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咬的……居然有这么深么……
阮小沫忍不住下意识地隔着嘴唇摸了摸自己的牙齿的部位。
这里的牙齿……还真是有点像……某种成天汪汪汪叫的动物那样的杀伤力……
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想的是什么,阮小沫连忙暗自呸呸呸了几下。
她才不像狗!
只是谁让他刚才非要把她抱回来,要不她何必咬人?
打住心底的想法,阮小沫专心致志地把注意力放到了靳烈风的胳膊上。
他的手臂修长而结实,就像是美术博物馆里展出的知名雕像,线条分明而流畅,充满着男性荷尔蒙的魅力,只单看手臂,也是赏心悦目的存在。
不过胳膊上那几个渗着血丝的坑洼,就不那么好看了。
阮小沫皱着眉头,没有消散的火气,很快把那一点点的负疚感给抹去了。
她取过一瓶消毒喷雾,想到刚才她拼死拼活都不能阻止这个男人把她给抱回来……
“唰唰……”
她摁着喷头,就好像是要把这瓶消毒喷雾当做沐浴喷头,给靳烈风胳膊上的咬伤洗个澡一样,几乎是要喷到整瓶没有才肯结束的趋势。
喷雾原本的细小喷雾落到他的胳膊上,因着阮小沫喷了一层又一层,逐渐从细密的小水珠,凝聚成了颗颗分明的豆大的大水珠,顺着他胳膊的线条往下直淌。
这是种消毒效果特别好的消毒喷雾,对伤口的刺激也是相当大的,简而言之,喷得越多,伤口就越痛。
阮小沫愤愤地用力喷喷喷,喷了许久。
她低着头,只看着他胳膊上的牙印,不知道靳烈风是不是在忍着不出声,但他要是不肯让她再喷,直接抢过喷雾不就好了。
反正到时候她起码也该出了被他强制抱回来的气了。
靳烈风却只
是一声不吭地任由,眼睫低垂地凝视着她,任由她在自己胳膊上发泄着不满。
阮小沫喷得按动喷雾的手指都有些酸了,心头不但火气没消,反而更大了。
他怎么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虽然说消毒久一点也没事,这个行为对他的伤口并没有什么害处,但他好歹也该给一点反应吧?
可他连肌肉线条都没有紧绷……
阮小沫深深地感觉到一阵挫折感,她连在这种小事上,都赢了不了他……
喷雾终于喷不出消毒液了。
阮小沫动了动酸软的手指,把喷雾盖子盖上,沮丧地从医药箱里拿止血贴时,却听到男人的声音猝不及防地钻入耳朵里。
“之前的事……我是有做得……不合适的地方……”
什么?
阮小沫没有抬头,但瞬间竖起了耳朵。
靳烈风这是……要跟她……道歉么?
靳烈风跟她道歉?
想到这个,阮小沫简直要怀疑自己是刚才听到的声音是幻听了!
靳烈风这样的男人……一直都是那么自我狂妄,他那么自视甚高、高高在上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跟人出口道歉?
可是……他刚才的语气,就是跟她道歉的开场话不是么?
震惊的情绪充斥在她的脑海里,以至于她就那么维持着拿止血贴的动作,滞在那里了。
靳烈风的声音在开口那一句之后,顿了顿,才以一种非常之理所当然的语气道:“但阮小沫,你也不该一见面就和我吵的不是吗?你不在帝宫好好待着,也不肯跟我一起去kw上班,我一天见不到你的时间那么多,怎么能确保你没有在那边的公司和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有来往?”
阮小沫再一次震惊了。
不过这次,她是气到震惊。
靳、烈、风!
这个混蛋
!
明明是他先操纵她这份工作在先,后又怀疑她对不起他和别的男人约会,现在倒还把错误都推到她身上了?
她不肯待在帝宫、她不愿意去他公司当他的二十四小时吉祥物、她没有时时刻刻跟他报备自己的行踪,就是她的错了?
所以他对她的怀疑、猜疑、羞辱、伤害就是正确的了么?
阮小沫觉得一阵本来就要因为他第一句话变小的火气,登时又蹭蹭蹭大涨了!
“是,都是我的错!”
她拿着止血贴,回过头,脸上带着气极反笑的神情,“靳烈风,我最大的错,就是那天晚上不该进了你的房间,招惹上你这个大混账!”
说着,她狠狠地把撕好的止血贴,“啪”地重重一下,拍在靳烈风的胳膊上。
她的几根手指印立刻就留在了那片小麦色的皮肤上。
贴好止血贴,脸上的怒笑也挂不住了。
阮小沫黑着脸,三两下收拾好医药箱,拿去递给佣人收好。
“阮小沫,你什么意思?”男人坐在床边,显然因为她的话挑起了脾气:“那天晚上你不进我的房间,还想进谁的房间?那天晚上……不会是有什么你喜欢的男人也在场吧?”
她那晚的样子……是本来打算给谁准备的?
一想到她可能其实是为了其他男人,他就觉得自己就快要醋意满溢得发狂了。
不……
还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