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真是作孽啊。安小姐这么好的女孩子,为什么会遭到这样大的罪。”花婶看着安云溪叹了一口气,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孩子。
只是可惜了。
“花婶,你也别太难过了。炖了汤么?既然云溪喝不到,那我可要尝尝你的手艺了。”封叙看着花婶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得说笑。
花婶被他一阵插科打诨,不那么难过了。
见到他说喝汤,就笑了出来,“少爷,并不是所有汤都适合你喝的,这是专门给女人安胎的汤……”
花婶说完之后,封叙的脸就僵硬了。
“那我就不喝了,你温着吧,待会云溪醒来之后肯定会饿的。”
“好嘞,那我先下去了,少爷你在房间里面多陪陪安小姐,就算是昏迷了,也会有意识的,知道有人陪着自己,想必安小姐会安心一点的。”花婶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和封叙说着。
封叙点了点头,换了一个姿势坐在床边,窗帘是拉着的,隐隐地像外面透出一些光,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但是……
封叙看着两只关机的手机,放在了桌边。
他笑了笑,也不知道陆希尧有没有发现安云溪去了哪里,如果这个时候都不能发现,那么他要质疑一番他的能力了。
“唔……”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了一声。
安云溪忍着头疼,皱着眉头,想要醒来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却发现睁不开了。
显得特别的艰难。
这种躺床上躺久了,长期没有休息好的后遗症,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胃里空空的,显得有点凉,但是房间里面开了暖气,让她感觉稍微好了些。
在挣扎了许久之后,她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人模模糊糊的,她甚至都看不清楚。
过了十几分钟,她才能正常
看到东西。
是封叙,封叙坐在她床边。
封叙早就感觉到了她的动静,但是也不惊动她,反而就等着她慢慢挣扎着醒来。
“你醒了?”温和优雅的声音响起了,让安云溪好受了一些。
“嗯,学长你……一直都在这里么?”安云溪的声音带着沙哑,是睡久了。
封叙站了起来,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感觉到疲惫少了一些之后,就走到茶几边上,倒了一杯温水。
“醒来先喝杯温水。”封叙走到了她边上,将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一边去将安云溪扶了起来。
安云溪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她感觉到自己的嗓子都已经快要冒烟了,接过了水杯就直接喝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了?肚子还疼么?”封叙接过了她手中的水杯。
安云溪强行将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在这种时候,有人会伸出一只手来救你,没有人会不感动。在安云溪陷入绝境的时候,是封叙伸出了这只手。
而当这只手的主人问你,感觉怎么样?肚子还疼么?
这些话,最容易击溃一个人的心防,让安云溪突然很想哭一场。
“孩子还在,你别担心,只要有花婶在,一定可以调养过来的。”封叙看着她眼眶微红,以为她担心孩子的问题了。
这句话彻底让安云溪崩溃。
眼泪从眼眶中流了下来,她别过脸去,不想让封叙看到,只是那么明显的悲伤怎么都藏不住。
封叙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她。
“是不是哪里有不好?医生还在家里等着,可以随时检查。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的孩子出事的。我知道,这个孩子对你很重要。”
安云溪死死咬着唇,生怕自己哭出声,只是眼泪不断地落下,不管她怎么安慰自己,怎么警告自己不要哭,都没有
用。
那种以为要绝望了,还有人愿意拉你一把的感觉,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沉默了一会儿。
封叙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床上,安云溪感觉到床微微陷落。线条温和完美的男人,对她说,“如果想哭的话,借你一个肩膀。”
安云溪的唇被咬的毫无血色,眼睛对上了封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么久的折磨。
这么多的委屈。
统统都浮上了她的心头,陆希尧将她父亲弄进了监狱,她像个傻子一样和他签订了契约,温淑芳想要将她送到别人的床上,让乔曼宁上位,乔曼宁时不时地添堵,陆家送来的食材,最后却让她险些失去了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或者都被淹没了,只有复杂。
复杂到她需要哭一场才能够宣泄出来。
封叙将她揽在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
他明白,安云溪承受了太多,她想要抽身,却总是有羁绊的东西在里面。陆希尧用她父亲牵制着她,用城西开发案控制她。封叙笑了一声,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用救她父亲希望她能够逃出陆希尧的控制,他用城西开发案诱惑她辞职逃离陆希尧的范围。
“云溪,你别难过……”到了现在,除了这样的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安云溪原先还是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