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色如水,洒在戎狄的营地之上。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夹带着尖锐的啸声划过夜空,吹得无数戎狄帐篷呼呼作响。
营地中的篝火在风中摇曳不定,映照着戎狄巡逻士兵模糊的脸。
刘风跟在阿依娜身后,朝着靠近营地门口的一个帐篷走去。
路上,阿依娜轻声对刘风说道:“你就假装我的侍卫,千万别暴露了你的身份。”
刘风心领神会,微微点头。
他怀揣着激动的心情,不自觉地加快脚步。
二人很快来到那个帐篷前。
除了帐篷外看守的戎狄士兵,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阿依娜轻轻掀开帐篷的门帘,率先走了进去。
刘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紧跟其后钻进了帐篷。
帐篷内,一股寒气铺面而来。
昏暗的光线中,一盏小小的油灯在角落里闪烁着。
一个穿着破旧黑袍的男子,蜷缩在角落里,冻得牙齿打颤,浑身发抖。
看到刘风和阿依娜进来,这个男子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和警惕。
刘风看到男子这般情景,不禁微微愣神。
没想到阿依娜对眼前这个大夏的信使还挺刻薄的,竟然连一个火盆都不给别人,看把这孙子冷成什么样了。
刘风心中有些幸灾乐祸。
信使看了看阿依娜,脸上闪过一抹不悦。
但他隐藏的极好,只是哆嗦着埋怨道:“就算你们戎狄人换了主人,怎么能把恩情也忘了?连条毛毯也不给我,快冷死我了!”
说话间,信使目光扫了下刘风,有些疑惑,但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刘风立马判断出,这个信使心机颇深。
阿依娜微不可察地看了刘风一眼,然后转头看向信使,眼神冷漠而威严。
她声音清冷道:“你只是大夏的一条走狗,戎狄的皮草和柴火,可是很精贵的。”
“你!”
信使气恼,但不敢发作。
他幽怨地看了阿依娜一眼,闷声道:“我每次前来,都会带来大夏的诸多消息。这位新首领,按照规矩,我只能跟你一个人讲。”
言下之意,刘风在场,信使就不会开口。
阿依娜并没有被唬住,指了指刘风,说道:“这是我的贴身侍卫,有什么他不能听得?”
“你的侍卫?”
信使闻言,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蹲在地上,抬起眼皮仔细打量了刘风几眼,狐疑道;“他长得白白净净,不像是戎狄人,反而……”
“行了!”
阿依娜打断信使的话,冷笑道:“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你要讲就讲,不讲我也有无数办法,让你开口!”
信使被阿依娜的话噎住,估计是没想到戎狄的新首领这么不好说话。
他满脸的不情愿,张了张冷得颤抖的嘴皮子,慢吞吞道:“大夏有个极受皇帝宠信的爵爷,前一阵子押粮前往虎口关坐镇。我家主人将这个情报告诉给你们,希望你们戎狄能设法除掉这个爵爷。”
刘风一听,顿时怒了。
他心想,老子就是你口中的爵爷。
妈的,哪个王八蛋想害老子?
尽管心头冒火,但刘风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死死盯着信使,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阿依娜故作疑惑,挑眉问道:“那个爵爷叫什么,他在你们关内坐镇,我们戎狄人岂能动得了他?”
“他叫刘风。”
信使打了个寒颤,缩着脖子继续说道:“总之,那个叫刘风的爵爷非常了得,在大夏立下诸多卓越功劳,不除掉他,对你们戎狄而言亦是祸害。”
“哦,他这么厉害?”
阿依娜闻言,转头看向刘风,眼眸中闪过一抹意外和欣赏之色。
随后,她又看向信使,继续问道:“那你且说说,那个刘风刘爵爷有何特点?”
信使清了清嗓子,啐道:“那个刘风心智狡诈,善于蛊惑人心,是个十分难缠的家伙……”
刘风听着信使的描述,心中冷笑一声。
老子明明聪明绝顶,口若悬河。
他妈的怎么到你嘴里,用词就这么难听?
反正情报已经到手,刘风也不忍了,瞪着信使,问道:“你是受谁人指派,前来通风报信的?”
问出信使背后之人,才是关键。
信使没想到,戎狄首领身旁的“侍卫”突然对自己发作。
他身体抖了一下,也不知是冷得,还是被刘风吓得。
“你……”
信使惊讶地看了看刘风,又看了看阿依娜。
阿依娜直接无视信使。
刘风明白,现在是自己发挥的时候了。
他借着戎狄人的身份,上前一步,猛地扯下信使的黑袍。
黑袍下,露出信使一张平凡无奇却写满惊慌的脸。
“快说,是谁派你来的!”
“你的汉话……”
信使猛然醒悟,指着刘风,惊恐道:“你不是戎狄人,你……你是大夏人!”
“嘿嘿,是又如何?”
刘风见自己假装的身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