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节。
顾名思义,一切和马背上有关的运动皆囊括在其中。
作为大齐长公主,姜阮阮坐在赛场上最‘优渥’的位置上。
至于怎么个优渥法,只有身在其位才能体会到各种‘心酸’。
柳老头是懂她的。
“这球,真大,真健硕!”
看着赛场上驰骋的汉子,歌词里那句套马杆的汉子你威武雄壮具象化在眼前。
姜阮阮情不自禁的流出赞美的哈喇子。
“呵~”
瞧姜阮阮色眯眯的盯着男人看,周遭坐着的各城城主不削的冷嗤出声。
不愧是水性杨花的好色公主,真真是下作。
都被流放了,还死性不改,
呸!
伤风败俗。
大齐国的耻辱。
“呵什么呵。”
姜阮阮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也看得清清楚楚。
打从坐下开始,身后的这群老登对她的态度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高城主不爽?”
“殿下言重了,老臣不敢不爽。”
“那就是爽了,也是,这么多好看的男色在前谁能把持得住,呀~没发现高城主还是个断袖也喜欢男色啊。”
姜阮阮故作惊讶的一句话,高森瞬间脸色铁青。
“老臣堂堂七尺男儿怎是断袖。 ”
高宁气的胡子都飞了起来,要不是看在姜阮阮是大齐长公主的份上,他定要将人羞辱自己的人打的皮开肉绽。
“七尺男儿?呵~”
用魔法打败魔法,用呵呵打败呵呵。
“最多三尺老登。”
“噗——”
一旁坐着的柳大埕终是没憋住笑,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你说你好端端的惹她干啥,吃瘪了吧。
“老臣是丞相得意门生,又是一城之主,殿下怎可以羞辱羞辱老臣。”
高森搬出了丞相。
姜阮阮依稀记得,大齐国的丞相叫魏延,和原主是死对头。
如今高森敢用这种语气和她猖狂,无非是仗着魏延的势和她是流放的带罪之身。
“哦,原来是丞相得意门生啊。”
高森见姜阮阮这么一说,误以为她怕了,腰板子挺得直直的。
哪成想下一句话直接原地破防。
“瞧着高城主这般狗仗人势的嘴脸,本宫还以为高城主是丞相的孙子呢,啧啧啧~”
姜阮阮砸吧着嘴,一脸的玩味缺得的笑容。
“断袖,三尺老登,丞相孙孙,高城主的人设不要太复杂哦~”
“你……”
啪!
高森怒急拍桌站起,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瞬间,几道令人森冷的目光压制而来。
站在姜阮阮身侧的季淮川,依旧是那个如沐春风的翩翩世间公子,只是向来盛满温柔的眸子此时寒霜一片。
如一把即将离弦之箭,射向高森。
一袭黑衣的宋冥怀中抱剑,本就冰寒的眸子杀意腾升。
宇文千珏则挂着招牌式的狐狸笑,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为何,可更是让高森心底一咯噔。
“凶殿下,坏人。”
拓拔野手指高森,凶巴巴的说着他是欺负姜阮阮的坏蛋。
在季淮川三人看来,他们虽是重生者,这一世务必要杀了姜阮阮报仇,不重蹈前世覆辙。
可不代表别人就能对她指指点点。
当然。
这一切姜阮阮并未看到,也并未听到几人的心声,因为只有身体接触才能听到他们在想什么。
“殿下,野揍他。”
拓拔野气鼓鼓的捏着拳头,起身作势就要打高森,被姜阮阮制止了。
“乖,不气不气,咱们是有素养有格局的好孩子,不和老登一般见识哈。”
顺毛安抚着小呆瓜的情绪,孩子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此时,咚的一声锣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在看台上几人互相阴阳怪气的时候,赛马节第一天第一场比赛的冠军出现了。
赛马节举办期间,一共十八场赛事。
可想而知,首天首场比赛的魁首含金量多重。
“下面,由本次赛马节的举办方岭宁城柳城主致词和颁奖。”
“不敢当不敢当。”
柳大埕起身,挥手微笑。
“这次赛马节能顺利举行多亏了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福泽岭宁城,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完完全全化身成为姜阮阮迷弟……迷老头的柳大埕激动的高升喊着。
整个赛场都回荡着他那一句句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声音中。
某个当事人尴尬的脚指头扣出五室一厅。
作为赞助商,赛事奖品大部分都是姜阮阮赞助的,这也是当初柳老头为啥找她哭穷,因为岭宁城是真的穷。
反正原主搜刮民脂民膏那么多,就算是还债了。
“下面由长公主来讲两句。”
“啊?? ”
正尴尬的姜阮阮听到柳大埕提到自己,伴随而来的是数以千计的目光,她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她,社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