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梦。”
眼镜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金家只有两口人,即使金小红将狐朋狗友都找来,咱们也不怕他们。”
通过二人对话,方林得知住在金家地皮和房子里的老百姓,差不多有两百多人。
金文武的爷爷,好像是贝勒还是贝子,方林没太听清楚。
总之。
金家祖上留下的产业着实不少。
金文武败坏了二十年,依旧剩下一大堆。
根据有关部门规定。
上面只负责发还没收的私房,至于原本住在这里的人怎么安顿,需要房主自己想办法解决。
中年妇女,小眼睛,还有周边的住户不愿意搬家。
更不会给金家一毛房钱。
一句话。
封建地主的产业,全都来自剥削老百姓血汗。
老百姓住在自己的土地上,天公地道。
“方哥,你进去这么久,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左等右等,吴红兵总算将方林等了出来。
看到方林满脸笑容,吴红兵料定事情一定有了转机。
“上车说。”
回到车里,方林伸手指着前后左右的几套房子,笑道:“你绝对想不到,这些房子和地,都是金家的。”
“我靠!”
吴红兵脸色一变,语气夸张道:“金家要是有这么多房子和地,父女二人干嘛还要敲诈李跃进?”
“有地契和房契,不代表有钱拿。”
方林用大拇指着刚才的四合院。
“这间四合院一共住了七口人,其他几套房子住户也不在少数,这年头,燕京什么东西最缺?一是工作,二是房子。”
“如果是你,会把住了几十年的房子还给金家吗?”
“肯定不会。”
吴红兵恍然大悟。
金家父女姓金,有这么多的房子,肯定不是一般的旗人后裔。
必然是上三旗。
“不是黄带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留下来的祖产。”
方林笑道。
“方哥,先不说了金家有多少房子的事了,还是说说李跃进的事情吧。”
吴红兵回归正题,到底能不能和金小红一次了断这件事。
“不能。”
“唉。”
猜到可能是这个结果,吴红兵无奈地叹了口气。
方里玩味道:“我说不能,不是我们要和金小红一次了断这件事,而是让他们父女求我们了断。”
“求我们了断?”
吴红兵疑惑道:“方哥,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那个女人这个缺德,会求我们吗?”
方林自信道:“现在不会,但很快他就会了,开车,回医院。”
不明所以的吴红兵启动桑塔纳,汽车缓缓地行驶在主干道。
现在到了下班时间,大街小巷全都是自行车。
花了一个小时,吴红兵将方林带到了金文武养病的医院。
找到先前吴红兵打听消息的女护士,方林从口袋中掏出一本证件。
“护士同志你好,我们来自特殊单位,有事情需要问金文武的主治医生,麻烦你带我们过去找他。”
说着,方林打开证件在女护士面前晃了一下,随后又将证件放回口袋。
整个过程不足两秒,女护士只看清证件内页的钢印。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女护士表情紧张。
普通证件只会盖红章。
扣上钢印的证件,都不是普通的证件。
方林严肃地说道:“护士同志对不起,我们有纪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打听的,你最好也不要多打听,明白吗?”
“明白了,明白了。”
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女护士慌了手脚。
想到吴红兵白天询问金文武和金小红的事,料想二人可能来自某个特殊的执法单位。
否则。
也不会两次询问过来了解情况。
担心惹上麻烦,女护士叫同事过来代班,领着方林和吴红兵,带到了楼上的医生办公室。
推门进去,女护士走向一名半秃不秃的老医生,低声说了几句。
老医生脸色一变,战战兢兢道:“两位同志,我和金文武只是医患关系,他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老同志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方林现学现卖。
模仿安全部审讯人员的语气和表情。
得知老医生姓李的,方林冷漠面无表情地命令李医生找出金文武的治疗文件和病历。
护士一样。
李医生也没跟有关部门打过交道。
小心翼翼地从铁皮柜取出金文武从入院到现在的单据和病历。
装着一脸严肃的吴红兵快要笑破肚皮了。
封腔作死的本事,和方林的科研能力一样厉害。
短短几句话,唬得护士和李医生团团转。
“这是怎么回事!”
翻到其中一页病历,方林用力拍打桌子。
“病历上有着明显修改痕迹,还敢说你不知道金文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