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偷窥女施主洗澡。这新闻有点劲爆,可是我不信。
要说可疑的人,不光是身为男人的僧人,还有住在最后一间居士房的两个游客,休养了两天,那食物中毒的游客早就痊愈,可是他们留在寺中没有离去,这不很奇怪吗?
“戒一哥哥,你看看,我写得好看吗?”
“写得很好,我只有紫陌这么大的时候,师父总是说我笨,写得不够工整。”
“紫陌在荣庄有学过写字。”
“所以紫陌很有悟性。”
“被戒一哥哥改过的地方也特别好看呢。”紫陌跪在石阶上,她拿着毛笔写字,旁边有戒一耐心地教导,两人在我眼中春意盎然,很有诗意。
戒一会更正紫陌的字迹,一支笔,两双稚嫩的小手,字里行间,墨香来袭,洋溢着菩萨的微笑。
“喵——”野猫窜出来,从残墙跳下,戒一逗着它,也会谨慎地护着紫陌,他是在意她的,小男孩的关心写满了脸上,旁人一眼明了。
我拿了一些栗子套近乎,野猫很给面子,它食素,所以会舔舐我手心里的栗子残渣。
“你被他驯服了吗?”我蹲在地上,抚摸猫儿的头,“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喵。”野猫抬头看我,琥珀色的眼球透着禅意,它好像听懂我的话,我傻愣愣地俯视,心中浮现戒尘说过的话,万物皆有灵,只看你如何对待了。
你将它视为朋友,它便是朋友,你视它为知己,它就是知己,你懂它,它也会懂你。这是一种大自然赐予生命的灵力,可惜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却总是糟蹋自己。
“喵——”长空一声,野猫儿跃起,急迫地跳到真正的主人脚边,它又在肆无忌惮地磨蹭,享受其他人不可能享用的权利。
我忙起身,垂首招呼:“戒尘师父。”
说完,不等对方回应,就匆匆忙地脱身
,转而离开。我意识到唯一的办法,不见就不会胡思乱想,我跟易小姐说明之后,以行动强迫自己恪守约定,今后,我不看他,不接近他,不为难他,不引诱他,不自取其辱,不招人讨厌……
有他的地方,我避而远之,于是我跟寺院所有僧人都会说笑,唯独再也不跟戒尘搭话,哪怕是路上偶遇,我也会掉头转了方向。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我想,我们应该快要离开了,离开就好了,再也不见,就不会有念想。
“戒一。”冲出门,戒尘差点撞了我,我踉跄后退,低头说道,“我也是来找戒一,既然他不在这里,那我去别的地方找找。”
“荣太太。”戒尘站定后,局促地问,“贫僧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阿弥陀佛,是冬冬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对。”双掌合十,我怯怯地往后退,退到拐弯处,我仓皇说道,“紫陌还在寺院门口等着我,我,我可能没办法陪同戒尘师父找戒一了,抱歉。”
几乎是落荒而逃,留下不知所措的戒尘。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我遵守了他的警告,离他远点嘛,那就远点,那就尽可能地躲得越远越好。
“紫陌。”我见着紫陌的背影,伫立寺院外的菩提树下,“戒一并不在寺里,我们去河边等他。”
话一落,我碰到紫陌的头发,随即,她转过脸,一张狰狞凶恶的鬼脸吓得我倒抽一口冷气,虽然是白天,突然见到这种面具也是毛骨悚然。
“哈哈哈。”躲在面具后面的紫陌肆意地狂笑,我愣神过来,气愤地扯掉她脸上的面具,“小小年纪,戴这种东西,你不害怕吗?”
“这有什么可怕,这是假的,我刚才在树下捡到的。”紫陌又从我手中抢过去,爱抚地说,“我捡到,以后它就是我的了。”
我蹙眉叹息,“你看看你,哪里像个小
女孩。”
“哼,小女孩就不能戴面具吗?”紫陌不服气地反驳我,“不知道等一下会不会吓到戒一哥哥,吓到他就好了,肯定很好玩。”
“吓唬人?”猝然一惊,我抓住紫陌的手,又将面具抢回自己手中。
“诶,婶婶讨厌,干嘛总是抢人家的面具。”
“面具借我用一下。”我拖着紫陌返回寺院,直接回到了居士房。
萌萌一眼就认出了面具,就算现在知道是一张面具,后怕还是存在,她本能地躲在床角,战战兢兢地回忆那天晚上的情况。
“也就是说,有人带着鬼面具吓人?”荣少将面具递给一旁的戒尘。
戒尘将面具放在桌上,“这是一张黑罗刹面具。”
“有什么寓意吗?”易筱涵不解地问。
戒尘摇了摇头,“贫僧暂时还没有想到。”
“这有什么奇怪,戴着面具偷窥才安全,如果那天晚上萌萌不是看到鬼脸,就是看到他本人的脸了,也就是说,这个人还是个惯犯,说不定经常在寺院里偷窥别人洗澡。”三太变本加厉,说得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一样,“你们想想,如果是临时起意,怎么会这么凑巧准备了面具?那就是以前他也用这种方式偷看过,这回偏就栽在我们头上。”
“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你不能胡说八道,这里是寺院,不是一般地方。”二太叱喝三太。
“就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