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归来,盯上我的不止可爱女生
谷岛朝阳。男性。灵觉者。令和二年八月二十一日,在攀登埼玉县内秩取山北部高峰时,遭遇突发性恶劣天气,为解救同行者大原正义,被卷入泥石流,不知所踪。
失踪时间,在令和二年八月二十一日深夜、到八月二十二日凌晨之间。
八月二十二日上午,谷岛朝阳以“回光灵”形态重新出现,失去部分记忆,作为登山事故幸存者被解救。
令和三年六月十三日,大雨,秩取山北部高峰区域发生小面积山体滑坡。附近居民发现疑似尸体的老年男性,报警并上报至秩鸣神社。
六月十四日,确认被发现的身份,为令和二年登山事故幸存者之一的谷岛朝阳。
六月十四日下午,“回光灵”谷岛朝阳抵达秩鸣神社,在接近身体的途中自行消散,正式死亡。
以上,为东京都灵觉者机构、对桐野茜远房伯父谷岛朝阳的死亡所出具报告的部分内容,来源是桐野茜的伯母,谷岛惠子。
“我想知道……”
桐野茜站在门边,看着刚刚到来的宗谷,“‘回光灵’到底是什么?”
“报告上说,伯父去年夏天就已经遇难了。难道黄金周的时候,我和宗谷见到的那个伯父其实是虚假的吗?”
宗谷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是假的,但也是真的。”
吉川太太从楼下上来,为宗谷送来饮料,也让房间里近乎凝滞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
在她离开后,宗谷走到矮桌旁坐下。另一边坐着吉川,看上去还算精神。
“今天怎么没去学校?”
她抿了抿唇,“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头晕,妈妈让我多休息一天。”
“是吗。现在呢?”
“已经没问题了。”
桐野茜也过来坐下,一动不动地看着宗谷。
他拿起饮料喝了一口,“我没见过‘回光灵’。”
桌上还放着桐野茜探病的慰问品,是几块果冻。空壳敞开着,两人已经各自吃掉一块了。
“我所了解的全部内容,都来自于机构的相关记载。”
“没关系。”桐野茜点了下头,“宗谷知道什么,全部都告诉我。”
宗谷又在脑内整理片刻,开始为她说明。
“早在平安时代,就已经有‘回光灵’的记载了。是一个普通人遇见了‘回光灵’,向别人转述,然后被记载下来的。说是在信州,有个村夫……”
在信州,有个村夫要去外地办事。
途中要经过一段峭壁,道路狭窄险峻,稍不留神就会坠下悬崖,摔个粉身碎骨。
村夫抵达附近时已是傍晚,看不清道路不谈,入夜后还可能会遭遇野兽,便在附近寻找地方暂歇一夜。
囊中羞涩,他住不起旅店,只能在野外的破庙里歇息。
除了村夫,破庙里还有一个云游僧。两人各自歇息,互不打扰。
只是到了半夜,村夫忽然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定眼看去,是破庙的木门在不停晃动。
可夜里一点风也没有,木门是自己在动。
正在村夫惊慌之时,一旁歇息的云游僧也醒了过来。
和尚毫不畏惧,拿起禅杖,对着空无一人的庙门大声呵斥。
不消片刻,晃动的木门居然停了下来。
云游僧自称宝庆。他告诉村夫,刚才是有野鬼作祟,此时已经被他喝退了。
宝庆云游四海,听闻此地有大妖作祟,正是为除妖而来,已经在附近盘桓搜寻月余。
村夫千恩万谢,后半夜风平浪静。
第二天一早,他便与云游僧宝庆道别,继续赶路。
艰难地通过那段险峻峭壁,村夫在几日后赶到目的地,并在那里待了半年多的时间。
直到第二年春暖花开之时,他才打道回府。
再次经过那段峭壁上的小路,又是天昏地暗时。村夫自恃身手矫捷,又熟悉路径,打算趁天色还未全黑赶紧过去,去那间破庙里捱一晚上。
结果,刚摸行到中途,他便失足坠了崖。
坠落途中,他抓住了峭壁上的藤蔓,幸免一死。
只是藤蔓到底不够结实,支撑片刻后便断裂,村夫还是跌落谷底,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他发现这片幽谷底下躺着数具尸骸,腐烂程度各不相同,似乎都是与他一样的坠崖者。
而其中离他较近的一具尸体还很新鲜,面目清晰眼熟,竟是宝庆!
村夫万分悲痛,只是无力为宝庆收敛遗体,打算爬上峭壁后再找人来。
他在谷底待了几日,终于寻到一条小路上去。
路过那间破庙时,村夫触景伤情,打算进去为宝庆祭拜一番。
进了庙里,却见一云游僧倚柱酣睡,竟又是宝庆!
村夫惊骇大号,而宝庆也很快苏醒。
认出他后,宝庆谈笑自若,又称惭愧,大妖未除,而旧识已归。
村夫见他光明正大,不似野鬼,便将自己在悬崖谷底所见告诉了他。
宝庆不以为然,只道他误认,不过仍愿意随他回去,为坠崖者收敛尸骨。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