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萱雅的气场摆在那里,就算心胸坦荡之人,也不免被吓住了,更别说始作俑者。
然而,愣是没有人主动站出来自首,一个个的都低着头不敢直面楚萱雅,除了裴渃笙和沈姝涵之外。
裴悠悠心跳如雷,手心攥出一手汗,她竭力告诉自己,一切都安排妥当,绝不会有差池的,可心慌的感觉,怎么也压制不住,她忽然后悔了,后悔自己应该安排得更加稳妥,否则也不会让裴渃笙逃脱。
很快,侍卫再次来报,“启禀娘娘,属下等人按照那个贼人的口供,在一辆往宫外运送馊水的板车内,抓住那个暗中帮其入宫的人,眼下人正在殿外等候娘娘传召审问。”
“给本宫带上来。”楚萱雅冷冷道。
很快,一个小太监被带了过来,身上鼻青脸肿,破烂不堪,明显是逃跑的路上挨了打。
刚被侍卫往地上一丢,小太监就忙不迭的磕头求饶,求楚萱雅饶他一命。
“想要本宫饶过你,不可能,但本宫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你自己认认看,这里面,哪一个是指使你的人。”楚萱雅指了指在场的人,大发慈悲的给小太监选择的机会。
是要饱受折磨后再死,还是要痛快的死,决定权在他手上。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眼睛飞快的在裴渃笙等一干人身上瞄过,但马上又低下头。
“娘娘,奴才真的不知道,对方当时蒙着脸,起初奴才是要拒绝的,可是那人说若奴才不愿意照做,对方就要杀了奴才,奴才也是没办法啊。”小太监喊着冤,陈着情,希望楚萱雅能够网开一面。
“你撒谎!”裴渃笙蓦地开口,笃定道。
楚萱雅看向她,“安宁郡主何以如此肯定?”
“娘娘不必怀疑臣女,臣女再怎么着,也不会拿女儿家的清白看玩笑,之所以如此笃定他说谎,是因为刚才娘娘让他认人的时候,他的视线停留在某一处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裴渃笙心知楚萱雅是猜疑自己自导自演了这出戏,她没心情多费唇舌,只想尽快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小太监听到裴渃笙的话,脸上一慌,下意识就否认到底。
“这里是皇宫,不是你们的戏台,你嘴再硬也是没用的,刚才你分明在看到……”
嘭!
小太监倏地一头撞向旁边的柱子,速度之快,令人来不及反应,更加来不及阻止。
“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愿意……以死谢罪。”小太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说完之后,眼睛都没合上,就这么断了气。
胆小一些的贵女吓得尖叫连连,唯独裴渃笙和沈姝涵,紧紧的盯着裴悠悠。
裴悠悠几不可见的松开紧握的拳头,在感受到裴渃笙和沈姝涵怀疑的眼神后,她默默的扯出一抹笑容。
“来人,把他给本宫拖出去喂狗,晦气!”楚萱雅嫌恶下令道。
“安宁郡主,你的话,还没说完。”楚萱雅让裴渃笙继续说下去。
孰料,裴渃笙耸了耸肩膀,“娘娘恕罪,臣女其实也不确定,如今贼人已经伏诛,也许事情真的就是他说的那样吧。”
玩味的口味,任谁都听得出来裴渃笙的意思。
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起来。
饶是沈姝涵,也仿佛被拔了舌的鸭子般,彻底哑了,不知道该怎么打圆场。
最终,还是楚萱雅开口打断了这一份沉默,“既如此,来人,传本宫命令,把那个贼人阉了,送给其他太监当玩物吧。他那么喜欢玷污女子,就让他也受受这份滋味吧。”
嘶!
众女子不禁打了个冷颤,恨不得拔腿就跑,立刻离开皇宫。
早知如此,今日的朝花宴,她们就该称病在家才是,裴家姐妹相爱相杀是她们的事,就不该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
“今日之事,本宫不希望在外面听到半个字,至于安宁郡主你们姐妹之间的过节,该怎么解决是你们的事,看在陛下的份上,今日不与你们计较,若还有下次,就算陛下出面,本宫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记住了吗?”
楚萱雅不愧是苍梧帝宠爱多年的皇贵妃,这番话,但凡换成任何一个人说,都是大不敬之罪,大家怕是早就去苍梧帝面前告御状了,偏偏是楚萱雅,她们可不想告状不成反惹一身骚。
“本宫乏了,你们都回去吧。”楚萱雅直接下逐客令,也没心情继续举办朝花宴了。
大家巴不得快点离开,得到命令,连忙告退。
裴渃笙和沈姝涵以及阮思敏一道走,元琼音咬了咬牙,还是没敢继续跟上楚萱雅,也赶紧离开。
中途,裴渃笙借口说自己的丫鬟出恭未回,怕是迷了路,打发人去帮忙找一下。
结果,沈姝涵和阮思敏的丫鬟得到各自主子的命令,才走几步要去帮忙找一下,就看到白冬匆匆忙忙跑来,一手还捂着肚子,脸色有点儿铁青,看着像是闹肚子。
“好些了吗?下次若是不舒服就提前说,本郡主带别人赴宴就是了,不需要你一直跟着的。”裴渃笙关心的问道。
“多谢郡主关心,奴婢好多了,都怪奴婢不好,正好闹肚子,都没能伺候好郡主。”白冬皱眉道。
“无妨,回去让府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