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差点以为自己毁了人家的清白,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带着压制住。
混乱之中,宋青扬甚至无奈想,若真是他酒后乱性,就算负责也不是不行。
可现在,他们…
他们竟然如此恬不知耻!
谢煜泽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瞧着宋青扬。
他能听到谢星的心声,宋青扬自然也能听到宋青扬的心声。
再看床上那女子,多看一眼都叫人倒胃口,被这样的人讹上,换做谢煜泽半夜都睡不着。
宋青扬气得满脸羞红,他挣扎着,冷声道:“若真是我做的,我自会娶。”
“但我昨日饮了酒,睡得昏死过去,怎么可能会对令千金做出那等下做之事?”
宋青扬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那富绅,“倒是在下疑惑,我醉酒后归屋,令千金怎会在我屋内?”
富绅目光闪躲。
他本来就想算计宋青扬,事成了就好,自然没有想那么多。
理说不过没关系,他会耍无赖啊。
富绅冷哼一声,“我家闺女为什么会在你屋中,说不定是你醉酒后神智不清,将我家姑娘看成天仙美人,饿狼扑食,强抢了我家姑娘。”
“噗!”
谢星没忍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富绅。
他也知道他家姑娘容貌似李逵,一屁股能坐死人啊?
竟然用饿狼扑食这个词来形容。
这是亲爹啊!
宋青扬一介书生,哪里会厚着脸皮说这等虎狼之词,他脸青一阵白一阵,“你,你…”
粗俗!
“咳咳。”谢星轻咳了一声,将那富绅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富绅上下打量了一眼谢星,见她和谢煜泽身上的衣料不一般,瞧着是个有钱人。
不过刚才两人闯进来,差点坏了富绅的好处。
“你们又是何人?”富绅先问了一嘴。
谢煜泽一脚踩着凳子,双手抱胸,冷笑道:“小爷我是镇国将军府,谢煜泽。”
谢煜泽?!
富绅惊了一下。
谢煜泽在京中是出了名的纨绔,吃喝玩乐、上房揭瓦无一不精,仗着他爹镇国将军的权位,在京中作威作福。
这种公子哥,平常像他这样的人是见都见不到的。
要不是富绅家里能攀上张太尉的亲戚,连谢煜泽的人脸都认不出来。
这两人是来干坏事的?
富绅心思在脑中转了两个弯,脸上依然换了副讨好的神情:“不知谢公子大驾光临。”
“谢公子,您虽然身份高,但我家姑娘的清白却是已经毁了,还希望这件事您不要插手。”
富绅姿态放低,可言语之中没有半点退缩。
这时床上那女子哭的声音更大了,声音如同铜锣,道:“爹!我的清白已经毁了,除了宋青扬,我谁都不嫁!”
谢星笑意盈盈地看向那女子:“姑娘可记得昨日,宋青扬是如何强迫于你的?”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娘可要好好想清楚了呀,若说不好,那可是要被抓去衙门里,浸猪笼的。”
这个年底,对女子极为苛刻。
尤其是无媒苟合,更是会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当然,那女人的品行和模样已经没人敢娶。
要是能借此机会嫁给宋青扬,已经是祖上烧了高香。
那女人冷哼一声,并没有被谢星的话给吓到。
“我干什么要解释给你听,你又是谁?”
谢星歪头,看了眼女人,道:“宋青扬是我哥哥,你想嫁给我哥哥,做我的大嫂,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过问。”
“再者…”
谢星看了眼富绅身边的打手,道:“你们强闯民宅,强行打人,报你们去官府也是可以的。”
此话一出,富绅明显就慌了。
但要是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也就算了,偏偏他身后站着谢煜泽。
他看了一眼谢星:“我怎么不知道宋青扬还有个妹妹?”
“你是他哪门子的妹妹?”
谢星无语。
她看了眼富绅的打手,“再压着我大哥,我就要报官了。”
富绅瞧着这架势,给床上的女儿使了个眼色。
床上的女人收到了视线,立刻扯开嗓子嚎开来了。
“哎呦啊!”
“苍天啊,我的清白被毁了,我不要见人了!我要投湖!”
“我要报官!”
女人捂着被子,跑到了院中间。
她一扯开嗓子来嚎,立刻就有满院子的的人听到声音动静,所有人全都跑出来看。
“这是怎么了?”
“大早上的,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探出头来看,很快就看见宋青扬的院中,趴在院中间衣衫不整的女人。
女人扯开嗓子来就开始嚎:“宋青扬你个畜生,把我的清白毁了却不想负责。”
“亏得你还是个读书人,我瞧着你就是贪婪好色的牲畜!”
“猪狗不如啊!”
众人瞧见她这模样,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大一口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