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的错,顾涧都觉得是她的嫉妒心作祟,强制性让她给林依柔道歉。
虽然几日没见林依柔了,可很难说会不会因为林依柔打了个喷嚏就找她的事。
顾涧沉默的看了会慕初意,对着她伸出了手,言简意赅的说了两个字,“荷包。”
慕初意不理解他的意思,虽不愿意搭理他,可却也不想惹恼了他。
她拿出了放在袖笼绣好的荷包,放到了顾涧的面前的桌面。
这个荷包她绣的是文竹,她记得安容妤喜欢文竹,这才会投其所好。
顾涧在看到荷包的那瞬间,脸上的寒意变成了怒意,猛地把荷包丢在了慕初意的脸上,“这就是你要跟我退婚的原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去攀高枝!你真当安柏对你有真心,你觉得你的身份配吗?你就算真的攀上了他,也就是个妾。”
慕初意接住荷包,被他骂得眉头紧蹙,却丝毫不想跟他解释。
不是人淡如菊,也不是与世无争,实在是已经彻底死心了。
以往的经验让她明白,跟顾涧这种人解释不明白。
“你哑巴了,手也断了吗?你跟旁人不是会写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解释!”
随意诬陷慕初意的是他,慕初意不解释他也生气,猛地拍桌子,让慕初意跟他解释,“写出来跟我解释。”
慕初意蹙起眉,担心他又发神经打她,怕到时候又连累清荷,没有与他对着干。
她打开茶壶,用手沾着水在桌上写,【大哥,退婚是为了成全你跟林依柔。】
不仅如此,还因为她真的不喜欢顾涧了。
喜欢了十几年,花了三年看清这个人,一切还来得及。
“你想要攀高枝就认下,别无端攀扯柔柔。”
顾涧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每次面对慕初意都这么大的怒意。
在听到林依柔说慕初意给安柏绣荷包,又听到顾朗说慕初意从安柏马车下来的时候,他确实是恼了。
方才他又试探了下安柏,听到安柏笑着说觉得慕初意是个好姑娘的时候,他真的气的不行。
他就说慕初意为何决绝的跟他退婚,原来是看上了安柏这个高枝。
更可笑的是她根本攀不上安柏,就是进了门也只是个妾。
她是宁愿给安柏做妾,也不愿意与他成婚。
这个认知,让他恨不得掐死慕初意。
每次提到林依柔,顾涧都跟被踩了尾巴似的。
慕初意静静的看了眼顾涧,再次写下,【林依柔想嫁给你,你也倾慕她,我退婚成全,没错。】
“慕初意!”
顾涧忽然咬牙切的喊了声慕初意的名字,随即伸出手掐住慕初意的脖子,“我说了,不要攀咬柔柔,你是想毁了她的名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