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喜欢你,勾引他,他就是你的了。”
白痴。
我失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可能动静有点大,所以坐在驾驶位的古警官又露出好奇的神情,他想问,张了嘴却没有泄出疑虑。
我将空调关掉,坐在副驾驶,空调出口对着我吹,古警官很贴心地将温度调至尽可能的低温,所以我冷得瑟瑟发抖。
我说,我热,他相信了。相信我脸红是因为后座闷热,于是建议我换了座位,他随意收拾了副驾驶的位置,我犹豫地上了车,还是能通过后视镜窥到戒尘,不过好在,他看不到我,虽然他一路都没怎么看我,可是这种感觉,似乎安全了许多。
心魔的确有点胆大妄为,竟然敢认为,他喜欢我。勾引他?拿什么勾引?我并没有诱人的身段,也没有渊博的智慧,内外都不行,勾引戒尘,简直天方夜谭。
“荣太太。”古警官提高分贝,喊第二次,我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扭头眨巴双眼,“怎么了?”
“荣太太,你是不是不习惯坐我这种破车?”古警官揶揄地问。
小脸一紧张又开始发烫,“当然不是,我又不是那种千金大小姐,虽然嫁给荣少,可我还是冬冬,简单平常的女孩,没什么不一样。”
“因为有任务,所以没有到场祝贺你们,实在是抱歉。”
“抓捕吴哥是很重要的事情,远比我们的婚礼重要。”
“对了。”古警官一边控制方向盘,一边指着公文包,“荣太太,麻烦你帮我把里面的一张图纸拿出来。”
我按照古警官的意思,打开他的公文包,里面有放着很多文件,其中一份用透明文件袋装好的图纸引起了我的关注。
“抓捕吴哥的时候,我们同时找到了荣庄的
赎金,一分不少。”古警官认真地说,“可是在放着赎金的袋子里,我们还找到了这张图纸,上面画着一把钥匙,这种钥匙很奇特,根本不像是现在居民家中的钥匙,后面我们找了很多锁匠,他们都没见过这种钥匙,并且这种钥匙很难复制出来。”
“嗯,这一看就不像普通的钥匙。”我供诉了很多事,甚至怀疑吴哥被人指使绑架我们,唯独没有说出吴哥曾经质问戒尘,这把钥匙的下落。
思及此,我偷偷地移动目光,又在后视镜的帮助下观察戒尘的反应,可恶的是他,泰山崩于前而处惊不变,想要从戒尘身上问到钥匙的秘密,恐怕难于登天。
“所以,你们装好钱之后,为什么要把这张图纸塞进包里,有什么涵义吗?”
“这张纸不是我塞进去的,是吴哥的。”
“是他的?”
“他没有承认?”
“他一直不开口,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戒尘师父。”古警官将小车驶进警局的前坪停车场。很快有人来接应他,年轻的警员与我们打招呼,并说了吴哥的情况,在古警官去荣庄接我们的时候,吴哥趁人不备,将藏在身上的刀片割破了手腕,企图自杀。
辗转到了武警医院,吴哥也脱离危险,事实上,割破手腕除了吓唬别人,根本不足以丧命,吴哥的最终目的不是自杀,而是换个环境折腾警员罢了。
“靠,这么难吃,你以为是喂猪吗?”在医院大吵大闹,吴哥不嫌事大,他知道,根据现在的刑法,警员是不能随便对他动手,所以他就挑战工作人员的底线。
我们在门口便听到病房内的沸腾,其实只有吴哥一个人吵闹,警员干脆拿着报纸站在窗户边,推门而入,古警官和戒尘的气场稍微缓解了吴哥的跋扈
。
“切,臭和尚,你还真的来了?”吴哥精神抖擞,只是左手手腕包着纱布。
“这是戒尘大师,你嘴巴放干净点。”古警官冷着脸,“你侮辱我们警务人员也就罢了,人家是高僧,你侮辱高僧也不怕下地狱。”
“怎么?以后你们警察都打算改吃素,吃斋念佛?”吴哥毫不客气,言语中的傲慢,看来的确让人生气。
“你……”
“不过吃素还好,如果改就很难堪咯。”吴哥躺在床上,翻着白眼,“我告诉你们,我根本就是随口说说我要见这个臭和尚,你就是找他来,我也一个字不会说,我知道,绑架嘛,又不会枪毙我,坐几年牢,还能让我好好地休息一下。”
“你是惯犯,罪上加罪。”古警官气急败坏。
“哼,大不了多关几年,十年?二十年?”吴哥不客气地啐道,“到时候判刑是法官的事,跟你这个烂条子没关系,再说了,我知道我有权利请律师,我会花钱请个好律师,慢慢地陪你们玩儿。”
古警官握紧拳头,忍得额角冒青筋,我想他肯定有些憋屈,这老油条怕是将牢狱当成自己的家,丝毫没有威慑力。
旁边的警员小声地嘀咕:“如果不是穿着这套衣服,我肯定要打死他。”
“阿弥陀佛。”戒尘要是不开口,我都差点忘了他的存在。不过,他这一开口,倒是起了一点效果,适才的走火之势,因为他的存在而压制下去。
“戒尘师父,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您白跑一趟。”古警官歉意地说道,我悄悄看到他松开了拳头。
“既然贫僧都已经来了,不如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