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田小溪笑了一下，不停的数着数字。
“闭嘴！够了！”我抓狂的喊了一句，眼泪顺着眼角涌出。
“如果你今天做出选择，永远都不要后悔……”转身冲凌沐阳扬了扬嘴角，任由眼泪在眼角滑落。
“我……”凌沐阳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
我能看到他拿枪的手在颤栗，但却也有那么一瞬间的解脱。
这样也好，如果我爸爸曾经利用过他，那就算是我把这份债务还清了……
“二！”
“一！”
“啪！”一声，那一枪冲着我的左肩打了过来，强烈的刺痛开始麻木全身，嘭……的一声，整个人摔进了身后的水池中。
全身麻木，任由身体下沉，完全被浸在冷水中。
耳边全部都是水流的声音，眼睛在水下胀痛的厉害。
缓缓闭上双眼，眼泪的灼热慢慢和池水相融合……
这样也好，终归是一种解脱。
他说艾丽莎对他很重要，他说他不想现在后悔。
那我呢，算什么……
没有意义吗？
没有意义……
渐渐在水下失去了意识，肩膀撕裂的疼痛，就算提前穿了防弹衣，依旧觉得撕心裂肺的疼痛。
“阿笙？”
“阿笙……”
嗓子干裂的疼痛，我艰难的睁了睁眼睛，昏暗的灯光不至于让我感觉太过刺眼。
“嗯……”活动了下双手坐了起来，看了眼身边的人，微微蹙眉。“玩够了？”下意识问了一句，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阿笙你早就该死心了……”田小溪笑了一下，把水杯放在我手里。“喝点水吧阿笙。”
我莫名其妙的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看了她一眼，想要下床……
“你！”脚腕上拴着铁链，她这是想囚禁我？“放开！”
哗啦一声，铁链摔在地上，我起身把她扯了过来，用力摔在床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把钥匙给我！玩笑也要有个度！”烦躁的摁着她的肩膀，想要给她一巴掌……却又下不了手。
“阿笙……你答应过我的，你会一辈子陪着我和我住在一起……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以前是你保护我，现在换我来保护你好不好？”田小溪笑了一下，轻轻推开我的手，起身想要离开。“阿笙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茄子。”
“田小溪！把铁链给我打开！”扶着肩膀看了一下，整片左胸上方都已经青肿了，那一枪还真是带着杀意……
“阿笙，打开铁链你会跑掉的，我不能让你离开我，外面很危险，你已经差点死过一次了，我们都差点死掉过，所以更应该珍惜，好好珍惜……”田小溪神经兮兮的跑过来抱住我，说我们都差点死掉过……
“凌沐阳不值得你爱，周梓琛也不值得你爱，他们都在骗你，都在骗你，只有我会真心对你好，只有我不会伤害你，阿笙……”
我蒙蒙的任由她抱着，却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了曾经的熟悉感。
“阿笙，你还不死心吗？如果没有防弹衣，你已经死了，他杀了你，他为了艾丽莎……杀了你，他宁愿牺牲你。”
“够了……别说了……”我伸手想要推开她，却哆嗦的用不上力气。
她说的是事实，凌沐阳确实是在我和艾丽莎之间……选择了艾丽莎……
“为什么不能说？阿笙……他不值得你爱，你不该爱他，你不能爱他，他最该死！我一定会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田小溪突然发疯的冲我吼了一句，转身后退，一步步远离我。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现在的田小溪，发疯的她在我眼中变得越来越陌生。
“田小溪！你不是凌沐阳的对手，不要再伤害他！不管是谁在指使你，不要再玩儿了行不行
？”我慌乱的上前想要拽住她，可铁链的长度不够，我猛地被拽住摔在了地上。“田小溪！你特么给我打开！”我烦躁的喊着，可她只是看着我后退，直到退去门外，才冲我摇了摇头。
“阿笙，我会杀了他，一定会杀了他，你好好在这等着，我会让你死心的，彻底死心！”
“田小溪！”我慌了，看着田小溪最后的眼神我真的慌了，她不像是跟我开玩笑，她可能真的会去杀凌沐阳。
而他们两个……不管谁出事，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混蛋！你这个疯子！”我烦躁的骂着，用力扯着挂在床上的锁链，可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脚镣的束缚。
这个疯女人，她想关我多久？
“啊！”用力蹦起脚背想要把镣铐挣脱，可脚腕脱皮破裂鲜血流淌在地面，也没有挣脱它的束缚。“混蛋！”绝望的躺在地上，浑身胀痛，整个人都蒙愣的厉害，脑袋昏沉。
我昏了多久？我睡了多久？失踪了多久？
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涌，划过眼角，湿润发丝。
我开始害怕，慢慢蜷缩起身体，我开始抗拒，抗拒闭上双眼，因为只要我闭上眼睛，全部都是凌沐阳冲我开枪的场景。
透着他的决绝，透着我的绝望……
我一直都以为艾丽莎爱的不是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