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姝整理好衣服，从严原冲的车上下来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好几个未接电话。
她眼底划过嘲讽，又将手机重新放回了包里。
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齐瑞州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电话一直不接。”
他的语气很不好。
“有个同事今天过生日，我吃饭去了，刚打车回来，怎么了瑞州？”
“你吃饭电话就不能接了？”
“我这不是接了吗？”陈姝委屈地说，“你给我打电话我什么时候没接过？就算当时没接上，事后我也都及时给你回电话了呀。我们今晚吃饭的时候在饭店碰见颜昭了，她跟一个男人也在御锦饭店吃饭，看起来关系挺亲密的。”
“以后不要在我跟前提她。”
齐瑞州语气更差了。
“她今天当着我同事的面把我骂了一顿。”陈姝说着就哭了起来，“我就说那是不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她就翻脸了。瑞州，我们肯定是被她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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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颜昭拿出庄文给的那份合同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来。
宋笑笑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出来，问：“颜昭姐你看什么呢？”
“哦，一份合同。”
“怎么了？合同有问题吗？”
“我不知道。”
“我能看看吗？”宋笑笑问。
她虽然有时候有点儿迷糊，但很有分寸。
出了厨房卫生间这样的公共区域，她从不踏足颜昭的私人区域。
颜昭把那份合同递给了宋笑笑。
“啊……”
宋笑笑突然发出的尖叫声。
“颜昭姐，你是辞色？”
颜昭抚了抚胸口，长呼了一口气：“对啊。你吓我一跳。”
辞色是颜昭的笔名。
宋笑笑激动地抱住颜昭，“我也太幸运了，居然跟我的偶像住在一起。”
“咱们先说合同的事儿行吗？”颜昭轻轻拍了怕宋笑笑的肩膀。
“哦，对，先看合同。”宋笑笑松开颜昭，拿起合同又看了两眼，说：“我虽然也是学法律出身，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你还是找个执业律师看看，楼下好像就有在律所上班的朋友。”
“你说宴川？”
宋笑笑还沉浸在颜昭是辞色的这件事中，没听出来颜昭发音的差别，点头说：“对，就他。”
“你怎么知道他有朋友是律师？再说了，是他朋友是律师，又不是他，有点儿不合适吧。”
“我今天在电梯碰见他了，听见他正在跟朋友打电话，他喊对方大律师呢。”
颜昭对宋笑笑的话没有任何怀疑，但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当务之急是你的合同，大不了事后请他吃顿饭不就行了？”
明天上午就给给庄文回话了。
上午还要跟着王主任出去做采访，没时间去律所找律师，要不就试试吧。
颜昭打算先给林延川发个消息问问他有没有认识的朋友。
结果发现没有他的电话，也没有微信。
宋笑笑差点说“我有”。
“我猜这个点儿他应该在家，你要不直接下楼去找他。”
时间紧迫，颜昭只好拿着合同下了楼。
林延川刚进家门没多久，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听到有人摁门铃。
看见是颜昭，他立刻打开了门。
“没打扰你吧？”
“没有，进来吧。”林延川侧身。
颜昭犹豫了一下，迈步走了进去。
“我有一份合同，想请律师帮忙看看，但是因为时间紧迫，我没时间去律所了，就想来问问你，你有没有在律所上班的朋友，帮我看看，有偿的。”
林延川用一次性水杯接了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
“有。你先喝杯水，我现在把你合同发给他。”
颜昭眼睛一亮，“太谢谢你了。”
她把合同递给林延川。
林延川将合同拍照发了出去，然后也坐在了沙发上。
“你朋友现在有时间吗？要是现在没时间看，等等也行，明天上午八点前给我答复就行。”
“有时间，他已经在看了，你稍等一会儿。”
颜昭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林延川的手机响了，是微信。
“合同没问题，你可以放心地签。”
颜昭笑了笑，“那太好了。你朋友是怎么收费的？我按一个小时付他咨询费。”
“不用，他也才刚去律所实习，你这还给了他一个实践的机会。”
林延川这么说，颜昭也没再说钱的事儿。
“行吧，那有时间我请你们吃饭吧，你跟你们朋友说一声。”
“好。”
办完事，颜昭就走了。
林延川折回来沉腰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打开一条语音。
【你把我从饭局上薅出来就是为了这么个版权合同？谁这么有面儿能说动你帮忙？该不是女人吧？】
林延川快速打字。
【我酒柜里的酒随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