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他们三个人已经捅破,为了共同的利益私下达成了协议。
但无论如何,损失最大的是沈洪伯,最丢脸的,却是卓平!
今天,本来是沈洪伯拉着冯国卫给卓平道歉,再具体的商量怎么共同去面对他们那潜在的危险。
谁知道遇到尹天水这样自己不要脸,还把他们的脸当众‘啪啪’打的!
“呀,沈主任真是见多识广,居然看见狗嘴吐象牙这样的奇闻轶事。”
尹天水毫不客气的讥嘲回去,推着三轮车缓缓离去,感到背上犹如实体般火辣辣的灼烧感,那三个人肯定把他狠毒了吧?
但怎么办,他心里爽啊!
他猛的回头,直接对上冯国卫和沈洪伯狂怒的眼神,忽视卓平的存在,这个时候的尹天水是不应该认识堂堂‘卓县长’的!
“你们两家,别以为补偿过我就可以当做啥事也没发生,心安理得的过日子了。
那些伤害是一辈子的,不是钱能弥补得了的!
是,我现在无权无势一个孤儿,只能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气。
真遗憾,如果我像那沈裕康的岳父,有权有势的,自己女儿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欺辱,妈的,老子拼了命也得把仇给报回来!
非得找机会割了他沈裕康狗杂种的卵子,把你们两个沆瀣一气的狗父亲开除公职,才算出了这口鸟气!
不过,看你们两个人现在哥俩好的样,好像亲家已经换了?
那个啥--呵呵,也是个怂包,这样的哑巴亏也能吃?‘宰相肚里能撑船’啊!
嗤!”
尹天水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三个人像被雷击了,泥塑木雕的站在那,看着尹天水骑着破三轮车摇摇晃晃的远去。
“他就是你们冯家当初招的上门女婿?能拿捏住的孤儿?”
卓平脸黑得像锅底,红着眼睛阴恻恻的问冯国卫。
“对不起,是我女儿和裕康做错事,让您受了那小杂种的奚落,我一定帮您找机会出了这口气!”
冯国卫脚发软,点头哈腰的道歉,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他们现在是站在‘市招’的大门口,尹天水虽然没有大声叫喊,可那嗓门也不低。
这个时间来吃晚饭的已经陆陆续续的停好车朝大门走来。
他后悔啊,刚才为什么心血来潮的要去拦住那个丧门星啊!
他和沈洪伯好不容易才说服卓县长在‘市招’见面,三个人商量那莫名其妙出现的信纸,探讨会是谁在暗地里蛰伏,窥探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目的是什么?
冯国卫心底里有个更大的野心,想借此结识讨好‘卓县长’,平常就是看见了也攀不上说一句话的大领导!
谁知道原来老实懦弱的尹天水,好像黑化了似的,一点也不怕他们。
儿女私情对沈洪伯和卓平来说已经是小事,那不可知的危险渐渐逼近,让他们感到了恐慌。
冯国卫以为有这个把柄在握,卓平会原谅他和女儿。
现在,看着卓平望着他那阴沉想吞噬他的眼神,恨不得下跪求饶。
“我是想找人出气,那个人不应该是你和沈洪伯吗?啊!”
卓平低叱:“你们觉得那小杂种的主意怎么样?沈洪伯,你说,我要不要为我女儿讨回公道,把你儿子那祸根给废了?”
沈洪伯吓得抖了下:“卓县长,真的对不起,两个孩子确实是大错特错,您想怎么惩罚他们都不为过!”
他说话不忘把冯国卫也一起拉上了:“不过,如果没有出这件事,我们也就不会知道暗地里有人一直在监视着我们。
卓县长您息怒,不要上那小杂种的当,我们要团结,团结一心的对付那个暗藏的--人,您说对不对?”
“对个屁!老子就白白的给一个小杂种打脸?这笔账我就记在你们头上!
看不见你们的诚意,别-怪-我-不-念-旧-情!”
卓平遮掩住自己半张脸,一字一顿低声警告着面前两个人。
他甩手快步走进‘市招’定好的包厢,看着沈洪伯小心翼翼的关好门,和冯国卫仿佛商量好的一样,两个人‘扑通’一声跪在卓平面前,磕头如捣葱。
口口声声:“卓县长息怒!”
卓平压下怒火,指着两个人警告:“给我管好你们自己,要是再惹出什么祸端,我不会轻饶你们!”
冯国卫擦着冷汗连连点头,心里却是不服,是自己女儿拿到了那封信,让卓平和沈洪伯可以提前防范被人下黑手。
难道不能‘功过相抵’吗?
······
尹天水把一只野鸭和一条黑鱼放在食堂:
“周师傅,昨天我答应给你们逮一只野鸭,没有食言。”
他指着黑鱼关照:“明天给我阿婆和大姐做一个黑鱼二吃,麻烦你了。”
看着周师傅那尴尬笑着的脸,他淡淡一笑,客气的摆摆手离去。
他不会去戳破那虚伪的脸。
这些小人之心伤害不到他。
“周师傅,你说尹天水怎么就有那么好的运气呢?”
小赵眼红的看着‘嘎嘎叫’的野鸭,泄气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