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少不便出门,他脸上的还未褪去,关键是手指印,没办法解释清楚。
我穿的衣衫皱了,抻平的时候跟他说,我先出去应付古警官,同时,我还得将心情平抚下来,开门出去见到了陈姐,慌说荣少躺下休息了。
随陈姐下了楼,方知戒尘已然坐在沙发上,与古警官交谈。他瞥我一眼,我心虚地垂头,借着与古警官打招呼的机会,缓解紧张。
“荣少呢?”古警官还是很好奇。
“有点累,睡下了。”
“那……”
“虹阿姨呢?”我迫切想要转移话题,古警官并未怀疑,他说虹阿姨很配合他们的工作,并且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下毒的人就是她,按照规定放了虹阿姨,为了表示歉意,古警官特意开车送她返回荣庄,当然,他还顺便要询问其他几个女佣。
昨天我和荣少赶去警局,碰巧古警官外出,但是我们在警局遇到了荣三和琛哥。荣三瘦了,为母亲的事情奔波劳累,身体要扛不住了,好在琛哥照顾有加,陪着她一起寻找线索。听琛哥的意思,他们了解到,死者沈宥在死前一周,都一直居住在那家旅店,平时很少活动,偶尔出去买个快餐,所以跟他接触的人很少,应该说很小心。
“沈宥所住的旅店,是一个姓陆的女人付的款,后面证实,那身份证是假的。”
“所有的人都指向陆小姐,才会坐实了四太的罪,可是光一个姓,难道就不会是有人栽赃嫁祸?”
“我想应该是他们计划好了的陷害。”
我和琛哥交换线索,聊得很惬意的时候,与荣三说话的荣少一直也是心不在焉,他很想摆脱自己的三姑姑,无奈没办法阻止三姑姑的嘴,太多的委屈需要
发泄,而荣三也只能对着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小侄子诉苦。
后来,四太的律师出来了,荣少迫不及待地走向我,暗中拉开了我和琛哥的距离,无论怎么说,他都介意我和琛哥走太近。
我想,荣少今天的反常,应该是跟昨天的这件事有关系,刺激了他,他就会发疯。
“荣太太?”古警官提高分贝,试着又叫我,“荣太太……”
“啊?”我回过神来,应一声,慌慌张张的样子分明有心事。
“我听警局同事说,昨天你和荣少有去找我,所以我想知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我,应该没什么事。”我别过脸,撞上戒尘的目光,一时间,左右都是压迫感,仿佛要窒息一般难受,我不想回答问题,我暂时有点晃神,注意力没办法集中起来。
“古警官,我帮你把所有女佣叫出来,你一个个地问话,你慢慢问,不着急。”为了制止古警官继续找我问话,我先一步起身离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慌张什么,可能我还是有些在意楼上的荣少,不知道他缓得如何,有没有想通,有没有想明白,如果他想不通,他是不是真的会对萌萌下手,这个男人,怎么能用这么卑劣的手段逼我?光明磊落的风度呢?难道说,欲望真的会把人变成恶魔?
“叩叩。”有人敲门,我随口应了一声,“进来。”
其实门没锁,门口的人可以直接进入,但是他敲门,引起我的注意。我转身,抬眼看到是戒尘走进来,再也不可能推出去了,心里忐忑不说,还手忙脚乱地跑去关上门。
“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安排女佣问话吗?迟迟等不来你,或者女佣。”戒尘平静地打量我。
“戒尘。”我扑上去,急火攻心
,干脆对着他一股脑儿地哭诉,“我差点被荣少……他现在欲火太强烈,他要我,要强占了我,可是我,我并不想。”
“你和荣少……”
“我一直跟他分床睡。”突然觉得,好像找错了哭诉对象,可是又忍不住想知道他的反应,不如一错到底,“从结婚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没有。”
退后一步,偷瞄他的反应,他会有什么反应?他没有什么反应。
书上说,僧人对男女之事,味同嚼蜡,说得好像他们吃过蜡烛似地。我愤愤不满地想,当然是看到戒尘毫无反应,所以胸中不悦。
“你究竟知不知道?”女人的脸,可是很薄的,只是我没办法在他面前不加点厚度,“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事。”
戒尘垂眼侧身,踱步窗边,凝眸寒雨,幽忧地嗫嚅:“你们到底是夫妻,行夫妻之事,也是……”
“禁欲。”我昏昏沉沉地嘀咕,“为何你能做到,他不能?”
“我无欲心,应汝行事,于横陈时,味如嚼蜡。”戒尘犹豫片刻,又继续说,“这一点,荣少不能忍受,确实情有可原。”
“你真的没有欲心?”那之前是怎么回事?还有好几次的拥吻,难道是我的假象?
被我质疑,戒尘当然不敢较真,他心知有过几次失态,每每也只能诵经忏悔。
“你吃过蜡烛吗?你怎么知道蜡烛是什么味道?”他一心虚,冷峻的脸才会给出一点点反应,有的时候是脸红,有的时候闪烁目光,神思恍惚。
其实我找出一个定律,跟戒尘交流,不能太认真,因为他会比你更加认真,只能威逼,适当的攻击力,能让他的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