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具全都烧成了灰烬。”
“这么巧?”我一边洗脸一边问,“无缘无故地怎么会起火?”
“那就不知道了,这件事还需要调查,派出所才来了两个人,所以姐夫安排张彬帮助他们护送下山。”小妹玩着手机游戏,漫不经心地嘀嘀咕咕,“姐夫说,今天还有人要来,说公司有文件要看,这人是来送文件的,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公司事情多,姐夫干嘛不早点回去?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得玩,早腻了。”
“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先回去。”我坐在镜子前,梳头说道,“我记
得,你再过一周就要开学了吧。还有爸爸,他一直没见到我们,肯定会担心。”
“昨天还给老爸打了电话,他没事。”小妹瞥一眼镜子,看到里面的我,忽然她放下手机,凑上来,暧昧地笑了笑,“姐,我怎么觉得,觉得你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是吗?”我轻轻地拍着脸颊,温柔一笑,“我真的变好看了?”
“嗯嗯,我觉得你比以前好看多了,难道真的是那样。”
“什么样?”
“说有些女人,结了婚之后就会变得漂亮,因为有老公的滋润。”萌萌撅着嘴,倚着镜子,绕弄我的黑发,“姐,你之前还不肯嫁,看看,现在没有嫁错人吧,我就知道荣少一定会好好对你。”
心里一抽,良心上的不安,令我隐隐作痛。只有我知道,我的变化根本不是因为荣少,可是我没办法告诉小妹我的秘密,我不知道她会如何看待她的姐姐,其实我也很矛盾,我满腔热血地喜欢,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分明得不到什么,我的热血,在一开始就注定是死水了。
爱情多微妙,陷入情网的人,心神恍惚,患得患失。可偏就是这样的折磨,让女人如沐甘露,焕发一新。
情场,一念至此。女人的情,都有一种飞蛾扑火的勇气。
“砰砰。”锤子敲在钉帽上面,我看着它钻入木头里面,就像是我的心,撞击一下,钻入情爱的漩涡之中,拔不出来。
“戒尘师父。”我手里握着佛珠,站定台阶上,戒尘蹲在门外,正在修缮经楼的房门。
“哦。”戒尘轻描淡写地应一声,也不看我,专注地固定螺帽。
“我把佛珠送过来了,还给你。”
“不用了。”戒尘始终很巧妙地避开与我对视,反正他忙于修门。
“净云大师不是责怪你弄丢了随身法具吗?”
“贫僧已经解决,不劳荣太太操心。
”接着又是几声砰砰,阻止了我要说的话,我怔怔地站在台阶上,默默地注视他的忙碌,时间在我们之间缓慢地流逝,他不说话,我也不说了,我不知道说什么,等他忙完,他转过来,立掌合十地念道阿弥陀佛。
他走了,就这样,在我眼皮底下,闲淡镇定地离我而去。
“戒尘,这衣服不太合身啊。”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被净云大师搅乱,戒尘刚要拐弯,可是净云跳出来,舞动手臂,喃喃自语,“你藏在衣柜里,我还以为你这是做给我的新衣服。”
“师叔祖,这僧服是你拿走了?”我将佛珠藏在上衣的口袋中,然后绕上台阶走近他们,一眼就认出这衣服是我做的。
“是啊,我看着是暂新的僧服,哎呀,我都多少年没有穿过新衣服了,难道你不是用来孝敬我的?”净云鬼灵精怪地笑了笑,“你这个臭小子,有好东西藏起来都不拿来孝敬我,哼,白疼你了。”
“师叔祖,这件衣服……”戒尘偷瞄我,我装作若无其事,故意说道,“师叔祖,冬冬会改衣服,既然你觉得不合身,那冬冬帮你改小,你说好不好?”
“真的?”净云大笑两声,脸上的皱纹也跟着雀跃。
“荣太太,这件衣服,是,是……”戒尘有点心急,差点说出真相。
我微微一笑地端详他,看他心急,我才解气。
“是什么是,你不会一件衣服都舍不得?”净云大师佯嗔状十足老顽童。
“师叔祖……”微红的俊脸,映入旭日的火热,奈何碰上师叔祖,他也只能拱手相让。
“来来来,荣太太,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改衣服?”净云迫不及待,戒尘无奈地跟上,也忘了放下手中的工具,他心里,念着他的僧服,是我做的。
“我还会做给你的。”眉眼一扫,在他耳边送去一句话,而后追上他的师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