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没呈现多久,丫鬟们便纷纷从池子里爬起。
她们似乎这才想起,还有一堆衣服没浣洗,便纷纷朝院内的一间小屋跑去。
“姐妹们,快去换了这身湿哒哒的衣服。”
“哎,难得玩耍一下。”
“活计还没做完,就光想着玩儿呀?”
“我也顺嘴说说罢了。”
丫鬟们兴致缺缺进入房间,关起门来换掉身上的湿衣服。
同样兴致缺缺的,还有趴在墙头的刘风。
他断然不会冒险去偷看丫鬟们换衣服。
今日能撞见丫鬟们的湿身诱惑,他已经觉得大赚,便准备从墙上下来。
可正准备动身时,他忽然瞥见,不远处的一棵皂荚树叶丛,忽然簌簌抖动了一下。
那抖动不大像是风吹动造成的。
反而像……
刘风心中咯噔了一下,心想难道还有跟自己一样的梁上君子?
他不敢怠慢,抱着皂荚树的树干快速滑到地上。
落地之后,刘风正要准备溜之大吉,忽然想到了什么,当即朝那棵皂荚树走去。
自己今日撞见丫鬟们洗衣,只是巧合。
他倒要看看,这王府内除了自己,还有谁这么大胆。
兴许对方是个惯犯呢?
如今自己虽然已成为“王爷的人”,但在这王府中尚未立足脚跟,对王府上下也不够熟悉。
若是能趁此机会,抓住对方的把柄,保不准能让对方为自己所用。
想通了这点,刘风直接冲到那棵皂荚树下,抬头一看,果然看到树干上,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什么人?”
刘风清了清嗓子,怒喝一声。
树上之人顿时吓了一跳,忙不跌喊道:“别叫别叫,是我。”
刘风一听,声音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那人见自己被人发现,只得从树下下来。
只不过他身手明显笨拙,抱紧树干如树袋熊一样,身子像米虫一样,一耸一耸地向下溜着。
刘风见状,只觉得此人动作极其猥琐,难怪跟自己一眼,会偷窥丫鬟们戏水。
呸。
老子可没这人猥琐。
至少外形不是!
刘风这么想着,就看那人从树上下来,仔细一打量对方,发现对方不仅动作猥琐,连长得也是猥琐不堪。
这人看起来应该四五十岁模样,不仅身材瘦小如猴,甚至还是个弯腰驼背之人。
他的一双眼珠子狭长而细小,形状像老鼠眼睛。
而且双眼泛着精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
只不过看这人的穿着,不像王府里的下人,反而像管事的派头。
刘风微微一愣。
总觉得听这人刚才说话的声音,越发耳熟。
“你是宫里来的那个太监?”
那人扫了眼刘风的衣服,倒是一眼认出了刘风的身份。
刘风挺起胸膛,不置可否道:“你又是何人,为何在这里偷窥丫鬟们洗——”
“咳咳!”
那人忙咳嗽一声,打断刘风的话。
只见他稍稍挺了挺驼背,吹胡子瞪眼道:“我是王爷府上的管家,你胡说什么,我可没有偷看丫鬟们洗澡。”
原来,这人竟是张管家。
刘风心说难道听声音这么耳熟。
那晚在假山后面,跟王爷的乳娘苟且之人,不正是眼前这位张管家么?
好巧不巧,今日竟然撞见了本尊。
眼见张管家这条大鱼被自己抓住,刘风心中顿时欣喜。
管你什么管家不管家,既然被老子抓住了把柄,以后就别想在老子面前人五人六的。
“原来是张管家。”
刘风皮笑肉不笑地对张管家拱了拱手,又道:“刚才张管家说,没有偷看丫鬟们洗澡,可这里明明是丫鬟们洗衣服的地方,怎么,张管家是看到她们在里面洗澡了?”
“你、你一派胡言!”
张管家闻言,立刻矢口否认。
刘风料定对方绝不会承认,于是问道:“张管家,那你在树上干什么,难道是乘凉?”
“与你何干?”
张管家颇有底气的瞥了眼刘风。
刘风清楚,以张管家在王府的身份,自然不怕那几个浣衣丫鬟们指正自己。
何况丫鬟们迫于本身就贪玩在先,又被人偷看到了湿身一幕,出于羞耻,也不敢承认在池中嬉戏的事。
所以张管家才有恃无恐。
但刘风拽着张管家另一个把柄,于是凑到张管家面前,小声道:“请问张管家,你可知道胡娘?”
“胡娘?”
张管家一听到胡娘的名字,倏然脸色一变。
他惶恐不安地盯着刘风,咬牙问道:“你问胡娘作甚?”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刘风摆了摆手,转身就要离开。
张管家到底是心虚,连忙从后一把拉住刘风,手上用了几分力气。
“你老实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张管家瞪着刘风。
刘风知道,张管家虽然是怒瞪着自己,但自己戳破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