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混了?”陆令调侃了一句。 青山也不理陆令,屋里的暖气很热,他也没有盖被子,就双手放在头后面,躺在床上,仰头看着窗外。 快过年了,已经快要成为月牙的下弦月并不明亮,但因为派出所还在忙赌博的案子,灯光很亮,外面的光散射在青山的脸上,显得格外和谐。 苏营县,是生养青山的地方,在这个地方,青山非常舒适,也很习惯。 “陆哥陆哥,”青山转头,看向陆令。因为刚刚他那里比较亮,现在突然光线变化,一时间看不清陆令,“你说,我妈妈在天上,能看到我吗?” “那肯定可以的。”陆令回答道。 “那,”青山说着话,就一下子翻身起来,“第一次回来在咱们派出所睡觉,我要穿着警服睡,我要让我妈看到。” 说着,青山穿上了执勤服,躺在床上,也不盖被子,就这样闭着眼睛。 “好,睡吧。”陆令没有反对,见青山躺下闭目,他轻轻摸了摸熟悉的暖气,还是很烫,一种特殊的感觉也油然而生。 他也离家,一年多了。 ... 第二天一大早,陆令就开车带着青山去了东坡村,到了马腾家。 马腾家门口,停了一辆很便宜的代步车,陆令把车停到了这辆车后面,敲了敲马腾家的门。 马思裕今天早上凌晨三点多就回来了,这会儿正在补觉,给陆令二人开门的,是马腾的老婆廖淑红。 看到是陆令二人,廖淑红把他俩迎了进来,然后去叫马思裕了。 马思裕睡了五个小时,但听闻是陆令来了,还是很快起床,过来找陆令沟通。 陆令也没有瞒着马思裕,直接把情况给马思裕讲了讲。 马思裕一听,说道:“需要我说服我弟吗?” “对。” “好,交给我,你们等我一会儿。”马思裕表示明白。 马腾是个有智慧的人,他看得清楚自己的两个儿子是什么情况,他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二儿子。 在他临死之前,他没有用钱来延长生命,而是拿出一部分,给大儿子在省城买房交了首付,剩下的钱,由老婆和大儿子共同掌管。这里也有遗嘱,这是留给二儿子的。 但是,这里也做了说明,如果二儿子败家、不做人事,这钱可以不给老二,不然给了只会害他。马腾明白,大儿子不是贪财之人,不会贪图弟弟的钱。 马思臻一天天长大,现在钱被哥哥和母亲钳制,他也有些听马思裕的话。 不仅如此,马腾死之前,也把很多事的真相,给二儿子看了看,现在马思臻已经比之前懂事一些了。 当然,还没有彻底懂事。 陆令和青山在这边喝茶,就听到隔壁屋吵了起来,甚至有动手的声音。 青山准备过去看,陆令拦住了。 不是什么事心理学都能搞定,像这种事,就得马思裕来。 隔壁屋的声音越来越大,廖淑红想拉架,但是马思裕把老妈都拦开了,这个事,他今天必须搞定弟弟。 声音越来越大,从屋里打到了院子里,最后,连隔壁的岳军老婆孔凤芝都引来了,岳军的儿子小东也跟着老妈赶了过来。 上次,马思臻被张进修打断了骨头,住院住了很久,马思臻老实了很多。那一次,要不是孔凤芝来救,马思臻必然被打的更惨。 这次,孔凤芝赶过来,发现是人家哥哥打弟弟,也就不管了,走之前还把外面的院门给带上了。 这一下,马思臻哭了,他跑到院子里闹出这么大的声音,就是想找邻居的大婶当外援,可是他失算了。 马思裕也发现,自己的弟弟还有三年就成年了,这现在已经很难打了,现在再不打,以后更难。所以,也是趁着机会,真是下狠手,一点不惯着。 20分钟后。 马思臻彻底被干服了,就差给自己的亲哥跪地求饶了。 最终,二人签订不平等条约,马思臻配合,把陶雅文的事情说清楚。 而此时,还没到马思臻去问陶雅文,马思臻自己就说了此事。 马思臻知道这件事! 陶雅文那嘴巴把不住门,和马思臻讲过,而且马思臻还知道李乐乐,甚至能辨认出李乐乐。 这个事情,从头到尾的过程,和大家的分析,基本上没用什么出入。 陆令拍了拍马思裕的肩膀:“辛苦了。” 马思臻一听这话就来气,辛苦!!!到底是谁辛苦! 不过,马思臻又看了一眼青山,一句话也没敢说出口。 (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