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了这个孩子生长的环境之后,她更加是放心不下了。温淑芳口口声声说着希尧是她的亲生儿子,可是她都对这个亲生儿子做了什么。
想尽一切办法破坏他的幸福?
但凡陆希尧有一点像温淑芳,温淑琪都不会出现,就让一切都尘封。只是她看不下去了,见不得自己的孩子受罪,见不得他难过。这个死结也只能靠她才能解决了。
“夫人,您在想陆少么?”
伊德尔很得温淑琪的信任,很多问题都了解,自己也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问,什么时候应该闭口不言。对于陆希尧的事情,他十分清楚,甚至那些资料都是由他去查的。不得不说,他从来没有见过同胞姐妹还能自相残杀成这样子的。对于自己夫人又多了一份真诚。
“是啊。”温淑琪叹了一声气,关上楼上那扇门,就像是关上了她心中疯狂的野兽。一切都变得柔软而脆弱,心中那份思念之情也深入了四肢百骸中,对于那个孩子,只有亏欠。
在他将近三十年的时间里,她没有给过一点关怀,反而是冷眼旁观。看着那个女人折腾他,看着他从小就冷冰冰的长大,她冷心冷情,去看去想,却不去做。
直到,那份冷眼旁观消磨了她心里所有的恨意,她那份母爱才渐渐苏醒过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让她恨不得立刻回到他身边,滔天的悔意又将她淹没。
她的前半生和温淑芳一样,都诠释了四个字,自作自受。
“您别担心,我想陆少应该知道了一些什么,他并不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只是很多事情,他都不想去追查而已。”
最怕的就是他明明知道了,却不想去了解。
这是最大的漠然。
对她最大的惩罚。
这说明他根本就不想知
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也不想知道对方是死是活,他的生命中根本就不需要这样的角色。
“我不想吃了,你让人撤了吧。”
越想越伤心,温淑琪心凉了,为什么不早几年后悔呢。那样她还能帮着自己儿媳妇去斗斗温淑芳,偏偏是这么尴尬的时候。
“听说封叙和她要订婚了,是不是真的?”
她一直自信自己的儿子肯定能够搞定安云溪,但是却没有想到女人狠心起来真的很恐怖,就像是她自己一样。
表面上光鲜亮丽,但是谁也不知道当年经过了多少的磨难。
“夫人,身体为重。要是不想吃小排,那么我让厨房给您熬点清淡的粥,养养胃。”伊德尔对于这位夫人的脾气很了解。
“好,麻烦你了。”
温淑琪的坐在客厅里面,想到最近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却又觉得十分好笑。什么时候,她也和小辈一样折腾了,让他们给自己弄的鸡飞狗跳。
“你说,这两个孩子将我逼到了现在的地步,是不是也挺有能耐的,我明明计划了那么久才动手的。”
温淑琪又是好笑又是自豪。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她的儿子已经成长如斯,有很多势力她都没有查出来,相信罗斯切尔德家族那个伦斯也查不到吧,这也是对方松口的原因之一吧。
“是的,陆少最近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自从他接手了陆氏之后,不仅是局限于陆氏,在全球范围内不知道渗透了多少家公司,只是没有控股而已,甚至某些方面,那位封少都不能比过。我想他一直待在江城,多半是,为情所困吧。”
“为情所困……”
这世上为情所困的人多了。
温淑芳,到现在都执迷不悟。
陆希尧怎么都放不开安云溪。
裴若初,裴若
云,钱沁……
“为情所困也不是做傻事的理由啊,那些人打着为情所困做的事情,简直是要污蔑了这个情字了。”
“夫人,您到江城之后就容易伤春悲秋了,再这么下去先生估计就要赶过来了。”
伊德尔很少看到这样的温淑琪。
“我知道了,别让那个老家伙过来,不然每天都不安生。”她嘴上嫌弃,但是眉目间的愉悦是不容忽视,可以看出两人的感情十分好。
“吩咐下去,将请柬都发下去,你看着办吧。”温淑琪揉了揉脑袋,“我先去休息了,待会儿叫我。”
“是,夫人!”
又是一个夜晚,安家灯火通明,一个个的脸上都是凝重。
“老宅那边最近是有一个别墅住进了陌生人,但是我们的人并不能靠近,对方将四周围的苍蝇都飞不进去。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封叙带了人回来。
“不管是不是有问题,这里都得进去一趟,只是我们还需要好好计划,这里面住的到底是谁?”
“恐怕是欧洲那位,她不是说过几天就要来了么?但是钱秦那边给我透露了一些消息,我确信她已经来了江城。”封叙在钱秦那里的一番坦诚并没有白费,他那边果然查到了些许的蛛丝马迹。
“如果是她的话,那我们或许不用担心孩子的安全了。她的行事都是十分光明磊落的,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裴若初扶着安云溪呛了一句,“光明磊落?那她还会用这样的方式将宴宴绑走?”
陆希尧走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