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擦拭伤口。
“你很在意她。”陶逸劲看着蔺易胜时不时就往角落看去,端着酒杯打趣道,“认识你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居然是个痴情种子。你这样子,我妹妹知道吗?她可是我们陶家个个捧在手掌心的宝贝,你这样光明正大的,对两家都不好。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人物,瞧你那着迷的样儿。”
蔺易胜微笑,转着杯中的红酒,笑得满面春风,“陶少流连花丛,游戏人生,自然不懂痴情。倘若男人都懂得从一而终,伯母又怎么会抱憾而终。”
十多年前,陶逸劲的母亲抱憾而终,起源正是其父亲四处沾花惹草。
陶逸劲脸色霎时灰暗,冷哼一声,嘲讽地说道:
“专情痴心又怎样?那是蔺瑾谦的女人,就算你大哥不要她,也不可能轮到你。”
蔺易胜眸光一冷,寒气从眸底逼出,他看向角落里的穆黎,带着浓重的不甘,阿黎原本就是他的,要不是蔺瑾谦横刀夺爱,他和阿黎不至于走到如今形同陌路的地步!他已不是当年的蔺易胜,属于他的东西他都会夺回来!
穆黎用纸巾擦去了血渍,伤口仍是疼痛,她便默默地走出了包厢,找服务员要酒精消毒。
蔺易胜的生日,一干人喝得酩酊大醉,寿星却只是浅酌了几杯,应酬了几句,蔺易胜看穆黎不在,匆匆出来寻找,恰巧在过道里碰个正着。
“去哪儿了?”蔺易胜这才看见穆黎脸色有些发白,紧张地抓住了她的胳膊问,“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穆黎摇了摇头,她只是晕血,加上一个人过惯了冷清的日子,今晚突然加入如此热闹的环境,还不能适应。
蔺易胜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视线落在她的脚背,借着过道里明亮的光,终于看见了被划破的皮肤,他忙蹲下身,伸手想要查看,穆黎却已急急退开了。
“我没事。”
“玻璃碎片伤的?”蔺易胜起身,始终担忧地看着穆黎已不再渗血的脚背。
“没事了,我已经让服务员处理过了。”
蔺易胜点点头,顺着脚背往上看,竟然发现她的小腿异常的细,只怕他的手臂都要更粗一些,神色顿时暗沉了许多,眸中生出几丝恨意来。
“我送你回去吧。”
“我还有东西在包厢。”
“我去拿。”蔺易胜扭头就往包厢走去,不一会儿出来,提着穆黎给蔺惜买的礼物,送她回梨花溪。
经过包厢一闹,穆黎再没多少力气,上了车靠在座椅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车子不疾不徐地向梨花溪驶去,蔺易胜看着睡去的穆黎,她眉头微微地皱着,蜷缩着身子,很是不安,心里生出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到达梨
花溪门口,他把车子停下,没有吵醒穆黎,就那样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下了车,抱起她走向别墅。
罗赫从别墅小跑出来,看到蔺易胜抱着太太如入无人之地地走进来,心头一惊,正要说什么便瞧见蔺易胜脸色不好地问道:“阿黎的房间在哪儿?”
罗赫脸色微变,这是要亲自送进去的节奏啊!可这会儿大少正在给小小姐讲故事,若是撞见了,怕是有一番折腾了。
“六少随我来。”罗赫左右思索了一番,引着蔺易胜从侧门上了楼,顺便叫了一个女佣来伺候穆黎。
蔺易胜小心翼翼地把穆黎放到床上,仔细着为她盖好了被子,并没有多留,罗赫可一直在旁边盯着呢,穆黎与蔺瑾谦还未解除婚姻关系,有些事情他不得不顾及。
楼下前厅里,蔺瑾谦不知何时坐在窗边研读佛经,听闻蔺易胜的脚步声,摩挲着手上的佛珠,冷漠地说道:“多年不见你来一趟,这一来便是私闯民宅,你倒是从容淡定。”
蔺易胜站住,看着先前蔺家的唯一继承人,如今隐居梨花溪深入简出的蔺瑾谦,他的大哥,胸口的那团火几乎要烧出了喉咙,“今天是我的生日,阿黎陪我过完生日,我送她回来。”
“把过生日的那些精力用来打理公司,收获会更多。”
“公司我自然会打理好,你既已退出,就不要再插手。”
蔺瑾谦翻阅着佛经的手一滞,慢慢地抬起眸来,寒冷的目光幽幽地扫向蔺易胜,薄唇一斜,“我如果是你,与其在这里和我耍嘴皮功夫,更愿意回去,和爷爷商量商量,接下来的招标要怎么做,不会让爷爷给别人打电话询问意见。”
蔺易胜脸色骤变,极为难看,他憋着一口气,攥紧了双拳,咬牙说道:“感谢大哥提醒,要做什么,我很清楚,不过我也要提醒大哥,阿黎是我青梅竹马的恋人,以前我们身不由己,但以后,我一定会兑现给她的承诺,娶她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