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听着余惜彤的话,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神情淡淡的,似乎一点也不关心。
任由余惜彤在自己的脸上捣鼓,一会儿秦喜,一会儿包扎,忙来忙去,可是季婉自己却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见到安馨?”余惜彤看着这个样子的季婉,叹息了一声,开口说着。
她知道,不管季婉在别人面前怎么端庄大方优雅从容,但好歹还是一个女孩子,她也有她柔弱和伤心的地方,只是平时,季婉把这份柔弱隐藏在心底的最深处,不让别人轻易发现而已。
“为什么会见到她?”季婉微微抬起头,看着余惜彤,问着。
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她对安馨的事情也不是很感兴趣,但是看着好友这么担心她的样子,却还是不忍心对好友不理不睬。
“你们俩之前是不是在集团内部举办了一个调香比赛?”余惜彤问道。
“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记得除了集团的人,就只有明城和千娇知道。”季婉好奇。
“是安馨说的。”余惜彤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俩最终谁输谁赢,但如果是安馨赢了,那我只能说段承宁的品味被狗吃了。”
“为什么这么说?安馨是cheery这件事,你没道理不知道。”季婉已经被余惜彤的话彻底地勾起了好奇心,“凭着她的能力和国际影响力,不至于调制出来的香水,那么差劲吧?”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余惜彤说道,“前段时间,安馨曾经来安氏集团找过安宴,当时我就在办公室里,亲耳听到安馨告诉安宴,她刚刚调制出来的香水因为失手,不小心打翻了,但是重
新调配已经来不及,向安宴求助。”
“可是她明明带着香水过来了,难道那瓶香水并不是她调配的?”季婉问道。
“你可知道,安馨的母亲林梦茹也是一个著名的调香师?”余惜彤说道,“不过林梦茹在五年前,获得了那个奖之后,就此退出调香界,再也没在公众面前露面了,她的隐退,在你崛起之前,所以你才会对她知之甚少。”
“我记得安馨那瓶香水的颜色是大红色,段承宁也说那瓶香水的前香以妩媚勾人为主,不如我的淡雅清凝。现在想想,她那款香水,的确是五年前比较流行的款式,只是时隔五年,很多人忘了那种味道,所以才被她蒙混过关。”季婉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心中了然。
“没错,这个主意还是安宴给安馨出的,他让安馨随便把家里她母亲调制的香水拿一瓶去跟你比试。”余惜彤说道,“我本想告诉你的,后来想想,你是谁,你可是ice,是在国际上处处压cheery一头的ice,又怎么会怕她呢!”
“看来我还得感谢你的无条件信任,而事实最终也没有让你失望,我是赢了她,段承宁亲自宣布的。”季婉无奈地苦笑。
“我就知道!”余惜彤显得很高兴,“怎么样,这个事实能不能帮到你什么?如果你告诉段承宁,安馨用来比赛的香水只是她母亲五年前制作的残次品,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都不会有,安馨一场心脏病复发,就能把我努力了十天的成果瞬间抹杀,对段承宁来说,我赢了,刺激了安馨,就是我不对。”季婉冷笑着说道。
此话一出,余惜彤瞬间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季婉。
在她看来,季婉的确不应该被段承宁这样对待,因为不管从哪个方面说,季婉比安馨都优秀了很多倍。
闹了一晚上,再加上出了一点小车祸,觉得很累,余惜彤也没有再打扰她,给她安排好了床铺,扶着她就去睡觉了。
因为额头受伤,季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脑海中时不时地闪过无数个念头,偶尔是段承宁冰冷的脸,偶尔是安馨哭泣的眼,还有父亲无奈地叹息,以及她答应和段承宁结婚时的不顾一切。
就算她知道安馨在这场比赛中造假又能怎么样呢?改变不了任何东西,她虽然在调制香水上超过了安馨,可她仍然是输家,彻头彻尾的大输家。
因为输和赢,都在段承宁的一念之间,所以真相对她来说,没有意义。
所有的过往都连缀成一幕幕片段,像电影一样,在季婉的脑海中闪过,知道段承宁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心中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眼角也不由自主地溢出泪水,最终因为扛不住头晕目眩,昏睡了过去。
等季婉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撑着还略有些昏昏沉沉的额头,从床上坐起来,看到了余惜彤留在她枕边的字条--
婉婉:我去上班了,你受了伤我就没叫醒你,我熬了粥放在厨房的保温箱里,你醒了自己吃点,觉得累就再休息会儿,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会抽时间回来一趟。
季婉看着余惜彤十分细心地把什么都给她安排好了,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笑意,挣扎着下了床,走到厨房,看到保温箱里果然是她最爱吃的香菇鸡丝粥。
闻到香味,季婉顿觉肚子有点饿,算起来她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吃东西,她把粥从保温箱里拿出来,找了碗筷就开动起来。
余惜彤的厨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