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从外部打破是食物,从里面破了并不一定是生命,还有可能是蛋液臭了,连蛋壳都沤烂了。
顾卿清看到甄大伟去找展云,心情霎时阴郁。她没有蹲医院等展云下班,失魂落魄提前回家。
她满腹心事的准备晚饭,本来准备做个蛋炒西红柿,就在打到最后一个鸡蛋时,刚拿起还没磕,呱唧一声,就在自己手中凌空绽放了,又臭又黑的蛋液混进了那原本金黄的蛋液中。
网上曾有人总结五大霉事,久旱终逢甘霖,一滴;他乡偶遇故知,债主,洞房花烛一夜,做梦;金榜始提名时,重名;敲开最后一个鸡蛋,臭的。
其中最后一项高居榜首,倒掉可惜了前面几个鸡蛋,不倒又实在臭的没法下咽。
如果是以前的顾卿清,估计就会拿个小勺,一点点把臭鸡蛋隔离出来,能省就省。可今日,顾卿清正要迟疑要不要拿小勺子把臭蛋刮出来的时候,肚子一阵翻腾。
她放下碗,奔进厕所,如千洪奔泻,可提起裤子,肚子里就跟打了节似的,纠缠着疼。她算了算日子,是该来大姨妈。
顾卿清自从工作后,饮食,睡眠都不规律,加上不注意锻炼,身子虚的要命,每次来大姨妈,就跟死过一回儿一样。但就算再疼,她也忍着上班,就怕领导因为她请假意见。
杨梅也不止一次说过她,让她去医院检查一下,调理调理,可她心疼钱。
总觉得自己年轻,忍忍就好。之前有次单位体检,检查出她心跳紊乱,颈椎有轻微压迫神经,医生建议她休假,可她怕丢工作,硬扛着。有一次,半夜差点喘不上不上气,吓得杨梅差点打120。
自从辞职后,她压力更大了,做了那么多份兼职,就是为了养活自己,加上失恋,有时候整夜失眠。
顾卿清胖,下半身尤其胖,她也知道这是自己内分泌有点紊乱所致,而且她很容易脚凉,宫寒,每次来大姨妈前就开始腰疼,胸胀,拉肚子。
她像往常一样认为忍过这几天就好了。强忍疼痛回到卧室,想躺床上休息下,结果就离床一步之遥的时候,哐当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鼻端是消毒水的味道,满眼煞白的墻,耳中是杨梅在一旁嘎吱嘎吱啃着苹果。
转首,隔壁病床的老阿姨正在输液,对着她一笑,“小姑娘醒了。”顾卿清礼貌的对阿姨笑了笑。
专心啃苹果杨梅这才察觉,匆忙咽下苹果,表现出一脸担忧,“我的祖宗你可算醒了,担心的我饭都吃不下……呃……”
一个饱嗝不合时宜的打响,诚实的证明了杨梅的“茶不思饭不想。”
“你把送我医院的?”顾卿清皱着眉,头有点疼,浑身难受,“天都亮了。”
杨梅伸个懒腰,摆摆手“当然不是,等我那辆小三轮把你驼过来,你就死透透了,指不定这会儿你在哪个馆里躺着呢。我打的120。”
这话一出口,顾卿清无所谓,隔壁床的老阿姨却飞了个白眼过来,小姑娘家家太口无遮拦了。
“呸,嘿嘿,童言无忌。”杨梅赶紧呸了两口,“我买了早饭,但是你还不能吃,医生说你得空腹验血。”
顾卿清却愣愣的不言语,杨梅弹了下她脑袋上包,担心道,“不会把脑袋磕坏了吧,本来就傻,这会儿真傻透了。”
“你才磕坏脑子了。”顾卿清嫌弃的扒拉开她的爪子,“我要是傻了也是你的原因,动不动就说我傻,我问你啊!”
一看顾卿清一本正经的样子,杨梅正襟危坐,做出一副严肃且极度认真的表情,“问吧,主子。”
“120出车的钱多少?身体检查要多少钱?”
果然顾卿清还是那个顾卿清,钱依旧是她最关心的。
杨梅一摊手,“出车费200,身体检查全套下来,不到两千。”
“我没事了,回家吧。”顾卿清一掀被子,就要往下走。
“行啊,回家。”杨梅就知道她醒了会心疼钱,早有后招,从自己的提包里掏出了顾卿清的钱包,扔给她,“交钱时现金不够,我划的你的□□,我说你是不是傻,怎么把密码写在卡上。”
“你钱都交了!能退吗!”顾卿清一听这个都急了,原本煞白的脸上除了细汗,她其实身体还是难受,肚子特别疼。
“你以为医院我家开的啊,当然不能退了!”杨梅把她按在床上,不满道,“钱重要,还是命重要,这才几个小钱,你就疼成这样。”
顾卿清嘴硬,“我这算什么病啊,忍忍就过去了。”
“行了,你就安稳的躺着吧,你不知道现在年轻人猝死的比例有多高!”杨梅是真担心,“就今早新闻还报道有个才25岁的姑娘,以为自己只是拉肚子没去医院,结果肠癌晚期,没抢救过来。”
顾卿清总觉得杨梅是在危言耸听,就算有那种事情,怎么一定就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顾卿清查体!”查房的护士走了进来,杨梅赶紧扶起她,跟着护士出去。
拍片,拍心电图,做b超,抽血化验,测心率等等,一套下来,顾卿清赶紧自己要散架了,一回到病房就瘫躺在床上。
等结果的时候是最难熬的,虽然顾卿清认为这次