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上书让他找一个宗室子立为太子。
宗室子,呵,他继承皇位的道路并没有那么容易,他不甘心,将自己的江山拱手让人。
孩子,一定会有,宫中那么多妃子,一定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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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皇上要上朝,皇后亲自服侍皇上更衣,其间状似不经意的说了慧妃和白苏苏这宗官司。
她未多说慧妃的跋扈,只道白苏苏晕倒的时候多么可怜:“那小脸儿白的,真是毫无血色,白贵人她们初初入宫,年纪也小呢,慧妃妹妹也是太上纲上线了。”
轩景帝脑子里不禁想象起白苏苏晕倒时的模样,但是很快又被她古灵精怪的样子替代。
他虽斥了慧妃,但是在他心里,白苏苏也并非丝毫没有错处,一丁点委屈都受不了,未免也太娇气了。
他冷哼了一声,面上不辩喜怒,说了一句:“那是她太过娇气!”
皇后给轩景帝整理玉带的手指一顿,马上又不动声色的附和了起来。
轩景帝再未多说,穿好朝服,便去上朝了。
轩景帝的表现让她摸不清对白苏苏的态度。
但身体的疲累已经让她撑不住再想了,她身子一晃,张嬷嬷忙上前扶住,担忧道:“娘娘,您睡得晚,起的又这般早,身子经受不住,再上榻休息一会儿吧。”
皇后向来知礼,就算身子不适,也会起身伺候皇上洗漱更衣,从未有一次断过。
她捏了捏额头,搭上张嬷嬷的手,由她扶着回了床榻上休息。
轩景帝到底对白苏苏如何,只要看他今日会不会去启祥殿就可以了。
她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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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春昨日根本就没睡好,虽说皇上最后去了万春宫,但是他可是先在昭阳宫待了好久!
其间慧妃会如何诽谤诋毁自家主子,她都不敢想。
她从白苏苏一进宫就开始伺候,是跟白苏苏过过苦日子的——就是一开始没有侍寝无人问津的日子。
现在好不容易主子在皇上面前露了脸,得了一些恩宠,只要想到主子会失宠,南春心里就慌的不得了。
毕竟主子的对手可是慧妃!
那个生了唯一公主的慧妃,那个盛宠不衰的慧妃!
她看着自家不知愁的主子,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白苏苏此刻正美美的坐在贵妃榻上染指甲,下午的时候她让曼夏去御花园摘了一些凤仙花,捣出了汁液,加上明矾,浸染在指甲上,又用白棉布细细的包上。
如此浸染了一下午,正是验证成果的时候了。
等曼夏将白布一个个揭开,白苏苏翘起手指,垂头观赏一下染后的成品,自觉还是不错的。
虽然比不上现代的各种美甲,但是也是粉盈盈像桃花瓣似的,加上她的手本就玉指纤纤,雪白细嫩,现下染了指甲,便更让人移不开眼了。
白苏苏将手伸到南春面前,笑着问:“南春,你看我染的指甲好不好看?”
南春看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道:“好看。”
这般不留心的夸赞让白苏苏噗嗤一笑,道:“你这般不开心作甚,别担心了,就算你主子我失宠了,也会护着你们,不让你们不好过的。”
姑且不说南春的反应如何。
启祥殿外的王福海听到白苏苏这惊世骇俗的言论,可算是被吓住了。
他偷偷觑了眼轩景帝的脸色,果然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轩景帝今日忙了一天的公务,晚上看着绿头牌,却提不起宠幸谁的兴趣。
出来走走透透气,谁知脑子里一直回荡着皇后说的:“小脸儿白的”这句话。
步子不知不觉就迈到了启祥殿门口。
王福海看着皇上一言不发的来了启祥殿,人都要傻了。
既然惦记着白贵人,刚才翻绿头牌的时候翻了不就行了?
何必大晚上的突然造访,惹得门口看门的小太监都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启祥殿的小顺子,他晃眼看到一片明黄衣衫,人瞬间就机灵了,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刚想出声行礼。
就看见皇上摆了摆手,显然是不想惊动房里人,小顺子到嘴边的话就被迫咽下去了,把他给噎的呀。
王福海看小顺子及时收住了嘴,暗暗点了点头,心道是个机灵的,也省的他上前捂嘴了。
轩景帝带王福海到了屋子门口,轩景帝却又停了下来。
王福海看屋子里亮堂堂的,显然白贵人是没睡的。
他看了眼皇上俊美的侧脸,心里又升腾起一个荒谬的想法,难不成皇上是想听墙角?
哎呦,他英明神武不苟言笑矜贵冷漠的皇上,何时干过听墙角这般鬼鬼祟祟的事呀!
轩景帝其实不是有意要听白苏苏讲话的,只是他本意想冷一冷白苏苏,却又不由自主的来了启祥殿。
这种稍显失控的感觉,让轩景帝迟疑了脚步。
只不过,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这个女人竟然大咧咧的说她失宠后会如何,她说的如此容易,还笑嘻嘻的,让轩景帝觉得,自己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
轩景帝心底没由来的冒出一股子火气来,他直接推门,大踏步进了启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