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靖澜这个人连年纪都成谜,没有任何媒体或者任何渠道能够得知。”司明远微微蹙眉道。
迟南雪诧异地看向司明远:“一个人何必隐藏自己的年纪?”
“说来就是。”司明远冷笑一声,道:“他身上谜团很多,和他做交易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迟南雪微微垂眸,神色有点难看。
很快,唐靖澜就做了回来,道:“迟小姐,我想要投资迟小姐的公司,”他笑容可掬道:“这也是我爱人的意思,我想尊重我爱人的意见。”
迟南雪平静地笑道:“我知道唐先生是个很出色的风险投资人,之前我多少也考量过,鸿途的风险投资盈利率很高,可是我很想知道的是,唐先生所谓的投资,是指什么?”
“很简单,按照鸿途的惯例,我们会和贵司签订三年的合约,三年间我们不会干涉贵司任何经营项目,但是如果三年合约期结束了,贵司的盈利率不达标的话,那么三年后我们会开始介入公司的管理运营。”唐靖澜笑着说道:“我想迟小姐其实是不必有这个疑虑的,我们可以给贵司提供最优的资金支持,而贵司是不可能达不到盈利率的标准的,我们对迟小姐有这个信心。”
迟
南雪顿了顿,这才问道:“唐先生,不如我这样问,您觉得您可以代表鸿途吗?”
“当然,我可以完全代表鸿途公司。”
“可惜,我不能完全代表我的公司。”迟南雪轻轻笑了。
唐靖澜果然一怔:“迟小姐真是说笑了。”
“或许唐先生对于公司的股权变动并不了解,昨天我刚刚将公司的一半股权以订婚交换礼物的模式转移给了司少。”迟南雪浅笑道。
……
这是一个笑谈吗?
好端端的,半数股份直接当做礼物送人了?
唐靖澜觉得自己简直在听一个笑话。
他狐疑地看向旁边的司明远,司明远明显不好对付多了。
如果说迟南雪在商界已经崭露头角,那么司明远显然已经是久经沙场了。
唐靖澜有信心用糖衣炮弹让迟南雪激动万分,却完全没有任何把握能够说服司明远。
他顿了顿,蹙眉道:“司少的意见呢?”
“我不赞同。”司明远平静道:“唐先生,我很想知道,如果我极力反对,你会如何?”
“司少说笑了。”唐靖澜含笑道:“我想司少应该也明白,这些年鸿途很少有失手的时候,换言之,我们希望能够先礼后兵,现在的贵司,想来也没有足够的和我们
抗衡的实力。”
司明远静静打量了面前的唐靖澜一会儿,这才淡淡笑了:“以美国这边的公司而言,现在的确是还不够,但是……”他顿了顿,道:“南雪应该也说过了,这是订婚交换礼物。”
唐靖澜的脸色微微变了:“我不太明白司少的意思。”
“意思就是我也会参与其中,以天宸地产作为大股东的模式。”司明远沉声道。
唐靖澜根本无法想象,司明远怎么会这样自然地将自己的利益和这个小公司捆绑在一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司少这又是何必?”唐靖澜无奈地笑道:“或许司少就是因为年轻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个人觉得这是十分不理智的。”
“理智与否,我也是个结果论。”司明远淡淡道:“唐先生,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回吧。”
“我以为二位千里迢迢而来,也是因为要和我会面。”唐靖澜终于面露诧异。
“不,唐先生误会了。”迟南雪轻描淡写地开口笑道:“我们只是过来度假而已。”
唐靖澜的笑容都有点保持不住了。
迟南雪让人送了客,这才看向司明远:“你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
“我不想让天宸地产干预进来。”
迟南雪低声道:“但是仅凭我们两人手中的流动资金,我想的确是无法和鸿途直接抗衡。”
司明远淡淡颔首:“我明白你的意思,没关系,唐靖澜如果被我们吓住了,未必能够倾尽鸿途的力量只为了与我们对峙,他没有这个必要。”
迟南雪犹豫再三,还是点头应了。
“那我们现在的安排呢?”
“不是说好了来度假?”司明远挑挑眉,语气十分理所当然。
迟南雪无奈地摇摇头:“有件事要拜托你。”
……
三分钟后,司明远对着面前一摞文件,脸色黑得要命。
“南雪,我觉得你更适合做资本家。”他认真开口。
迟南雪叹气:“我在这方面的确是没有你有经验,所以要靠你多教我一些。”
司明远的神色添了三分无奈,叹了口气,却还是难得地有耐心:“你想做股权改制,是为了上市做准备,所以这里……”
迟南雪的办公室向阳,这个时间午后阳光正好,暖洋洋地映在落地窗前,让司明远的侧脸都笼上温和的光影,迟南雪听着听着就忍不住走了点神,看着司明远温和的侧脸发了一会儿呆。
下一秒,司明远神色深邃几分,轻轻在迟南雪的脸上亲了一下:“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