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宴显得很是焦急,一路上只开车朝前走,并没有发现余惜彤在后面跟着,心急火燎地将医生带到关押季婉的地方。
将车停在门口,安宴便带着医生下了车,匆匆进了门,朝着楼上跑去。
“到底怎么回事?”安宴来到关着季婉的房间,看着躺在地上如同尸体一样的季婉,问着。
此时的季婉已经没有力气满地打滚了,尽管她的胃仍旧很疼,可是这么长时间没有得到营养的补充,整个人也没多少精气神。
“我们是按照您的吩咐办事,可是没想到……”那个开车的司机说着。
“杜医生,你还是给她检查一下,看看别有什么问题。”安宴朝着身边的医生说着。
杜医生点点头,然后提着手中的工具箱走到季婉的身边,拿出听诊器开始给季婉诊断。
这个杜医生应该是个医术比较高明的人,否则安宴也不会在这么着急的情况下找来他给季婉看病。
“安先生,季小姐只是因为长时间饮食不规律造成的胃痉挛,这是正常的,只不过,如果想要调养好身体,还必须饮食规律,且不可再像之前一样。”杜医生诊断完毕之后,说道,“如果弄出胃出血,而像今天一样送医又不及时,恐怕会有性命危险。”
“我知道了,给她开点药吧,让她暂时别这么痛苦。”安宴看着季婉,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对安宴来说,季婉虽然是安远荣指名要的人,还要从她的身上套取一些东西,可季婉同时也是他儿子和妻子的救命恩人,余惜彤怀着安暖的日子,都是季婉在照顾他们母子,虽然现在他和余惜彤还没有正式结婚,但这份恩情,他还是记着的。
“安先生,那现在
该怎么办?季小姐,咱们还绑不绑?这饭菜还是三天一次?”那个司机有些不明白,开口问道。
“改成一天一次吧,这样应该会好些。”安宴说道,“她现在根本没有力气跑出去,你们两个在外面守着,也不需要再将她绑着了,适当放松些。”
“是,我们知道了。”那两人点头应着。
季婉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地上,听着安宴和其他两个人安排着她的生活,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反抗,因为她任何一个激怒安宴的行为,都可能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你们先在外面等着吧,我有些话想问她。”安宴朝着身后的三个人挥挥手,然后说着。
那三个人点头走了出去,然后在外面的客厅里坐着,就剩下安宴跟季婉两个人单独在房间里。
安宴拿着杜医生给季婉开的止疼药,喂季婉吃下去,又等了好一会儿之后,看着季婉的眉头锁地没那么紧,这才松了口气。
他知道,季婉应该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你好些了吗?”安宴看着季婉,终究于心不忍,开口问着。
“安宴,你做这些事情,彤彤知道吗?”季婉慢慢地睁开,看着安宴,低声问着。
“她不知道,我也不会让她知道。”安宴说道,“你不会有事的,至少……在我爸问出他想要的东西前,你不会有事。就算以后……我也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
“你现在放了我不可以吗?”季婉听着安宴的话,眼中窜起一股希望的火苗,“安宴,我知道你和安远荣还有安馨不一样,你的心没那么狠,你现在就放了我好不好?”
“不可能,就算我现在放你走,你也走不出去的。”安宴摇摇头,“看守你的那两个人,你应该都见过了,他们表面上听我的吩咐,实际上是我爸的人。在我
爸见到你之前,你无法离开这里。”
季婉听着这些话,刚才窜起的希望火苗一下子就熄灭了,眼神也归于沉寂,不再说什么。
她之前就听余惜彤讲过,安宴在安家的地位很尴尬,虽然是安远荣的独子,可是就像是个傀儡一样,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听安远荣的安排,完全成为安远荣操控在手心里的木偶。
这一次,她不该把希望寄托在安宴的身上,就算安宴可以让她在这里的日子过的舒服一些,可是也无法擅自同意放她离开。
“还有……你已经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月了,就没有什么想知道的?”安宴见季婉没有说话,便再次开口,小心翼翼地问着。
他想,负责看守季婉的张甲和王城,已经将段承宁和安馨要订婚的消息透露给季婉了,否则季婉不会是这样的心态和表情。
“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季婉说道,“我现在被困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就算知道了有什么用?”
“段承宁和靳明城因为你而闹翻了,千羽国际和集团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商战,段承宁战败,集团以及段氏企业的资金同时陷入困境。”安宴开口说道,“段承宁选择与安馨订婚,以联姻的方式来度过这场困难,继续与靳明城作对。”
“所以,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是想说,你妹妹安馨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还是想告诉我,段承宁是个为了利益而不惜出卖自己婚姻的人?”季婉神色平静,之前初闻段承宁和安馨订婚时的惊讶和不解已经全部被压在心里。
“我不想告诉你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还得你自己考虑清楚,我只是把外面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