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槿之却一脸恳切地哀求道:“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放我一条生路吧,也给自己一个解脱的机会,可以吗?”听到这话,龚思筝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吼道:“好哇,高槿之,你竟然……你这个没良心的臭男人!难道说你只是玩玩而已,现在得手了就打算一脚把我给踹开不成?”
面对龚思筝毫无征兆的发飙,高槿之一时间茫然失措,只得匆忙压低嗓音劝道:“思筝姐,请您先保持冷静好不好,这里可是公共场所啊,咱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谁知,龚思筝根本不吃这一套,反而冷笑道:“哈哈!想不到你也会害怕丢面子啊!不好意思,本小姐偏不,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高槿之彻底无语了,无奈之下,他默默地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走向吧台结清账单后便转身准备离去。眼瞅着高槿之要走,龚思筝急忙快步追赶上去,并大声喊道:“咋滴?是不是自觉理亏所以才想要逃之夭夭啊?”高槿之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龚思筝,满脸无奈地叹息道:“思筝姐,我真是万万没有料到你会变得这般蛮横无理、纠缠不休。”
龚思筝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高槿之啊高槿之,在我的记忆当中,你可不像是如此深情之人呐,难不成现如今东窗事发了,就开始佯装出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来啦?”高槿之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怒声回应道:“龚思筝,你休要这般得寸进尺、咄咄逼人!该讲的话我都已然讲得明明白白了,兮若乃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我着实不忍心去伤害于她!”
龚思筝猛地提高嗓音,近乎嘶吼般喊道:“照此说来,莫非你认为是我不够优秀出色,故而才心甘情愿地选择来伤害我吗?”高槿之顿感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仿佛整个人都即将炸裂开来一般,但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不满,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并缓缓开口说道:“思筝姐,请你稍微冷静一些吧,先前分明就是你亲口 所 言,日后咱俩之间仅仅只能以姐弟相称罢了。怎料如今我已然收起了那份不该有的心思,而你却又再度纠缠不休呢?”
龚思筝一时语塞,稍稍沉默片刻后,方才轻声呢喃道:“槿之,我那时我那时确实未曾考虑周全,而今我已彻底想明白了,我这颗心里面唯有对你的爱意深沉似海,因此我们究竟是否能够是否能够”说到此处,龚思筝再也抑制不住眼眶中的泪水,双手捂住面庞,低声啜泣起来。
高槿之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缓缓说道:“思筝姐,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您仍然坚持如此,那我恐怕只能舍弃弟弟这个身份,彻底从您的生活中消失。”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龚思筝听到这句话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完全没有预料到高槿之竟然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语。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就在这时,高槿之趁势转身离去,留下龚思筝独自呆立原地。
待龚思筝回过神来,意识到高槿之已经离开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慌乱和无助。她茫然地望着前方,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过了片刻,她才慢慢地挪动脚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的步伐显得异常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龚思筝便迫不及待地赶到了阿超的店铺。阿超看到她来得如此之早,不禁感到有些惊讶,开口问道:“思筝姐,您今儿个怎么来得这般早呀?”龚思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回答道:“昨夜有些失眠,所以醒得比较早罢了”然而,阿超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脸上的异样,关切地追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而且您今日看上去气色似乎也不大好呢。”
听到这话,龚思筝的心头一酸,泪水瞬间涌上眼眶,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滑落下来。毕竟此刻店内尚未开门营业,她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其他人。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试图用平静的语气与阿超交谈。
阿超定睛一瞧,脸上立刻浮现出惊愕之色,赶忙追问道:“难不成当真碰上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啦?”龚思筝深深地吸了口气,竭力让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下来,然后才娓娓说道:“其实是关于我跟槿之之间的事情……”阿超听到这里,便不再追问下去。毕竟身为一个心智成熟的人,他无需多问,大致也能够揣测到其中缘由。于是,阿超语气沉稳地缓声道:“思筝姐啊,我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但依我看,如果某些情感难以自控,倒不如暂时离开一阵子,或许这样会更好些。”
龚思筝听后满脸疑惑,迫不及待地反问道:“为何非得要离去呢?”阿超解释道:“离开能让人有时间冷静思考,弄明白自己对于那个人到底怀有怎样的情愫,是否真心相爱,亦或是出于其他缘故。”龚思筝听罢,并未即刻回应,而是沉默不语,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打破沉寂,轻声开口道:“倘若离开了一段日子,归来时依然坚信自己确实深爱着对方,而非受其他因素影响,那接下来又该怎样办呢?”
阿超苦口婆心地劝解道:“倘若……皆有另一半,那我认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