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着丞相夫人喝了药睡下,慕初意带着清荷回了挽秋阁。
准备给定远侯小姐回礼的荷包绣了大半,她搓了搓有些消肿的手,坐下准备继续绣。
林依柔从外面走进来,推开挡在面前的清荷,挡住了慕初意的光。
这人阴魂不散,慕初意无视了她,低头整理绣线。
荷包被林依柔夺了过去,冷嗤声从头顶传来,“我就知道你不舍的表哥,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偷偷给他绣荷包想讨好他是吗?你就是个只会勾引人的贱人,我劝你死了对表哥的心思。”
她说这话,就抄起剪刀想要剪碎手里的荷包。
这个荷包慕初意绣了多日,清荷看不得慕初意被欺负,上前去抢她手里的荷包,“表小姐别乱说,我家小姐的荷包是绣了给定远侯……”
剪刀擦着荷包的边过,林依柔差点就剪到了自己的手。
她恼怒的扔下剪刀,视线往外看了眼,随后甩手就给了清荷一巴掌,“滚开,有你个贱婢说句话的份。”
见清荷被打,慕初意站起来,用力甩了林依柔一耳光,手背的裂口震开,渗出了血。
“意儿妹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
林依柔捂着脸楚楚可怜,话还没说完,顾涧从她身后一瘸一拐的跑进来,对着慕初意的脸就是一脚。
他着急用的是伤了的脚,疼的他龇牙咧嘴的,还不忘将林依柔护在怀里。
“慕初意,你这刁蛮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竟然还敢动手打人,我看你是欠教训了。”
他怒视着慕初意,想起今日她坚定退婚的事,越想越觉得气,手里的拐棍对着她就打了下去。
“任性跋扈,没有教养,不给你些教训,我看你是不长记性。”
他的手劲很大,打的慕初意摔倒在地上,手背鲜血擦了满地,顾涧却只觉得更生气。
“你在这装什么柔弱,打人的时候力气不是很有精神。”
棍子一下一下的落在身上,慕初意想要爬起来,每次撑起身体,都会被再次打趴下。
她连呼痛都做不到,只能发出痛苦的闷哼。
这些年身子受了亏,她身体太弱了,没几下就呕出了口血。
“大少爷,别打了,小姐身上的旧伤都还没好。”
清荷哭着扑到慕初意的身上,把她护在怀里,祈求顾涧,“少爷,别打小姐了,她已经很可怜了。”
气急了的顾涧根本听不进去,连着对着她的背打了两棍,疼到骨头,可她却依旧替慕初意挡着。
慕初意着急护住她,却被她抱的紧紧的。
顾朗从外面跑进来,看到顾涧在打慕初意,赶紧抓住他的手问:“大哥为何要打意儿?”
没等顾涧开口,林依柔泪眼汪汪的望向顾朗,低声抽泣,“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意儿妹妹不喜欢我,不该来她这里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要跟她好好相处。”
她脸颊的指痕就这么呈现在顾朗的眼前,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顾朗心疼的望着她,生气的询问:“是慕初意打的?”
“不是她还能是谁?真的是被惯的无法无天,不给她点教训,她还以为这相府她做主了。”
顾涧怒瞪着慕初意,对她流血的手视而不见,只觉得她惯会装模作样。
清荷头上挨了一棍,鲜血顺着额头流下,边哭边解释,“不是这样的,是表小姐她要剪小姐的……”
“闭嘴,贱婢,肯定是你挑唆的。”
没等清荷说完,顾涧一棍打在了她的背上,差点把她打的吐血。
慕初意抱住清荷,对着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了。
她抬起头看向几人,那双本该明亮耀眼的眸子,此时看着他们只有冷漠。
嘴角的血溢出来,顾涧这才看到她吐了血。
他眼底一痛,想要上前,慕初意抱着清荷往后挪了一步。
慕初意用手蘸取嘴角的血,在青石板地面写下,【滚。】
“你……”
顾涧的心疼被她这个字抹去,气抬起手里的棍,想要再给她一棍。
可在对上慕初意那几乎没有任何光彩的眸子时,生生的忍住了。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别以为我爹娘认了你做义女,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顾涧最终收起了手里拐棍,将林依柔护在怀里,拄着棍一瘸一拐的离开。
顾朗盯着慕初意看了会,跟着转身离开。
在走出房门的时候,他又回头看向慕初意,皱着眉看着很是烦躁。
“你说你为什么跟依柔表姐过不去,她没爹没娘的已经够可怜了,你的心怎么就这么恶毒,你不再是我那个乖巧懂事的意儿妹妹了。”
慕初意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的抚着清荷想要站起来。
顾朗气恼,走过来扯住她的手臂,低头怒视着她,“你怎么这么油盐不进,我再跟你说话,你是聋了吗!”
刚才慕初意的腿被顾涧打了,这会疼的站不起来,被她这么一拉,倒是站起来了。
她有些无力的看着顾朗,用手背擦掉了嘴上的鲜血,就这么静静的跟顾朗对视。
看着慕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