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大家都在跟熟人寒暄,只看到两人前一刻还在喝酒谈心,下一刻就扭打在了一起。
至于他们为何忽然打起来,根本没有人知道。
两人一个定远侯世子,一个相府大公子,大家拉架都不知道该如何拉开。
还是林依柔哭着去拉顾涧,被顾涧甩开摔倒,顾涧这才回过神,松开了安柏,赶紧去查看林依柔的情况。
“柔柔,你没事吧,表哥不是故意的。”
顾涧蹲下扶起林依柔,担忧的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林依柔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泪眼婆娑的看着顾涧,用帕子小心擦掉顾涧唇角的血,满眼担忧,“表哥怎么跟安世子打起来了?”
“他……”
顾涧张了张嘴,实在是说不出是因为安柏要纳慕初意为妾。
安容妤也扶起了被打的安柏,对着顾涧愤怒吼道:“顾涧,你是不是有病,你打我大哥做什么?”
顾涧瞪着满脸是伤的安柏,冷哼了声,“我打他是因为他该打。”
安容妤还想要说什么,被安柏拉住了,“别说了……”
他抬手摸了摸被顾涧打的脸颊,对上他愤怒的视线,讥讽的勾起了嘴角,“你就是恼羞成怒也无用,你永远都没有可能了,你得认命顾涧,这都是你作的。”
“安柏,你找……”
顾涧还想还要过来打安柏,手臂被顾朗和林依柔抓住,说出的话也被远处绽开的烟火掩盖住。
看着怒能狂怒的顾涧,安柏轻笑了声,拉着安容妤去了别处去看烟火。
丞相府。
挽秋阁。
慕初意裹着披风,拉着清荷在窗边看着天边的烟火。
“哇,在这还真的可以看到!”
清荷回头看向慕初意,在她漆黑如墨的眼眸里看到了光亮。
这种光亮,是慕初意回来后,她再也未曾见过的。
“小姐。”
清荷忽然叫了声慕初意。
慕初意偏头,嘴角的笑意还挂着,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看她。
清荷眼含热泪,抓住慕初意的手,撇着嘴,“小姐这么好的人,一定会幸福的。”
这话没能让慕初意觉得开心。
能不能够幸福她不知道,她只是在努力的活着。
她伸手摸了摸清荷的头,笑着对她点了点头,接受了她善意的祝福。
小丫头也要幸福。
翌日年初一。
她很早就起了,穿戴整齐,素雅装扮,得体大方的去给老夫人拜年。
在过去的路上,她看到了跪在必经之路的顾涧。
不经意的一打眼,她就看到了顾涧满脸的青紫,看着像是被打了。
顾涧是不是被打了,是被谁打的,为何一早就跪在这里,这些都与她无关。
只看了一眼,她就收回了视线,拉着清荷准备绕小路走。
“意儿……”
她没能躲过去,还是被顾涧看到了。
可她装作没有听到顾涧的声音,快步从小路绕过去,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这个年她只想给夫人拜,可身在相府,有些礼数却不得不遵守。
看到慕初意故意躲开他,顾涧气的一拳打在了膝盖旁的青石板上,愤怒的咬牙切齿的。
“没良心的东西。”
他为了她跟定远侯世子打架,被罚跪,她竟然就这样无视了他。
真的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林依柔拿着厚厚的披风走到顾涧身后,心疼的把披风披到他的肩头,“表哥,你怎么跪在这?”
一早她就听说顾涧被罚跪了,都没来得及去给老夫人拜年,就赶紧的拿着披风过来了。
顾涧这会满肚子怒意,语气也有些不耐,“还不是早上顾朗说漏嘴了,说我跟安世子在外为了你打架。”
这些年有顾涧和安柏的地方,大多数都会有林依柔的身影,所以背地里很多人都说安柏和顾涧都倾慕林依柔。
可只有顾涧知道,安柏心里惦记的,一直都是慕初意。
有一次他去定远侯府找安柏,在安柏的书房看到了有一年元宵花灯节,慕初意猜灯谜赢下的花灯。
当时是让他拿着的,后来他不知道何时脱手了。
慕初意找他要的时候找不到了,他还以为是丢了,却没想到出现在了安柏的住处。
只是安柏从未挑明,顾涧也就没有挑明过。
毕竟他觉得慕初意只会是他的人,而慕初意的心里也只有他,安柏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威胁。
可昨晚安柏却说要求亲,纳慕初意为妾。
“表哥和安世子是为了我打架的吗?可是为何会为了我打架?”
林依柔语气带着不解,心中却有些雀跃。
昨晚她问了顾涧,可是顾涧却不愿意说,没想到是为了她。
顾涧蹙眉沉默了,视线望向了前方转弯消失的慕初意,最终还是没有跟林依柔说什么。
“你快去给祖母拜年吧,不必管我。”
顾涧这会儿又冷膝盖也疼,刚才又被慕初意无视,他心里很烦,没有什么心情应付林依柔。
林依柔发现了顾涧的视线,暗暗咬牙,身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