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让她迷茫不安,阮小沫忽然惊醒过来。
她骤然坐起身,身边的一切都是那样奢华精致。
梦里的她去了医院,还买了一个大蛋糕陪着母亲过了生日。
母亲的笑容是那么真实,就在她无比庆幸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惊慌,把她从美好而虚假的梦里扯了出来。
她还在这个恶魔的堡垒里,从没离开……
腰上压着一只男人的手臂,正在昭告着她正和那个恶魔睡在一张床上。
她搂着被子坐起身,看清了自己身旁的男人。
恶魔有着一张魅惑女人爱慕的脸,如同蛇用来诱骗夏娃吃下的苹果,危险,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但阮小沫只想离得这个男人远远的。
他抓了她、折磨她、玩弄她,用阮家来威胁她,她恨不得现在有什么利器在手里,好让她狠狠把那些恨意都还回去!
可她的身体酸软无力,男人压榨完了她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
即使这样,她也不愿意和他躺在一起!
阮小沫手腕的手铐已经被解开,除了被磨得有些红肿之外,居然没有破皮。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拉开男人的胳膊,随手抓了男人的衬衣披在身上下了床。
房间里还散发着那种事情过后的气味,让她觉得屈辱的气味!
套上男人的衬衣,将她自己罩了个严实。
阮小沫拉开门,独自走在
空荡的走廊上,没有发现身后男人突然睁开的眼睛里,清醒得没有一丝的困意。
她一间一间走过那些走廊上的房间,靳烈风卧室的楼层很大,功能性的房间很多,但她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
这个地方再大,终究是靳烈风的地方。
她不可能躲起来不被发现。
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格,她知道已经是深夜了。
她赶不上去陪妈妈过生日的时间了。
明天,妈妈发现她没有来之后,一定会给阮家打电话询问的。
她可以想象,阮家那些难听的话传到妈妈的耳朵里,会如何刺激到妈妈的身体、加重她的病情……
指甲掐进手心里,眼泪没有知觉地淌了下来。
她在昏暗的走廊里如游魂一样走动,不知不觉到了一间房的门口。
这间房和别处的似乎不一样,里面光线暗淡,有巨大的水池,碧波荡漾,似乎和游泳池用的水不一样。
阮小沫愣愣地走了进去,房里的灯光却骤然一盏一盏地依序亮起了!
她惊愕地抬头看去,才发现这间房是两层的,楼上是有着白色磨砂玻璃护栏的楼层,仿佛是为了观赏什么才设计的。
而靳烈风,正在上层。
他坐在宛如王座一般、极其华丽的古董沙发里,身上随意地裹着一件深褐色的睡袍,全然没有一点才醒的样子。
仆佣和保镖规规矩矩地在他身后站成一排。
衣着清凉性感的女人跟宠物一样匍匐在他脚边,妖媚讨好地撩拨他,毫不在乎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地袒露着身体。
恶心!
阮小沫冷冷地撇开脸。
让她变成那个样子,她宁愿去死!
男人手上端着高脚杯,缓慢地晃动着,酒液的红色像裙边一样在透明的杯壁上旋转掉落。
一只手自然垂落搭在椅子扶手上,男人笔直的双腿优雅地交叠,身体慵懒地倾斜靠着椅背。
靳烈风姿态随意,但依旧散发着一股慑人的王者气息!
她不愿理他,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抱歉,阮小姐,您不能出去!”
齐峰站在门外,带着一群人高马大的保镖,把门口围得层层叠叠,水泄不通。
不让她出去?
他这是又想干什么?
“你不是想跑么?”靳烈风低沉磁性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在面积极大的宽广房间里响起,“阮小沫,我给你一个机会。”
阮小沫心底震了震,猛地抬头朝上面望去。
男人端坐在高处,英俊的面容上有着残忍和嗜血的气息,他缓缓开口道:“跳下去,如果你跳下这个池子,我就可以考虑原谅你的所作所为,放你离开。”
阮小沫的视线随着他的话,落到那片看似平静的水池上。
跳下去……就可以了吗?
跳下去,他就不会再拿阮家威胁她、再羞辱她折磨她了么?
交换条件……怎
么会这么轻易?
“好,我跳!”她的回答不带一丝犹豫。
不论靳烈风有什么陷阱等着她,这是她唯一能逃脱这个地方的机会!
高高在上的男人轻蔑地瞥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拂过脚边的女人,对方立刻享受地仰起脸来任他抚摸,还主动地凑得更近。
一直站在后面那排佣人前的朱莉,开口了。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严厉刻板:“阮小姐,我想我需要为您介绍一下,池子里,养着前段时间有人送给少爷的礼物,一头价值五千万的稀有品种成年鲨鱼。”
鲨鱼?
阮小沫心脏一紧,想透过海水蓝的水波看清下面的东西,可她什么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