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黎霂言一起躺在床上,黎霂言的手摸过顾卿遥光滑的背脊,低声道:“你知道他或许能做到。”
顾卿遥微微垂眸,点头应了:“我知道。”
“可是你还是答应了。”黎霂言挑眉:“那些高管心底虽然坚信你能够将公司变得更好,可是他们更希望的是有人来制衡。”
“更何况,父亲还有醒来的可能,如果父亲真的在短期内醒来了,发现公司已经被瓜分完毕,那么高管都会被株连。”顾卿遥微微垂眸,眼底带了三分笑意。
黎霂言挑挑眉,颔首应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答应?”
他微凉的手划过顾卿遥的唇,顾卿遥抿了抿,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身上有点热,她低声道:“其一,我并不畏惧竞争,更不希望落人话柄,其二,将慕寒放在眼前,总比让他肆无忌惮地游走在外面要好。”
黎霂言笑了,眼神满是了然。
顾卿遥低喃一声,被黎霂言轻轻松松一揽,径自扣进怀里。
她唇齿之间的嘤咛被黎霂言径自吞入唇间,暧昧的水汽在两人之间缓缓蒸腾,黎霂言看着顾卿遥仿佛带着水雾的双眼,轻笑一声,将人拉得更近——
“怎么还是这么紧张?”
他的声线带着三分戏谑,手也慢慢向下探。
仿佛整个人都被点燃了一样,顾卿遥想要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随着黎霂言的动作而波澜起伏,可是她无论怎么努力,依然无法控制地将自己整个人送到他的手中。
黎霂言太了解她了,了解她身上每一个敏感点,也了解她全部的情绪和全部的快感所在。
很快,她就在他的怀中瘫软下来,整个人都热得厉害。
黎霂言伸手轻轻捏住了顾卿遥的下巴,让顾卿遥不得不抬眼看着他。
黎霂言素来冷静的眼底显然也沾染了情欲,他向后靠了靠,指了指自己的唇,眼底眉心都是笑意。
顾卿遥有点羞恼地靠近了,轻轻亲了黎霂言一下,又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要向后窜。
黎霂言哪里肯?
他长臂微伸将顾卿遥径自拉进怀里,这一次灼热的吻落在她的唇畔,肩胛骨,最后到达了小腹。
顾卿遥难耐地闷哼,整个人几乎动弹不得,只能跟着黎霂言的动作浮沉。
……
旖旎的一夜之后,顾卿遥觉得自己简直是腰酸背痛。
她从前从未明白什么叫做“纵欲过度”,可是现在
……顾卿遥比任何一刻都了解。
“你为什么像是三个月没有做过了一样?”顾卿遥费力地睁开眼,小声抱怨道。
黎霂言轻笑一声,在顾卿遥的唇边轻轻吻了吻,道:“很累吗?”
“你觉得呢?”顾卿遥简直欲哭无泪。
“大概是因为你平时没有喂饱我。”黎霂言的语气很是理直气壮。
顾卿遥哭笑不得地看他,不懂得曾经一本正经的正人君子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模样。
“喝点粥。”黎霂言说着,给顾卿遥披了件薄薄的毯子,一边端着粥碗自然地吹着。
顾卿遥注意着他的动作,一边喝着一边小声道:“我其实觉得挺奇怪的,昨天的断电也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慕寒从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
“想好了要趁机杀了顾彦之吗?”黎霂言问。
顾卿遥的声音微微哽了一下,还是点头应了:“对。”
“或许,他要了那一张遗言,本来就很奇怪。”黎霂言神色微沉,手上的动作却是半点没停,犹自往顾卿遥的唇间送粥。
顾卿遥很是懒怠地享受着饭来张口的特殊服务,一边道:“可是这件事明显顾远山是知情的,顾远山也会答应慕寒这
样诡异的请求吗?”
黎霂言看了顾卿遥片刻,这才道:“你觉得顾远山在意的真的是顾氏吗?”
顾卿遥蹙眉:“不然呢?”
“如果顾远山真的是在在意顾氏,他应当会给顾氏选择一个合适的代理人,既然只是代理人而已。”黎霂言道。
顾卿遥觉得背脊一阵阵发冷,她好像明白黎霂言的意思了。
“而且我一直觉得,爷爷的财产十分深藏不露,我们没有人知道爷爷的资产究竟有多么雄厚,甚至一直以来,爷爷都是以实业为名在发展,我并不确定爷爷的公司究竟是主营什么的,他们的企业登记表也太敷衍了。”
“的确。”黎霂言颔首:“因为没有上市,其实也不需要公开财报,顾远山的企业始终十分神秘。”
“而如果顾远山连顾氏的资产都垂涎的话……说明他还是很需要这一笔资金。”顾卿遥越想越觉得这件事相当诡异。
黎霂言将最后一口粥给顾卿遥喂了过去,一边道:“不过这次失利,他应当会重新审夺情势。”
顾卿遥面色凝重地点头应了。
……
这一段时间,顾氏的情况是相当地安定。
顾卿遥搬到了从前顾彦之的办
公室,门口的特助显然很是惊喜。
她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心惊胆战,如果这次搬来的人是慕寒,她几乎已经做好收拾东西离职的准备了。
童晓玲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