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你对小叔叔误解太深了。”荣少劝道,“要不这样,有空的话,你也去落梵居听课,听听小叔叔的佛法,你就会明白他的心。”
“不用了,我不稀罕。”踱步到窗口,似有想起其他,便回头说道,“戒尘师父还说,扩建落梵居另有目的,不过我在二太口中所了解的情况,就是为了方便他弘法,所以你知不知道,扩建一事是谁先提出
来?”
“据我所知,是四太。”
“又是四太。”
“怎么?你又怀疑她?”
“她是戒尘师父的生母,既然扩建由她提出,为什么她自己不去找儿子说情,偏要绕这么大一个圈?”我冥思苦想,“结果还没有成功。”
“小叔叔怀疑扩建另有目的,而四太又不敢自己出面,难道说,落梵居有什么。”荣少抿了抿嘴,摇头晃脑地叹道,“落梵居修建很多年,一直也没什么变化,以前都是空置,不可能有什么秘密,所以我觉得这里面会不会存在误会。”
“之前在古寺,无缘无故地来了四个盗墓人,后面三太和四太行踪诡秘,现在落梵居,也被四太惦记了,你说这是巧合还是……”
“他们都围绕着小叔叔转圈,难道说,钥匙真的在小叔叔身上?”
“外婆说,谋害荣爷爷的人就是荣庄的人。”我往前一步,紧张地提醒,“出事前一天,三太和四太全都找各种理由搬回来住下,所以这两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害死荣爷爷的凶手。”
“就杀人动机来说,三太的可能性比较大。”
“你见过司先生手中的第二份遗嘱?”
“见了副本,与第一份遗嘱相对比,损失最大的就是三房的股份,大姑姑直接被拿掉一半股份,加在了小叔叔头上。”
“可是最近我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全神贯注地分析,让我暂时抛开了情爱,“这么多年来,四太心里有什么想法,没有人知道。据说戒尘师父从三岁起就被送到山上,小的时候守沙弥戒,满了二十岁就正式剃度出家,期间四太有想办法阻止,可惜被荣爷爷驳回,就连三叔公出面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就是你的怀疑?”
“女人很能忍,忍到一定程度就会爆发,难道你认为四太忍了大半辈子就不会有怨气?”
“报复
谋杀。”荣少喃喃自语。
“这是一个契机,明眼人一看就会怀疑三太,只有她的利益差别最大,可往往,越是可疑的人越加没有作案的可能,反而是那些藏得隐秘的人,最难捉摸。”
荣少坦白,他也怀疑过四太,不过跟我的入手点不太一样。荣少说,古警官追踪绑架案的时候,曾经在一个线人口中得知,吴哥有个金主,是女人,正好姓陆。因为吴哥偶尔会在手下面前吹嘘陆小姐的财力,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陆小姐,不过线人没办法探知陆小姐的模样,听说为了避免麻烦,吴哥每一次见这个陆小姐,都是由陆小姐安排的不同地方,陆小姐做事严谨,不容出现任何差错。
“对了,古寺的盗墓贼,有下文吗?”
“那四个乌合之众,从派出所离开后,乘坐不同班次的火车离开了小镇,我的人,跟到火车站也就没了消息。”
“我们来捋一捋。”我拉着荣少坐在沙发椅,“大胆地假设,四太杀害了荣爷爷,之后嫁祸给三太,可是她为了荣庄的秘密,铤而走险,又掳走了我外婆,试图利用外婆引出戒尘,再询问钥匙的下落。”
“这很奇怪,四太和戒尘不是一伙儿的?”
“你不是一直很相信你的小叔叔吗?”我的反问难倒了荣少,他沉默不语,我也不说话,好半天才看着我,说道,“吴哥是四太的人,所以她又找人撞死了吴哥。”
“古寺一行,为了找东西,扩建落梵居,也是为了找东西,这里面都有四太的份额,她肯定脱不了干系。”
“她是小叔叔的生母,我们查她,会不会让小叔叔为难?”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不了解戒尘,也不想了解。”说着负气的话,其实心里也很担心四太就是凶手,如果四太杀了人,戒尘肯定是知道的,这就是我对他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