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俊听了,不禁有些诧异。
紧接着,便露出一抹轻笑的神色,道:“笑话!本君何许人也?身为大樑太子,我要什么样的姻缘没有,用得着你一介山贼来赠我?简直可笑至极!李宣,你若只是为此而来,那就滚吧!”
“本君懒得跟你废话!至于那事儿该如何处理,本君会不会原谅你们,你自会知道!”
李宣似有预料这个小白脸不会轻易接受交易,淡定笑道:“少君说得没错,以你之权势地位,确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万千粉黛,皆能成为你胯下之臣。但话不能说得那么绝对,眼前就有一个你爱而不得的佳人,不是吗?”
“少君与我西楚渊源极深,若本王的消息没错,少君在两年前曾入楚京春秋书院就读,是吧?也是在那时,你与长公主殿下相识,并对她心仪已久,可有说错?少君当年在楚京的轶事,可谓路人皆知啊。”
闻此。
皇甫俊神色微动,目光一沉。
能被立为大樑国储君,就可见此子并非蠢材。
又怎会听不出李宣这话的意思?
两年前公主府外的那一站,让皇甫俊有了深情之名,被两国百姓竞相称颂,私下都说他与赵紫薇郎才女貌,极为般配。
二人结合,不过是迟早之事。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百姓们这话或多或少有些盲目奉承的意思。
单说一点,赵紫薇若对他有意,当年就不会任由皇甫俊独留府外,冻僵一夜。
换言之,事实上少君之情,其实乃郎有意,而妾无心。
赵紫薇对他明显只存有朋友之情,还没到恋人的地步。
而他用情至深,不止一次私下发誓,此生唯赵紫薇不娶。
赵紫薇却心房紧闭,令他二人之间的感情停滞不前,爱而不得。
李宣此时提起“姻缘”这个字眼,怕不是想用赵紫薇来化解这次矛盾。
皇甫俊不无聪慧,岂会听不出来意思?
这家伙欲助本君追求阿蕊,以此让本君放弃对他虎威军的追责?
哼哼,他长得一般,想得倒挺美!
本君想要的人或物,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纵然是阿蕊,亦可凭借自己的精诚感动她,何须他相助?
心中暗暗想到,皇甫俊脸色恢复冷漠,大笑道:“李宣,不得不说的是,你这个交易若讲给其他人听,或许还真有可能成功。但放在本君这里,却是妄想!死了这条心吧!本君想得到的人,自有办法得到,何须借你之手?”
“滚吧!本君看在阿狸的面子上见你一面,已是对你格外的恩惠!识趣的,就莫再多言。”
李宣笑道:“确实!以少君的能力,要想打动公主的心,也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但有一件事,你或许还不知道吧?”
“什么事?”
“公主已有婚约,你没机会了。”
“你说什么?”
皇甫俊听了,瞳孔瞬间暴突,突然从木板床上跳起来,俨然忘记胯下疼痛的样子。
他怒视着李宣,既感震惊,又难以置信的样子。
阿蕊已有婚约?
这怎么可能?
但想了想后,转瞬就恢复冷静,冷笑道:“妄言!李宣你什么意思,是当本君是傻子吗?阿蕊有婚约,本君岂会不知?你莫要信口雌黄,胡乱谣传!否则,本君对你不客气!女子名节为大,谣传公主婚事,乃是大罪。”
“你想死吗?”
对于这位美男子来说,赵紫薇已有婚约,却是个令他难以相信这个事儿。
他既心悦于赵紫薇,便会对她的消息极为关注。
可西楚朝内并没有传出赵紫薇已被赐婚的消息,因此他断定李宣所说实为谎言。
但他不知道的是,还真有这么一道婚约,只是被赵紫薇给压了下来。
时至今日,李宣将成驸马之事,除了皇帝与二人身边的亲信之外,外人倒是鲜少得知。
而那道赐婚的圣旨,却早就到了李宣手中。
李宣浅笑道:“早知少君不会相信,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本无谎言。”
说着,他摆手向后,沉声接道:“麻子。”
帐外的六麻子闻声,立马从袖中取出那道赐婚圣旨,走进来交到李宣手中。
当初在平洲行宫之时,赵紫薇便将这份圣旨交给了他,但二人商定到了楚京,李宣完成封王仪式后,才能公布。
李宣将圣旨伸向皇甫俊,道:“我朝圣旨在此,少君若不信,可以看看。”
皇甫俊再次震惊,只因他认得西楚赵氏的皇家徽记,随即冲过来接过圣旨查看。
一看之下,脸色霎时暗黑。
李宣盯着他,边看边笑道:“少君与长公主有过两年的同窗之谊,肯定能认出她的笔迹。而不妨与少君明说,我朝陛下给的是一份空白的圣旨,上面的字是公主自己补上去的。换言之,这个婚约经她自愿同意。”
皇甫俊大怒:“不可能!阿蕊不会喜欢一介山贼,是你以子众的性命相要挟,迫使她这么做的!无耻至极!”
他已去过平洲,以他的本事,不难查到李宣被封王的真正原因。
李宣也不否认,“对!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