绕过去，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
她看到我只是笑了笑，靠着睡了过去。
很久没开车，这一路十分小心，也开得很缓慢，直到小柔打电话过来，我才发现，这不到20分钟的路程，我已经开了半小时，还没到家。
我伸手按了接听，小柔的声音传了出来。
她开口便是：“没打扰你们吧。”
我回答：“顾桐睡着了。”
她笑了声：“玩这么激烈的啊。”
我：……
我：“晚上一起出去晚，她喝了酒，现在睡了。”
小柔哦了一声：“好吧，那你等她醒了，跟她说一下，我要参加男神的一个舞会，让她给我弄套裙子。”
我扬眉：“男神？”
她兴奋：“是啊，好帅啊，啊啊啊，少女心要澎湃了。”她啊了几秒，忽然停住，正经地说：“等她醒了，让她给我打电话。”
我嗯了声，问：“你要怎么报答她。”
“报答？”小柔笑：“顾柠你学坏了，这语气，啧啧。”
电话挂断后，顾桐已经换了个方向，迷糊中睁眼看了我一眼，又闭上睡觉。
车稳当地开到了车库，我吐了一口气，侧身过去解开她的安全带，拍了拍她的脸：“顾桐。”
她嗯嗯了几声，睁开眼睛，又闭上。
我只好下车，绕到她那一边，打开车门却见她睁着眼睛看我。
我说：“到家了，下车吧，我们回去。”
她张开双手，看着我说：“给我抱一下。”
我看了眼车顶，空间有些局促，正想拒绝，又听她说了声：“快点。”
我叹气，挤了进去，本想和她小小拥抱一下，没想到被一拽，直接扑在了她的身上。
她在我身上蹭了几下后，拉开一点，吻住了我，带着啃咬细细碎碎。
分开后，我捏住她的下巴，蹙眉看她，说：“你知不知道你的酒味很重。”
她似乎没听懂，敲开我的手，勾住我的脖子还想再来一次，被我推开。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下车。”
她嗝的一声，有点委屈地看着我：“我打嗝了。”
我揉揉头发：“顾桐你到底醉了没有？”
她摇头：“没有。”
我说：“先下车，可以吗？”
她说：“好。”
但是一动不动。
我过去扶她，她就想亲我，亲不到嘴，就对着下巴脖子啃。
我再次推开她，离开一点，叉着腰问：“你到底出不出来。”
她点头：“出来。”
可仍旧不动弹。
我指着她的安全带说：“先解开。”
她乖乖解开。
我说：“这只腿迈出来。”
她照着我说的做。
我继续说：“那只腿也出来。”
她仍旧照做。
我说：“站起来。”
她听话地使力，可还没等我把手放在门框上，她便站起来，咚的一声撞了上去。
我笑了出来，又觉得生气，上前揉揉她的脑袋，问她：“疼吗？”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疼地嗯了一声。
我摇头：“活该。”
还好回去的路上她还算安分，拉着她也没反抗我，跟着我上楼，开门，进屋。
我让她站好，给她换好鞋，她像是半个木偶人，不闹腾，也很听话。
给她弄了点水，帮她卸妆洗脸，或许是时间久了，酒劲已经过去，给她泡了杯茶，让她喝下后，她看起来正常了许多，在沙发上冷静了一会儿后，开口问我：“我刚刚没做什么吧？”
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她挠头：“说吧，我做什么了。”
我想了想，面对她，看着她的眼睛：“你对我说，你已经原谅我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三年这件事了。”
她听着冷笑一声：“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